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沈朝顏冷笑,想她昭平郡主名聲在外,哪裡都可以虛但從不心虛。故而當下她不退反進,將原本只是虛摟著謝景熙胳膊的手換了個位置,摟上了他的脖子。
「哦?」沈朝顏秀眉微挑,笑得一臉淡然,「那謝寺卿可真是誤會我了。本郡主若真想親近誰,還犯不著玩這些把戲,倒是謝寺卿你……」
她頓了頓,故意貼近謝景熙耳廓,呵氣笑道:「你耳朵紅什麼?是這裡激動還是緊張?」
瑩白的柔荑划過他規整的襟口,在左側胸口的位置不輕不重地一摁。女人保養得宜的指甲像一片美卻危險的刀刃,在他心口上輕輕一紮。
曖昧被這種危險的撩撥無限放大了。
謝景熙變了臉色,黑沉的眸子幽深而專注,攫住沈朝顏雙眼的時候,不自覺便會放出攝人的光,像一隻盯住獵物的凶獸。
心跳倏地漏了一拍,沈朝顏打算見好就收。可當她鬆手想從謝景熙腿上下來的時候,一隻火熱的大掌抵上了後背,將她狠狠地壓回了懷裡。
他用了極大的力,強勢截斷了她的退路,沈朝顏悶哼一聲,掙扎無果只得被迫與謝景熙對視。
「是麼?」謝景熙語氣輕淺,眼神緩緩掃過她的面龐,炙熱又危險。
那隻扶在她腰側的手鬆開,不偏不倚地落在沈朝顏微微發燙的耳垂。她耳心一酥,不待反抗,謝景熙干而熱的指腹便捻弄著她的耳垂,笑道:「郡主的耳朵也燙了,莫非也是因為緊張?」
原本必勝的戰局形勢被謝景熙輕易顛覆。對峙都到這個程度了,她堂堂昭平郡主能退麼?
當然不能!
且不說兩人之前的恩怨,單看謝景熙這咄咄逼人的態度,沈朝顏就覺得這人對之前的作為,就沒有絲毫的反思或者懺悔。
不就是看誰經不住撩撥,服軟先撤嘛?
沈朝顏冷笑,要說這鬥氣比狠的事,她可是從無敗績的。野火遇風,即刻燎原。那股無法無天的勝負欲一上來,沈朝顏決定一擊必殺。
撫在耳垂上的手被撥開,尚未回神的謝景熙只覺襟前一緊,下一刻,唇上就被另一片濕熱所占據。
他愣住了。
謝景熙從不知道,那兩片看似鋒利的唇瓣竟然是這樣軟,像晴天裡堆積在半空的雲,還帶著股水蜜桃的味道。
他下意識想張嘴品嘗,然而蜻蜓點水的一碰過後,那朵雲就化作水汽,不見了蹤跡。
沈朝顏對謝景熙眼中的驚愕和無措十分滿意,於是直起身來耀武揚威地哼道:「我才不緊張!我到現在都心如止水,怎麼可能緊張?!笑話唔……」
沒說完的話被唇封住,沈朝顏瞪大了眼睛,卻只看見某人那兩排濃密的羽睫。
不同於她方才的淺嘗輒止,謝景熙的吻深入又強勢。他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姿態扶住沈朝顏的後腦,繼而整個人都壓了上去。靈活的舌尖抵開來不及合攏的齒關,如魚歸大海,從她的領地長驅直入。
沈朝顏當真是被他突然的舉動弄懵了。
等她反應過來謝景熙在做什麼,她的後背已經被他抵到壁板上,發出「哐」的一聲。
一場互不相讓的鬥氣最後竟然會演變成這樣,若不是沈朝顏親身經歷,她真是打死都不信。
謝景熙這人真是詭計多端輕浮浪蕩不擇手段為老不尊!
沈朝顏心中罵得起勁,手上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他的桎梏。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迫近,沈朝顏被吻的缺氧,兩眼昏花的最後關頭心下一橫,逮住某人不曾設防的下唇,狠狠地咬下一口。
「嘶!——」
一聲哼痛,舌尖嘗到一點腥甜的味道。
沈朝顏背手擦拭早被某人吃完的口脂,看見對面神情陰翳的謝郡馬下唇上那道醒目的咬痕。
「放、放放放肆!」沈朝顏氣息不穩,卻強打精神拿出十足的氣勢,指著謝景熙道:「大膽狂徒,竟竟敢對本郡主不軌!我、我我我……」
謝景熙依舊是那種波瀾不驚的表情,不等沈朝顏「我」完,兀自整好前襟道:「怎麼?難道不是郡主先對臣無理?臣只是以其人之道還之。」
沈朝顏氣死,梗著脖子道:「我又沒伸舌頭!況且,我、我就是隨便親一親,心中一點波瀾也無!」
「哦?」謝景熙挑眉,眼神冰冷地接話道:「好巧,臣方才也只是隨便親一親,心中藍天白雲朗朗乾坤,半點雜念也無。」=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h9.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