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米蟲常年在賭坊和章台街附近乞討,這裡進進出出的人並不把他當回事。越是這樣,他越是能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若是再結合郊外突然出現的孩子的屍體,他知道些什麼倒也並不奇怪。」
「孩子……孩子……糟了!這下完蛋了!」
突然之間,卓全臉色大變,「師姐還記得剛才我們在密室里聽到的哭聲麼?那分明是小孩的哭聲!賭坊里不但藏著宮內的寶物,還藏著孩子。」
「他們,他們會不會被火燒著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的罪孽就深重了。
「你放心,那間密室恐怕比賭坊的庫房還要牢靠。而且孩子們並不是關在賭坊里的,燒不到他們。」
傅竹衣說著,指了指桌子。
卓全好奇地湊了過去,發現她剛才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畫畫。
這是這圖畫不是人,也不是景物,而是一個個方框。
「這是什麼?豆腐塊?」
「是積善坊附近的幾個街坊。」
傅竹衣扶額,「孩子們應該就被關在這幾塊地方。」
「為什麼不是在賭坊里。既然他們能挖一個藏寶的密室,自然也能辟一個專門用來關人的。」
卓全不解。
「你忘記那根銅管了麼?」
「銅管?」
「剛才我在密室里敲了一下銅管,根據回聲傳來的時間推算出那些孩子應該是被關在積善坊大約十丈到二十丈之內的地方,不會太遠。」
她說著,拿起筆在紙上塗塗寫寫,「可以排除掉西邊這幾間房子。」
「我知道,因為有河!」
傅竹衣讚賞地點了點頭。
「先不管為什麼賭坊要關押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排查走訪這幾間可疑的民宅,找到那群孩子,把他們救出來。」
逝者的生命已經註定無法挽回,他們唯一能夠做得除了找出兇手,不再出現下一批受害者。
「一會兒阿彪回來後,會把積善坊的火災情況上報給大人。大人一定會命令我們徹查失火的原因。我一會兒去向大人請求搜查文書。明天一早你和阿彪帶人分頭去搜查,就說尋找火燒德旺莊賭坊的縱火犯,懷疑他藏匿在附近的民宅里。」
「師姐不去麼?」
卓全有些吃驚。
「我要進宮一次,娘娘的那枚印章……我還是放心不下。」
如果有可能的話,傅竹衣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進皇宮裡。
不知道為什麼,從賭坊回來之後傅竹衣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覺得姐姐那邊會出大事。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有的忙。」
連軸轉了好幾天,卓全確實已經累得不行,先一步離開。
等傅竹衣處理好公事走出衙門的時候,已經將近三更時分。
因為火災的緣故,馬步軍臨時執行宵夜令。在明日太陽升起,城門重開之前,所有的人都不得擅自在街上走動,違者不但要罰重金,還要帶枷站在城頭以示懲罰。
如此一來,那些好事的街頭惡少和江路浪人們也不得不收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乖乖呆在街坊內。就連一年熱鬧到頭的瓦子裡舍,也只好偃旗息鼓,關門送客,讓人好不掃興。
一時間,整個臨安難得地安靜了下來。
傅竹衣往回走的時候路上路上難得得空空蕩蕩。往日裡燈火通明的御街大道上居然沒有一個行人,只有各家掛在屋檐下的燈籠被風颳得噗噗作響。
如此蕭條的街道讓從小在這裡生活的傅竹衣感到陌生,她正後悔出來的時候沒打一盞燈,想著要不要回去拿,突然聽到一陣風聲從腦後襲來。
傅竹衣躍並不轉身,抬腳後踢。
她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誰料對方單手捏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扭,企圖扭斷她的關節。傅竹衣急中生智抽出佩刀,腰間發力朝對方下身砍去。
一雙熟悉的鞋子映入她的眼帘。
第25章
「小姐,小姐?」
迷迷糊糊之中,傅竹衣仿佛聽到有人在喊她。她茫然低頭,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混沌之中。不像山洞,不似曠野,沒有來處,不見歸途。
傅竹衣似乎又聽見了舅舅安然的說話聲,像是從遠處的甬道里傳來。甬道的盡頭有點點光亮,她眼前一亮,拔腿飛奔,卻始終追不上他們。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輕,似乎已經漸漸走遠。
傅竹衣急得張嘴蹬腿,想要求他們等等自己。奈何卻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壓在她的背脊上,扼住她的喉嚨,拽住她的四肢。她手腳僵硬如同石塊,哪怕使盡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挪動一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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