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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崖則一直想不明白,是什麼寶貝讓黃建中花費這麼大力氣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冒險挖洞,他到底想挖什麼?

從鄉政|府出來,姜崖又去了一趟陳家大院。

剛拐上北街就瞅見寡嫂子被人圍在中間。大傢伙嘰嘰喳喳地問她到底怎麼發現這麼大的盜墓分子?

是的。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黃建中到底要挖什麼,可大家都認為他就是掀人祖墳不得好死的盜墓分子。

寡嫂子顯然對她一夜之間成為名人非常適應,只見她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給姜崖看過的破本子,「我眼睛雖然不好使,我的耳朵比狗子還靈,哪怕隔著好層牆我也聽得清清楚楚……那誰家,你們昨晚不就半夜打架,噼噼啪啪地吵得我睡不著。」

被點名的某家立馬臉紅起來,「寡嫂子你別岔開話題。」

寡嫂子以前出名是因為她脾氣古怪,瘋瘋癲癲,逮誰罵誰,現在出名是因為大家發現她瘋還是那麼瘋,但人家瘋中帶著一絲玄學,做了個夢就找到一個罪犯,說不定這老太太還真有點本事。

「寡嫂子,他們到底在咱們這挖什麼啊?咱們這又不是墳地,能挖出什麼來?」

寡嫂子立馬緊張地噓了一聲,「咱們這條街到處都是寶貝,你小聲點,別壞蛋聽到。」

「到底啥寶貝啊。銀子?古董?瓷器?錢幣?」

大傢伙嘰嘰喳喳地問,寡嫂子一臉無語,「我不都說了嘛。我家掌柜的託夢給我說,我們韓家的銀子就埋在他們陳家大院下面。」

眾人:「……」可今天姜崖他們鄉政|府的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所謂的銀子啊。

寡嫂子絕對不允許大家質疑,見眾人不信她的話,頓時老臉一掀,「滾滾滾!愛信不信。」

「我要回去睡覺。讓我家掌柜的再託夢給我,讓他一定告訴我,是埋在花盆下面呢,還是埋在牆裡面呢,還是埋在屋頂上的……」

寡嫂子越說越離譜,眾人沒好氣地擺擺手,散了。

姜崖苦笑兩聲,趁著眾人不注意,再次進了陳家大院。

要說這黃建中還真是善於掩蓋的好手,轉悠了一圈發現要不是那個洞赫然在目,這裡還真是一派干實事的氣氛。修繕壁畫的工具應有盡有,包括昂貴的顏料。他蹲下來,看了看,這些顏料還不是市面上賣的那些,是用礦石提煉出來的顏料。就這道工序就要耗費太久時間,何況他帶來的同夥真的會修複壁畫。描了一半的壁畫在礦石顏料的映襯下栩栩如生,果真漂亮。

所以他才會被迷惑。黃建中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走進主屋,那個通往地下的洞被警戒線包圍著。有個年輕警員守在一旁。

這人見姜崖來了,笑著起身打招呼。

姜崖朝他點點頭,順著洞口往下爬。

這人挖洞的技術也真是厲害。牆壁被挖得十分光滑,還設有供腳踏足的小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他還以為進了地道戰的洞裡。

繼續貓著腰往裡走,地道像一條游蛇一樣一會左一會右,穿過陳家大院最右邊的院牆後進入到了寡嫂子家的範圍。正是在這個位置,地底下半夜的敲擊聲讓聽力極為敏感的寡嫂子發現。

黃建中此刻肯定恨透了寡嫂子。他已經夠小心翼翼,晚上挖洞,每次還在人睡得最死的兩三點鐘,還生怕被人聽到,一會挖,一會停,結果還是被寡嫂子聽到。

姜崖蹲在地道的盡頭,四處查看著。伸手捏了捏土,濕軟新鮮,還真是好挖。

忽然土裡露出一個被踩扁的礦泉水瓶,他趕緊扒拉出來,看了下生產日期。是去年十月份。他小心翼翼隔著袖子把水瓶撿起來,看能不能提取指紋之類的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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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家老酒廠。

改建工作正在大張旗鼓的進行。上次畢建忠帶來的幾個人中有個叫陸正奇的興趣最大。這人祖籍東北,在隔壁縣長大,年輕時候走南闖北,做倒爺,做二道販子,掙了第一桶金,後來又在南方開工廠,賺了不少錢。可能是因為前半生太累了,突然有一天他就不想幹了,把工廠賣了,生意轉了,兜里揣著花不出去的錢,去遊逛祖國的大好河山,玩了幾年後又覺得沒意思,處於無事可做又想找點有意義的事的階段。

前段時間他也是無意聽說畢建忠組織白酒協會的人去竹坑鄉看一家老酒廠,他閒來無事就跟著去,結果這一去竟然就「掉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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