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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有一瞬寂靜,伺候的下人和軍醫從門外匆匆趕來,把脈的把脈、收拾的收拾,而沈朝顏卻手腳麻利地躲到了霍起身後。

「你、你你……」她一雙水杏眼瞪得溜圓,支支吾吾,倒是忘了哭。

謝景熙順勢斜靠背板坐了,側頭喘到,「沈茶茶……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沈朝顏被問得啞口,抬頭對上霍起無奈的眼神,聽他道:「謝寺卿傷勢重是真的,但他身體底子好,昨日軍醫來瞧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他之前一直擔心你,醒來便守了你許久,這都才喝了藥睡下。」

一席話說得沈朝顏無語,她轉頭看了看身側的有金。有金卻一臉無辜地擺手道:「奴、奴婢是今早才趕到此處,之後一直都在主子床邊伺候,確實不知道謝寺卿的情況……」

「……」沈朝顏無語,沒好氣地問有金道:「那你方才哭什麼?」

「我、我……奴婢不知道啊……就是看見郡主哭得那麼傷心,奴婢就忍不住……」話至此,有金又開始捂嘴抽噎。

想著這人平日裡看個話本子都能哭一宿,沈朝顏徹底放棄了與有金的溝通。她往霍起的衣裳上蹭乾眼淚,恐懼又略帶點嫌棄地指著地上謝景熙吐出的那團黑血道:「那……他剛才還吐血了,會不會留下病根呀?比如現在是迴光返照什麼的?」

「不會的,請郡主放心。」老軍醫捋了把花白的鬍鬚,拱手道:「謝寺卿用藥後已將淤血吐出,往後只要靜心修養,便不會再有大礙了。」

「哦。」沈朝顏不痛不癢地應了一句,待軍醫行過身邊的時候,抓著他小聲打探,「那……謝寺卿別處沒有留下什麼隱疾吧?」

她問得很小聲,但謝景熙還是聽到了,靠在床板上陰陽怪氣道:「怎麼?得魚忘笙、過河拆橋?這麼希望我死?」

沈朝顏回頭瞪了謝景熙一眼,眼神懇切地望著老軍醫。

老軍醫老臉一紅,有些羞赧地望了謝景熙一眼,低聲對沈朝顏道:「卑職為謝寺卿診脈,倒是發現他陰虛火旺、相火妄動,怕是平日裡常有失眠多夢、心神亢奮的症狀。」

「啊?」沈朝顏一頭霧水,追問:「那這又是什麼?」

軍醫支吾了兩句,想著方才沈朝顏對謝景熙如此關心,才囁嚅道:「謝寺卿如今二十快有六,不曾娶妻,故而有這些症狀也屬人之常情,必要時亦可自己疏解,但……最好的法子,當然還是有勞郡主幫他,咳!咳咳!」

軍醫言盡於此,紅著張老臉跑得飛快。

而沈朝顏也早已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當然也聽懂了大夫話里的意思。

她面無表情地在原地怔了片刻,轉頭對上謝景熙那雙假作鎮定的雙眸,兩人都紅著臉,像兩個面面相覷的大柿子。沈朝顏終於忍不住開口,「看什麼看?!你最好別痴心妄想,都還在床上躺著就想那些齷蹉事,我、我才不會幫你!」

謝景熙被她的反應給氣笑了,反問:「你不想又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自己齷齪還老怪別人。」

「我才沒有想!」沈朝顏反駁,卻聽謝景熙雲淡風輕地問:「那你臉紅什麼?」

「我……」沈朝顏摸了把自己發燙的臉頰,狡辯,「我天生麗質不行啊!」

謝景熙冷呲一聲,送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兩人又開啟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啄模式,一旁的霍起都看懵了。

但吃過了謝景熙亂吃醋的虧,霍起也知道收斂,不想插手兩人的事。他腳底抹油正想開溜,轉身便見手下一名副將火急火燎地趕來。

「將軍!」他拱手對霍起拜到,「方才有人來報,陸衡已於逃往朔州的路上被擒獲,現已押回州府衙門候審。」

第98章

昨日夜裡,豐州下了一場雪,今夜便格外寒涼。暗牢建在封閉的地下,只有頭上一扇窄小的天窗通往外界。

沈朝顏跟著霍起行下階梯的時候,被牢里那股霉臭夾雜的血腥氣沖得乾嘔了兩聲,勉強拿了塊濕巾捂鼻,才算穩住了胃腹的翻湧。

暗牢里寂靜得出奇,空闊的腳步在一間鐵製的柵欄外停下了。頭頂火把絮絮地燒著,透過火光,沈朝顏看見角落裡那個蓬頭垢面、髮髻凌亂的人。他被一條鐵鏈鎖住了四肢,襤褸的衣衫上沾滿血跡,想是已經經歷了一番拷問。

聽見外面的動靜,陸衡也沒有動作,仍是背靠牆壁坐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抬頭掃了眼沈朝顏,輕呲一聲,「我就知道是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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