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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熙這才恍然想起,謝夫人愛花,而自己之前確實答應過謝夫人,今日休沐要陪她去泛舟賞荷的。他當下生出幾分赧然,只能上前一步扶住謝夫人,好聲解釋到,「兒子確實是公務繁忙,把這事給忘了,還請母親莫要生氣。」

謝夫人冷哼一聲,不買帳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不滿道:「一年到頭人不著家就算了,答應了阿娘的事都能忘掉,有空在國子監徹夜編書不說,休沐了都還不回府,非得要我親自到大理寺才能見你是嗎?」

謝夫人越說越生氣,若不是身後婢女扶著,裴真都擔心她會背過氣去。

「咳咳……」裴真忍不住出來打圓場,可憐巴巴地道:「夫人你快別說大人了,他方才墜馬,腿都…… 」

「墜馬?!」謝夫人一聽,險些嚇得倒吸口氣,倒是真忘了數落謝景熙。

「裴真!」謝景熙蹙眉,給裴真一個冷颼颼的眼神,才轉頭對謝夫人解釋,「並非墜馬,裴侍衛誇張了。」

「大夫看過了麼?」謝夫人問。

謝景熙笑著點點頭,「就是皮外傷,不礙事的,大夫連藥都沒開,只讓靜養。」

謝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又問裴真到,「怎麼摔的?」

「一點意外,不足……」

「你給我閉嘴,」謝夫人打斷謝景熙的話,強調道:「我問的是裴侍衛。」

趕鴨子上架的裴真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怎麼撒謊,只好一五一十地將謝景熙受傷的事全說了。

「什麼……」謝夫人聽得一臉愕然,難以置信地看向謝景熙問:「你……擊鞠?」

「對,大人擊鞠可厲害了!」裴真接話,「卑職算是大開眼界,哈哈!哈……」

一席話落,周遭卻是異常地安靜。

饒是遲鈍如裴真,也察覺出氣氛的怪異,臉上的笑一時也只能僵在那裡。

謝夫人沉默地注視著謝景熙,什麼都沒說,半晌才沉著聲音道了句,「你跟我來。」

不知怎麼又捅了簍子的裴真,跟著兩人轉了個圈,懨懨地目送兩人走遠了。

兩人去了謝景熙平日裡歇息的後堂,屋門推開,謝夫人便屏退了左右。謝景熙自覺叩上門扉,室內的光線暗下來。

一直靜默坐著的謝夫人轉頭,看著眼前那個已然挺拔的身影,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許多年前,那個被謝國公從受降城救出、滿身血污的孱弱少年。

心裡泛起一點苦澀,像陰翳落了滿室。她開口喚了一聲「顧淮」。

對面持著杯盞的手一頓,謝景熙笑著,將茶盞遞到了謝老夫人跟前。

茶氣氤氳在眉間,連帶著心裡都起了一片霧氣。

「你老實跟阿娘說。」謝老夫人將茶盞放在身側,順勢捉住了謝景熙的手,問到,「那個什麼刺史和陳之仲的案子,是不是跟你……跟當年鎮北王夫婦的死有關?」

謝景熙恍惚了一瞬,似是落入什麼渺遠的回憶,半晌才緩慢地移開了視線,淡聲回她到,「母親誤會了,查案緝兇,本就是大理寺職責所在。」

「是麼?」謝夫人反問,表情冷肅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四年前趙豎那個已經成埃落定的案子,你為什麼還在暗中糾查?」

謝景熙怔忡抬頭,沉黑的眸子裡露出幾分難見的訝然。

身為刑部一名郎中,趙豎當年發現豐州刺史魏梁貪墨,曾陳表上書沈傅。可奇怪的是,這份陳表呈上去不久,趙豎就被禮部以科舉舞弊的罪名下獄,最後落得個流放途中染疾暴斃的下場。

要知道禮部一直都是王瑀的勢力,而謝景熙暗中調查得知,魏梁與陳之仲曾經同在受降城為官,同僚關係匪淺。他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王瑀放棄這樣一個扳倒陳之仲,招安刑部的機會。

之後,趙豎所舉報的魏梁貪墨案,便就如此不了了之,再無下文。

謝夫人對他的反應視而不見,只繼續道:「一個趙豎、一個陳之仲、還有豐州刺史魏梁……這些凡是和豐州、和受降城沾上關係的,怎麼都……」

謝夫人越說越心驚,最後只能嘆口氣,草草地收了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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