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海把李梅往旁邊一扯,壓低聲音說:「我們去廣東辦正事,你來幹嘛?」
李梅笑語盈盈拎起一個大行李包,「給你!」
她雙手舉起,塞進王學海的懷裡,生生把對方壓得差點沒站穩。
王學海:「……」這是女大力士嗎?
姜崖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笑出來。
「我要你東西幹嘛?」王學海急了,「我們大老爺們出差,拿上錢和身份證就走了,我才不要拎這麼多東西……」
怕是連他自己都沒覺察,他說出這句話時的熟稔語氣,像極了夫妻對話。
姜崖算了算,兩人算上第一次在金竹村見面,好像也就見了三次面。
李梅聳聳肩,「上次你請我吃飯,禮尚往來,這次該我請你吃飯。但你去廣東要好幾天,我隨便做了點小零食,你們路上吃……」
竹向笛早都聞著行李包里的香味直流口水,恰好這時檢票員高喊檢票,他一把拽過行李包,朝李梅揮了揮手,「李老師,謝謝你啊。」
王學海目瞪口呆,喊都來不及。
李梅笑著說不客氣,轉過身跟姜崖說:「廣東那地方,亂七八糟東西可多了,你幫我盯著點學海,別讓他學壞了。」
姜崖笑意十足,「行。我一步不離地盯著他。」
李梅滿意地點點頭,看著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王學海,「記得到了那邊給我電話。」
王學海像機器人般張嘴問:「我幹嘛要給你打電話?」
李梅也不惱,笑道:「我總得知道我做的小零食好吃不好吃啊。如果不好吃,我還是欠你一頓飯。」
說完瀟灑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徐洪福上前拍了拍王學海的肩膀,「學海啊,你可真是個有福氣的人!」
王學海:「……不是,領導。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徐洪福眨了眨眼,「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剛好有個侄子在找對象,年輕帥氣,條件不錯,那我把李梅介紹給他……」
王學海整張臉被臊得通紅,好在姜崖過來打圓場笑著把他往人群中一推,這才化解了尷尬。
直到上了車,坐到座位上,某人的臉還紅得像猴屁股。
竹向笛試探地問:「學海,我想看看李老師做了什麼。可以不?」
王學海無力地擺擺手,「隨便。你反正這包你想拎,就拎著。想吃,就吃完。我不管!」
竹向笛爽快地唉了一聲,上前扯開拉鎖,瞬時露出好幾個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瓷碗。
姜崖探過頭去,頓時笑了起來,「向笛哥,誰拎這包,誰有資格吃,行不行?」
竹向笛早都被瓷碗裡的醋溜雞爪、烤羊排、醬骨架、蒸排骨給勾得流口水,他當仁不讓地說:「我分你一半。」
姜崖嗯了一聲。兩人當著王學海的面把東西分了。
「唉唉,這是李梅給我做的,你們吃兩口就行了。別全拿走啊。」王學海急了,伸出胳膊把瓷碗往懷裡摟。
姜崖摁住他,「那你說李老師為啥非要費這麼大勁給你做這麼多吃的?」
王學海是肉食動物,眼前這幾樣簡直比親娘還親,早把他勾得□□,他本想矇混過關,然而姜崖非讓他說清楚不可。
他憋了半天來了句,「她倒是說過那什麼……」
「什麼?」
「就是處……處對象唄。」
姜崖哦了一聲,「你拒絕了?」
三十好幾仍然打光棍的竹向笛猛然抬起頭,一臉悲愴道:「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
姜崖原本以為三十個小時的車程會十分無聊。然而並非如此。王學海被竹向笛「騷擾」了一路,他看戲看得也津津有味,十分有趣。
說起自己的相親史竹向笛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有錢的看不上他,沒錢的也嫌棄他窮。倒是有人願意嫁過來只要他能拿出一百斤面,然而他用盡全力都擠不出來最後婚事不了了之。現如今像李梅那樣天仙似的人倒追王學海,王學海還一臉嫌棄不情不願,竹向笛只嫌自己文化水平低,不能說出一大段批評的話來,最後下了定論:「你別得意。說不定李老師是一時糊塗才喜歡上你,過幾天一醒悟,你就是上門磕頭謝罪都不能挽回她的真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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