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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標語簡單粗暴,直抵人心:參加山歌賽,五千等你拿。

兩輛車慢行開入丹江邊的明清一條街,恰好今天集市,人多車多,嗩吶聲起,鑼鼓聲響,一下子人吸引過來。

「這是幹啥啊?」

「哎呦這不是金竹村和梁家窪村的村書記嗎?」

「唱山歌?慶國慶?啥意思啊?」

王學海一馬當先,拿起大喇叭喊道:「西河縣竹坑鄉第一屆山歌賽,十月開賽,參賽就有獎。風乾魚、豬肉條、金竹村農家樂代金券、梁家窪山歌表演門票,任你拿。只要你敢上台表演,我們就敢送你獎品。只要你唱到大家心坎里,獲得票數最多,我們就獎你五千塊。五千塊能幹啥,買彩電,買冰箱,娶媳婦,當嫁妝,吃魚吃肉吃一年……」

原本坐在平浪宮台階上的幾個閒漢被這波熱鬧吸引過去,聽見王學海不停說著五千塊的事,其中一人大喊道:「五千塊?唱兩句歌就能得五千塊?騙人啊!」

這人嬉皮笑臉地喊著話,見大家都朝他看去,越發得意,他舉起手來,「大家對著我跳個舞,我給一萬。」

他這話引得眾人大笑起來,當然沒人相信他。

安慶生氣得一手拎著風乾魚,一手拎著豬肉條,「今天誰願意報名,當著大家面唱一首,我手上的東西當場送。」

這大集上的人有認識安慶生的,有不認識他的。

「這人誰啊?是不是腦子抽抽了?平白無故的要送人東西?」

「這可是金竹村的有錢人。人家在家裡搞農家樂,還在桃花溝里養豬。」

「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吧。」

一條丹江風乾魚市面上賣十來塊,一斤豬肉兩三塊,安慶生說自己養的豬生活在桃花溝,喝的是乾淨的山溪水,吃的是剩飯,比那些圈養的豬肉貴,看他手上這條豬肉算下來也有十來塊。

即便是政府工作人員,工資日薪差不多也十來塊,現在只要你登台唱一曲,就能拿到這些獎品,一時間方才還在看笑話的人們都有點心動了。

然後山歌也不是誰想唱就能唱的,這獎品當然也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

十來分鐘過去了,還是沒人報名。安慶生著急地看向姜崖。他有點慌,自從姜崖來了,這小子每次出的主意都頂呱呱,能看到實實在在帶來的收益和好處,從來不打沒結果的仗,難道這次t要滑鐵盧了?

姜崖朝他微微搖搖頭,跳下拖拉機,走到程宿面前貼耳說了幾句話。程宿立馬喊著團里的業務骨幹,在平浪宮前搭起了臨時舞台。

要說唱山歌,本來用不上話筒。它本身靠的就是發自喉嚨真實的吶喊,不過現在為宣傳效果,就把話筒拿出來,把聲音儘可能地傳到最遠的地方。

咳咳兩聲清嗓,一個叫張建德的男人站到台上,隨後他的老婆王桂芬也站了上來。

「那我們夫妻兩個給大家來個拋磚引玉。」張建德黝黑的臉上露出笑來,大大方方請老婆上前,介紹了一番,大傢伙這才知道這對夫妻平日裡一個跑街串巷修電器,一個在家織絲毯。夫妻兩個都賺的是辛苦錢,養兩個孩子不容易。即便如此,兩個人有著共同愛好,那就是唱山歌。所以忙裡偷閒跟著程宿在鄉里各個紅白事上唱場子。

這次梁家窪搞實景山歌表演,他們夫妻兩個算是台柱子,上了電視台,上了大劇院,接受了採訪,一時間走到大街上都有人認出來。

這次山歌賽冠軍,他們夫妻兩個勢在必得,決定組隊參加。既然需要大家投票決定冠亞軍,那今天這波首秀他們兩個一定要抓住機會。

簡單介紹後,兩人一手一個話筒開唱。

「正月里什麼花人人所愛呀啊,嘿呀?」張建德洪亮的聲音瞬間響徹平浪宮。他本就長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頗有北方男人的氣概,待他歪頭笑著唱問,王桂芬扭捏一笑,轉身繞了一圈,這才輕側身回唱道:「正月里迎春花人人所愛啊呀,嘿呀!」

「二月里什麼花披頭散髮呀啊,嘿呀?」

王桂芬本就長著一張嬌俏臉,今天特意打扮了下,站在台上,這麼一扭,那麼一轉,頓時把人的眼睛都吸了過去,「二月里老冠花批頭散發啊,嘿呀。」

「什麼人手扯手啊同下學堂,來呀嘿呀?」

「梁山伯祝英台同下學堂啊,來呀嘿呀!」

兩人手拉手,繞台一周,一問一合,趣味疊起。尤其還處於傳統氛圍的鄉下,女人上台表演已屬張揚,王桂芬又長得這麼好看,眉眼含情,唱段嬌美,大大方方地展露自己的唱功,更是引得眾人矚目。

「什麼人在武當山赤腳修行啊,來呀嘿呀?」

「祖師爺在武當山赤腳修行啊,來也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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