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全愣了下,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懷疑……」
「不是懷疑,是肯定。」
卓全轉身要關門,傅竹衣說就這麼開著,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到。關了門倒是讓人疑心了。
「你覺得張二哥有問題?」
「張二,牛叔,可能還有老許……獨眼米蟲的死和他們幾個脫不了干係。」
這三個都是六扇門的老人了,隨便拉出來一個在衙門裡辦事的時間比傅竹衣的年紀都要來的長。他們也早早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即便她和卓全是安然的親傳弟子都拿他們這些老傢伙沒有辦法。
「所以那天在墳頭上見得那群鬼,是他們特意安排我們過去看的。」
卓全自言自語,「有人不想我們查這個案子,先是讓獨眼米蟲放出風聲,使得城內人心惶惶,張二他們見我們執意要去,於是安排了鬧鬼的戲碼。」
頌人本就大多迷信,這案件一旦往鬼神之事上靠,十有八九會落得一個不了了之的下場。
可惜,他們的傅捕頭什麼都不信,只信自己的眼睛和鼻子。
「你在衙門裡有自己貼心的兄弟麼?」
傅竹衣雖然也很想和手下們打成一片,但畢竟男女有別,做不到像卓全一樣和他們吃住在一塊。
「有,看不慣張二他們這些倚老賣老傢伙的人還不少。」
卓全點點頭,「上次張二在班房裡賭博被你抓到,好多人都幸災樂禍。」
「很好,你找幾個信得過的,以後出去辦事的時候避開張二他們,有結果直接向我匯報。你先去查一下這些……」
卓全逐一記下傅竹衣說的話,末了撓了撓頭,「要是大人問起來怎麼答?」
「就說師父這麼安排的,讓他有事直接找咱們師父去。」
周大人雖然是大人,對著老捕頭安然卻有點發憷。
————
支走卓全,傅竹衣往牛大叔家方向去。牛大叔住在紫陽山腳下仁王寺附近,離衙門有些距離。等她到那兒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日上正中了。
傅竹衣之前去了牛大叔女兒幫廚的那家酒樓打聽,掌柜迎出來說牛家姑娘好多日子沒來上工了。問他為什麼,說家裡的女兒病了,病得挺嚴重,就把工作辭了回家照顧丫頭去了。
傅竹衣去再去附近的藥店打聽,在第二家就找到了給牛大叔外孫女治病的大夫。說是得了女兒癆,一開始被誤診以為是普通風寒吃錯了藥,現在只能每天用名貴的藥材吊著,先吊過冬至,等明年開了春天氣暖了,說不定還有救。
「每日要吃幾服藥,一副藥多少錢?」
掌柜說了兩個數,傅竹衣大致算了下牛大叔的俸祿,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回衙門的時候正好遇到老牛和張二他們從山上回來,趕著向傅竹衣匯報,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傅竹衣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又說這案子就先別查了。過了冬至就是年,眼下要忙的事情多得很,這個就先放一邊。
老牛和張二聞言無不眼睛一亮,歡歡喜喜地拱了拱手。
「張二哥,麻煩等一下,我有事兒拜託你。」
傅竹衣沖張二招了招手,讓他把門帶上。
張二有些疑惑,因為傅竹衣平時有事兒一般都交給她師弟卓全,別人都要靠後排。
「這事兒是我的一件私事。只有張二哥你能幫我。」
傅竹衣從懷裡掏出一隻長條形的盒子。
「你知道的,我的長姐是宮裡的淑妃娘娘。」
「屬下知道。」
「官家寵愛我長姐,曾經在數年前賜給我姐姐一對珍珠釵環。倒也不是多貴重,只是每年過年家宴上,我姐姐都要戴上,以示對天家的敬重。」
傅竹衣打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直穿著七顆拇指大珍珠的金簪。雖然室內只點著一支蠟燭,卻依然把這上面的珍珠照得光彩熠熠,引人入勝。
張二的眼睛都直了,心想宮裡的東西果然不一樣。
「冬至節前,我長姐在整理首飾的時候發現它只剩下一隻了。」
傅竹衣拿起珠釵晃了晃。
若劉管家在場,一定會認出這就是宮裡娘娘賞給傅竹衣的那一隻釵。卻沒想到他家二小姐膽大包天,敢把娘娘賞的東西拿出來做局。
「事關娘娘聲譽,這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朝廷官員。」
卓全的哥哥就是朝廷官員,所以要背著他。
張二點點頭,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在新年之前把另一隻珠釵找出來,送進宮裡去,才是眼下最大的當務之急。」
傅竹衣把珠釵重新放進盒子,推到張二面前。
「張二哥,我相信你。你是六扇門多年的老捕頭了,城裡的那些鼠道蛇路要比我熟悉的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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