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要漲,但漲多少不肯透露。」
「真是有病。」氣得李嘉赫又喝一杯:「下文件怎麼著也得年後了吧,這春節期間突然漲就太不道德了,急的也不止咱倆。」
梁凜喝完水又站起來,重新趴在護欄上看柯元空打球,隨口應李嘉赫:「嗯。」
底下柯元空開球沒開好,打到長草區了,球童又給他擺好,但柯元空正要揮桿時卻若有所感似的回頭看著露台方向。
梁凜見他看自己,笑著用水瓶往他的方向敬了一下,回頭跟李嘉赫說:「我下去一下。」
李嘉赫張嘴望著梁凜下樓的背影:「……?」哥們兒你不要公司啦。
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拿著一串名單核對:第十六章評論過的我報一下。「裝憂鬱被打」「請說謝謝小貓」「更或不更」(投營養液版)「阿比阿比」「鈴蘭花」「44818592」「廆山」(投營養液版)「千年分的狐狸」(給我投地雷版)。
好了,我現在要看到你們的評論。
第18章 握好
午後的陽光曬得綠草映著金光,像綠色湖面浮著粼粼波光跳動。
梁凜抱著胳膊看柯元空用力揮桿把球打到沙坑,「退步這麼多?」
柯元空有些窘,裝作沒聽見,眼睛專注地落在腳邊的球上,調整呼吸再次開杆。嘭一聲!球飛得老遠,梁凜抬手望著落點處:「再來。」
柯元空站姿很漂亮,微微弓著的身體,雙臂伸得很直,專注的時候臉上是很平靜冷靜的,跟平時的溫和冷靜有一些區別,嘴唇也微微抿著,梁凜看了一會兒:「就這個角度,可以。」
他按照梁凜的指示再次揮桿,球果然落在果嶺上,他在心裡雀躍了一瞬笑起來看著梁凜:「你很經常來嗎?」
「怎麼?查崗?」
柯元空無奈地說:「不要這樣說話好嗎?就像在更衣室。」
梁凜盯著他學他嘆氣和皺眉,也故意模仿他語氣和句式:「不要這樣說話好嗎?就像現在。」他說完頑劣地笑了一下:「不好。不要。更衣室怎麼了?」
「你知道。」柯元空不知道怎麼跟梁凜形容那種奇怪的感覺,說出來好像更奇怪,但梁凜這副想聽他說清楚的感覺似乎也很奇怪。說來說去……他好像根本沒有把梁凜喜歡男人的事實放在心上。對於柯元空來說,梁凜就是記憶中那個梁凜,他說喜歡男人只是一句話而已,一句未被證實的話和十幾年的相處經歷,柯元空當然更習慣了後者的印象。
梁凜鐵了心要耍壞心思一樣跟他唱反調,「更衣室怎麼了?我不知道。」
柯元空把杆子給邊上的球童,捂著耳朵往果嶺的方向走,梁凜緊跟在他身後盯著他捂著耳朵的手臂,緊身運動服包裹著的兩條線條流暢漂亮的手臂。
梁凜看著看著抓上去,柯元空愣了一下回頭:「怎麼了?」
梁凜把手放下來面不改色地說:「怕你摔跤。不客氣。」
柯元空看了眼平整的草地:「謝謝。」
到果嶺的時候其實球離洞很近了,但柯元空現在的熟練程度來說一桿進洞的概率不大,至少還要再打一次才能推桿進洞。
「想一桿進洞麼?」梁凜語氣很篤定地說:「我幫你。」
「…這怎麼幫?」柯元空看著梁凜,他也不是球,不能自動滾進洞裡幫他完成。
梁凜看他幾秒,越走越近繞到他身後貼他很近:「我帶著你打。」
柯元空說不出拒絕,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說不,梁凜就會問為什麼,會問他是否覺得他會喜歡上自己或者是控訴柯元空歧視同性戀,無論是哪一個回答都讓柯元空招架不住,他能做得只有僵著身體說:「……好。」
梁凜朝球童勾勾手,那人換了根杆子遞給他退到一邊識趣地低著頭,梁凜拉過柯元空的手把杆子塞給他:「握好。」
柯元空照做,身後的梁凜覆上來,嚴絲合縫地貼著他身體,兩條胳膊貼著柯元空的胳膊像教小孩子握筆寫字一般握著柯元空的雙手,呼吸落在他耳側,聲音很輕:「看我做什麼?看球。」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在走神,沒接梁凜的話,梁凜就這麼貼著他的身體帶著他的手臂鐘擺式地揮桿子,「是這個角度。感受到了麼?」
柯元空感到背後的梁凜很輕的悶哼一聲,自己的手也跟著他往前用力一揮,小球就這麼精準地掉進洞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