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衣冠禽獸平日裡沒有少為虎作倀,算來他才是卓家最沒有人性的一個。讀了那麼多書聖賢書,卻沒學到古人的半點風骨,倒是把軟骨書生色厲內荏的一套學了十成。
就在此時,陡然生變,捏著著卓不群肩頭的侍衛猛地抽出腰刀,邁開兩步往衝著皇帝劈了下去。
這變故發生的太快,兩旁的侍衛們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傅竹衣想要回護卻也鞭長莫及。
皇帝倒在榻上,眼看明晃晃的刀子即將落下,慘叫一聲閉上雙眼。
本以為下一刻是血濺五步,嗚呼哀哉,然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小心翼翼地撐開半隻眼皮,只見一個帶著頭盔的碩大腦袋重重地砸在床榻上,一雙眼睛仍死不瞑目地大張著,直愣愣地盯著皇帝。
「陛下受驚了。」
扮做太監的卓全扔下沾著鮮血的匕首,趕忙上前攙扶。
「你又是誰?」
「六扇門總部頭卓全。」
「卓家人?你是金人?」
就在此時,身後又傳來刀槍之聲,回頭一看,傅竹衣和卓不群正打得難分難解。
一名侍衛躺在地上,脖子一道紅痕,已然被傅竹衣格殺。
傅竹衣早就猜到了宮裡恐怕不止埋伏著金人的太監宮女那麼簡單,侍衛中應該也有他們的內應。她特意讓卓全扮成太監隨侍在皇帝身側保護。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兩個侍衛都是金人死士,一個偷偷為卓不群解開鐐銬,另一個趁人不備行刺皇帝。
「陛下,我是頌人。賢妃娘娘是我的師姐。」
「卓全,你帶人留在這裡保護陛下!小心別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傅竹衣見卓全要衝上來協助,大聲喝止。侍衛們聞言紛紛停住腳步,眼睜睜地看著傅竹衣提劍追了出去。
「對對!都來保護朕,每一個窗戶,每一扇門都給朕看住咯!」
皇帝嚇得猶如驚弓之鳥,哪裡還管得了傅竹衣死活。
卓不群伸手去拉卓不凡,奈何後者嚇得渾身泥軟站都站不起來,他只好抽出死掉的侍衛身上的佩刀,與傅竹衣且戰且退。
兩人從皇帝的寢宮一路殺將出去。卓不群本想拉些個妃嬪皇子作為人質好叫傅竹衣投鼠忌器,誰知傅竹衣早就吩咐所有宮殿宮門緊鎖,不准任何人出入。別說妃嬪,就連宮女都不見一個。
兩人就這麼一路追打,最後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千鯉池旁。
此時恰好是平日宮人前來拋灑魚食的時候,見到岸邊有人影,肥胖的魚兒們紛紛甩動尾巴遊了過來,笨拙地張開嘴巴朝著兩人乞食。
「傅竹衣,你看這些鯉魚像不像你們趙頌的官員和皇帝。被人豢養在小小的魚池內,自以為占據了江湖河海,飽食終日,碌碌無為,其蠢如豬,貪心不足!」
「那也輪不到你一個白眼狼來指手畫腳。」
傅竹衣挽著寶劍上刺。
卓不群一腳蹬上斗拱,飛上二樓。
傅竹衣持劍追上,他倆一紅一白兩道人影,仙鶴游龍一般地登上了觀景閣的檐頂。山風吹起兩人的衣袍,當真是浩浩乎如憑虛御風,飄飄乎如遺世獨立(註:《後赤壁賦》)。
「你以為你跑得了麼?你弟弟還在下面,你一點不顧惜他的生命麼?」
傅竹衣皓腕一翻,青鋒劍如閃電般削去削卓不群的手指。卓不群頭一側,寶刀與寶劍相撞發出「嗆」地一聲,剎那間被削去兩根鬢髮。
「為國精忠,死則死矣。貪生怕死才不是丈夫所為。」
「那你撕毀婚約,求娶公主,也是丈夫所為麼?」
傅竹衣左手劍指,右手「歘歘歘」快速揮出三劍,她雖然使得是劍,用的卻是安家十三刀的刀法,端的是剛猛無比。
卓不群眼看無路可退,腰肢驟然下降使了個「鐵板橋」,接著左手往地上拍,整個人向後平平飛出五六尺。眼看就要從屋脊跌落,右腳在樑上一勾,勾到一根晃晃悠悠的繩索,掛在了半空中。
說來也巧,這正是昨晚吊卓不凡的地方。侍衛們把他放下來後,匆忙間忘記把繩索撤走,隔了一日竟成了卓不群的救命稻草。
「沒想到你的武功如此高強,看來原本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卓不群苦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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