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餓了吧?」他說,「先吃點東西。」
兩人各點了一份牛排和小菜,丁蘊潔發現自己確實已飢腸轆轆,聞傑也是,兩人幾乎不交談,埋頭把自己那份餐食吃了個乾淨。吃完了,彼此對望一眼,十分滿足。
西餐廳氣氛不錯,人也不多,聞傑說:「乾脆就在這兒喝吧。」
丁蘊潔欣然同意。
聞傑在酒水單上挑了瓶紅酒,丁蘊潔把單子搶過去,手指在酒單上劃拉了一會兒,說:「再加瓶威士忌。」
聞傑驚訝,「混著喝,你不怕醉了?」
丁蘊潔堅持,「沒關係,我喝慢一點兒。」
結果她一拿起酒杯就把說過的話全忘了,喝起來又急又猛,一會兒工夫,兩滿杯紅酒已灌下肚子,她又準備往杯子裡倒威士忌。
聞傑用手捂住杯口,「哎,你這種喝法,很快就會倒的,小心回不了家。」
「不還有你在嘛!」
她大約已有三分醉意,不再像平時那樣一本正經裝老成,說話時,神色鬆弛,眼風嫵媚,看得聞傑心頭一盪,倏然轉開目光,手也縮了回去,語氣卻依然是玩笑的。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今晚我可能會犯錯誤,等你明天清醒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丁蘊潔根本沒把他的警告放眼裡。
「放心,我酒量很好的,我還抱在手裡的時候,爺爺每天吃晚飯都要拿筷子蘸一點白酒在我舌頭上,在喝酒這件事上,我可是有幼功的。」
第20章 偷吻
聞傑納悶,「常昊澤跟人分手,你那麼傷感幹什麼,好像你失戀了似的。」
丁蘊潔嘆氣,「你不懂,我們三個很早就玩在一起了,齊雪她……」
忽然想到跟聞傑說不清,她也沒心思解釋。而且,她的失落感是無法宣之於口的,那是源於對結局的誤判——如果早知他倆最後成不了,自己當年幹嗎不主動向常昊澤表白呢?乘年輕還有餘勇,乘他對齊雪感情還沒那麼深的時候。
也許會失敗,可不去試一次,心裡終歸是不甘心的。
而在經歷過赫曼之後,她正變得越來越世故,倒不是為了謀求利益,更多的是自我保護、免於被傷害。所以,即便和常昊澤在一起的可能性又出現,但如果對方不主動,她是打死也不會貼上去的。
「總之,她不該背叛我們的友誼。」
丁蘊潔沉下臉,又幹掉一杯烈酒。
乘她喘息的當兒,聞傑趕緊給她倒了杯橙汁,一邊倒一邊偷偷朝對面瞟上一眼,但見她雙眉倒立,像小貓拱起腰,隨時準備發作,忙笑道:「先喝杯甜的緩緩,酒過會兒再喝,想喝多少有多少。」
「貓」立刻收起攻擊姿態,渾身的毛像給捋順了,眼睛眯著,嘴巴微微尖起,神情舒暢而滿足。
聞傑暗笑,這貓還真好哄。
「你這位朋友不就是和常昊澤分手了嘛,又沒說不跟你做朋友。」
丁蘊潔說:「他倆是最不可能拆散的,也拆了……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既然不知道,就乾脆別去想,開開心心往下過多好。」
她朝他笑,眼角彎彎的,柔軟濕潤,「那你教教我,怎麼才能像你那樣沒心沒肺活著?」
聞傑下巴一揚,「簡單!你每天早上醒過來,先想想今天幹什麼能讓自己高興,然後就去干!」
「可我每天早上醒過來,第一件事是擔心今天上班路上會不會塞車。」丁蘊潔撇了下嘴,「所以了,開心生活是有前提的,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樣的經濟基礎去任性……也不對,姚董就比你有錢,可她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每天起早貪黑地忙——那句流行的話是怎麼說的?」
酒精在身體裡蔓延,思路阻滯,丁蘊潔絞盡腦汁回憶,「如果……你,覺得,日子過得很輕鬆,必定……是有人在默默地替你……遮風避雨。」
最終,她喝得爛醉如泥。
結完帳,聞傑想扶她出去,卻被一把推開。
「我沒醉!」
她走路晃蕩,不時絆到桌椅腿兒,聞傑膽戰心驚跟著,在她跌倒前的一瞬拽住她,然後迅速鬆手,免得她朝自己發火。
聞傑的車就停在門口,丁蘊潔倒還認識,握住後門把手,拼命搖晃幾下,打不開,便暴躁地嘟嚕,「快解鎖啊!」
其實早就解鎖了。聞傑也不多話,走過去替她把門拉開,丁蘊潔嘟嘟噥噥爬進去,直接在后座上睡下了。
她是趴著的,聞傑給她臉頰下塞了個靠墊,好讓她舒服些,又俯身問:「你家在哪兒啊?」得到一句口齒不清的抱怨:「別煩我!」
聞傑坐進車裡,啟動車子,但沒馬上走,擰眉好一番躊躇。
要弄明白丁蘊潔住哪兒一點不難,打個電話就知道了。但他不想那麼做,最終,他決定帶她回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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