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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肩膀也漸漸開始抽動。直到他聽到開門的動靜,才連忙把臉擦了又擦。

人還未到,酈羽便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有人粗暴地扯下他的蓋頭,往日裡總是端著一副賢德穩重模樣的姜忱,此刻竟喝得爛醉如泥,幾乎站不穩。

酈羽紅著眼,一言不發地瞪著他。

姜忱低聲道:「你祖父雖曾有恩於我。但勾結先太子謀反這種罪名,我幫不了,只能說他是自尋死路。」

說罷,他一揮手,宮人畢恭畢敬地呈上茶盤,盤子上放著一對描金著鴛鴦的紅瓷杯。

「快喝。」

姜忱那滿嘴酒氣直撲酈羽臉上,熏得他差點要吐。自此,他對這個人一直以來的一切感官徹底破碎。

酈羽仍然一動也不動。

於是姜忱向後使了個眼色,兩個宮人立即上前,一人抓著酈羽的手,另一人掰著他的嘴,最終把那杯合卺酒給他強行灌了下去。

姜忱冷眼望著酈羽,「你不是從小就吵著要嫁給本殿嗎?怎麼現在又這副德行?對了,你知道剛剛在前堂上,誰來看你了嗎?」

「咳、咳咳!」

酈羽被那杯酒嗆得直喘,說不出話。但聽到姜忱的後半句話時,他的眼睛倏然睜大。

姜忱譏諷般笑著:「怎麼了?以前話那麼多,現在變啞巴了?」

說罷,他扔了酒杯,「你放心,就算喝了這合卺酒,你我二人也算不了什麼。本殿下自會遵守與太傅定下的諾言,護你周全,讓你這輩子就在這院子裡安然無恙地孤獨終老。」

整個皇宮內時常有人偷偷議論。東宮這位新晉太子正妃雖不是啞巴,但已經與啞巴無異了。

太子倒台後,姜忱動作極快。不出幾個月,新太子黨便勢如破竹,權勢扶搖直上,幾乎只等那位久病不起的君王數盡最後的日子,江山便要易主。

可權力越盛,政務也愈加繁重。連日奔波之下,姜忱疲憊至極。是以這日一回宮,這位太子殿下便徑直去了側君院。

他的新婚側君正端坐在案前,眉頭微蹙,似在凝神思索。姜忱原本帶著笑走近,一眼卻瞥見案上攤開的輿圖,笑意瞬間凝固。

「你好端端地,看輿圖做什麼?」

酈嶠聞聲,卻並未抬頭,只淡淡道:「臣一直在想,雖說此次是六皇子平定西亂,但赫州布防依舊空虛。殿下,臣以為……」

「這都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吧?」姜忱立刻生硬地打斷了他的話。

酈嶠這才抬起頭,神情微微一怔,「啊,可是臣……」

自成,姜忱便發現這個昔日溫順體貼的寵君似乎變了。比起以前的風花雪月,問得更多的反而是政事。這讓姜忱心裡十分不悅。

「你一介后妃,安分守己便罷。管這麼多,是想上天不成?」

「……殿下教訓的是,是臣僭越了。」

酈嶠不怒反笑。

他順手拿起案旁的裁紙刀,徑直將那張輿圖劃得支離破碎。隨後喚來宮人,命人拿把一桌的碎紙拿去燒了。

酈嶠眼神溫和,唇角微揚。

「臣這般處置,不知殿下可滿意。」

他行事溫順得無可挑剔,笑容中更無半點怨氣,可不知為何,姜忱卻只覺心頭煩躁得緊。他繃著臉頭也不回地離開,只留下酈嶠立在他身後,依舊笑著,恭恭敬敬地向他頷首行禮。

於是太子殿下換了一身華服,照例在外花天酒地,直到夜色沉沉才回宮。

宮人小心攙著醉醺醺的他往內殿走。

「殿下,今夜去側君那邊嗎?」

「……算了,不去。」

宮人應了一聲。姜忱卻忽然皺眉,鼻尖輕動,似是聞到了什麼。

「哪來的檀香?是誰敢在宮裡燒香拜佛?不知道本宮最討厭這個味道嗎?」

宮人遲疑片刻,低聲道:「回殿下,是……太子妃的院子裡。」

祖父過世已有百天。酈羽本想在院裡為他點燈,順便……還為至今生死不明的姜慎祈福。可宮人們推三阻四,連幾盞燈油都支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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