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有四個孩子,最大的承哥兒十三歲了,桐姐十歲,檀姐六歲,誠哥兒四歲,給咱們滾床就有他一個。」
說到小孩子們,魏無涯的臉似乎也更加柔和了兩分。
「二哥比較喜歡文墨,在吏部做郎中,二嫂娘家姓王,她愛說還笑,容易得罪人,但沒幾個心眼,不必認真。
二哥家的啟哥兒十一歲,敬哥兒八歲,恬姐兒六歲,還有個最小的婉姐兒剛會走路。」
朱令儀點點頭,好奇道:「另一個滾床的是哪家的?」
魏無涯笑道:「是大伯家的紋姐兒,才四歲,這是她打敗了好幾個小丫頭才勝出的,可驕傲了。」
「哦?比的什麼?」朱令儀也好奇了。
魏無涯翹起嘴角,「背吉祥話。」
就是滾床時說的那句『大吉大利』。
背幾個字容易,主要是緊張,很多孩子一緊張就忘詞了,或者自己都不知道冒出一句什麼話,這才是比較難的。
朱令儀想像一下當時的情形,也笑道:「趕明兒單獨謝謝這倆孩子。」
***
魏家是本地老戶,宗祠也是在族人聚居所在的一處二進院子,牌樓高企,飛檐翹角,六柱五洞的格局,算不上多豪華,卻也十分莊重。
最上面刻著「魏家宗祠」的字樣。
此時火把把院子照得通亮,下面來的人不少卻都鴉雀無聲的。
族長見人都到齊了,開了祠堂的大門,請出祖先牌位,然後引導新婚的夫妻倆給先祖上香,族長搖頭晃腦念了一紙祭文後,捧出一本厚厚的冊子,翻到某頁,提筆在魏冥邊上寫上「妻朱氏令儀」字樣。
難得她算是有社會地位的人,還寫了名字,不然,女性基本只有個姓,某某氏而已。
族長又按例訓誡了幾句,諸如好好過日子,互相敬愛,孝順長輩,慈愛小輩等等。
儀式很鄭重,過程並不複雜,基本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只是行禮,上香,然後她們又餓著肚子回到家裡。
兩人趁著回去換衣裳的空擋,趕緊吃了塊點心喝點熱茶墊墊肚子。
等又換了身衣服,趕去正院裡還得敬茶認親呢。
***
在遍地勛貴的京城,魏家屬實算不上大戶人家,家裡男人也沒有納妾的傳統,因而人口簡單,家風也樸實。
魏家從老宅那邊算已經分家了,現在楊柳巷只是他們這一房。
今天是新媳婦認親的日子,不光老宅那邊的人過來,魏無涯出嫁的兩個姐姐今日也帶著丈夫孩子一起回了娘家。
烏泱泱也是一屋子人,但主位上是魏大人老兩口,下面是魏大哥和魏二哥帶著媳婦孩子。
魏祖父他們也謝絕了坐主位,在客位上分坐了。
小兩口先給魏大人老兩口敬茶,改口後,朱令儀收到一對成色極好的翠玉手鐲,並回了兩套衣裳鞋襪;平輩就沒茶喝了,只跟著魏無涯分別叫人,魏大哥夫妻給的是一對金簪,魏二哥夫妻的見面禮是一盒上好的墨條,並一副文房四寶。
魏二哥道:「我聽說你在家也有書房需要辦公事,這副文墨應該能用上。」
整個認親過程還挺順利的,沒有想像中的極品親人登場。
想來也是,這種算是大場面了,只要能來參加的,不論大人孩子,心裡都有點數,或者被人再三叮囑過,真搞出奇葩的事來,沒臉的不一定是主家,反而搞事兒的可能會斷了這門親戚了。
***
這麼多親戚過來,他們小兩口也沒撈著機會補覺,只跟個陀螺似得忙著這裡那裡的被安排轉來轉去,跟著叫人。
用魏無涯的話說,就這,才是祖父這支的三代直系親戚,祖父兄弟那些還有五服里的親戚還沒認呢。那些就不特地安排了,只等往後得閒了,婆婆和妯娌有機會會帶著她串門子啥的,順便認識的。
晚上,躺在炕上,朱令儀忽然「哎呀」懊惱地叫一聲。
魏無涯剛要躺下來,忙支起身子問:「怎麼了?」
朱令儀擺手,「沒事兒,就是才想起來,今日好像什麼事兒也沒幹成,光叫人了,結果好像根本沒記住幾個。」
魏無涯拍拍枕頭,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也沒事兒,你一下子記不住正常,他們記你可容易,放心,下次見面他們會提醒你自己是誰的。新媳婦都有這個過程。」
朱令儀側過臉看他,「你還挺有經驗的啊?」
魏無涯:「大嫂可能還好點,我記得二嫂成親都三四年了,還經常認錯人呢。」
***
兩人本來說好,今晚好好睡覺的。
畢竟今日起了個大早,又跟著一群人轉了一天,都沒機會休息,在年輕也吃不消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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