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啊,京城城頭掉下一塊磚,隨便砸倒三個人,裡頭指不定就是兩個四品的官,還一個可能是哪個一品大員的表舅啥的。
一句話,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能躲遠點就少往跟前湊,免得遭了無妄之災。
朱令儀還發現,有好些人根本就不交稅,也不正經排隊,都是隨大流走,到了城門官兵跟前摸出各種牌子、佩飾啥的,就那麼一亮就昂然地過去了。
反倒是一些小民小販的,老老實實排隊,點頭哈腰交稅,還要被官兵呵斥幾聲。
「嘖嘖,看來不管是京城還是府城,都是一個套路啊。」
朱令儀觀察了一陣子,覺得自己掌握了某項要領,轉頭就回去南偏門了。
***
南偏門這正在吵架。
真稀奇啊,朱令儀找到自己的車隊,還跟頭車的旗長問呢:「啥情況?誰和誰吵架?」
旗長沈三郎也在吃瓜,扭頭看到東家來了,遺憾道:「離太遠了,聽不大清楚。」這
這津津有味的,卻原來是看了個寂寞?
朱令儀催著馬往前湊,加之坐得高,看到一個身著華麗裘皮的青年正仰著鼻孔對著稅監叫罵:「。。。就憑你也敢多收小爺的稅?!我說怎麼這大半年鋪子老是虧本呢,合著就是給你們卡了油去!」
「告訴你們頭兒,三日內,卡多少油加倍給小爺送回來,不然,別怪小爺不給面子!」
旁邊還有人解讀:「看著沒?這個聽說是曹婕妤的弟弟。此前,曹婕妤不得寵,稅監每次都多收多要,最近聽說曹婕妤已經越過麗妃得寵了,這不,連本帶利要使用後回來了。」
「以往都是管事的押車,這次曹婕妤的弟弟親自上陣,肯定是故意找麻煩來的。」
。。。。。。
好在城門口足夠寬大,兩進一出,三個通道同時進行,那邊吵架也沒耽誤另外兩條通道的速度。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位曹兄弟鬧的,朱令儀明顯感覺到隊伍通過的速度加快了。
哎呀呀,還沒等吃瓜吃夠,就快要輪到她們了。
***
朱令儀再次看到前頭一個領隊的掏出一個牌子亮了一下後,門口的稅監眼皮就抬了那麼一下,一擺手,那個車隊就骨碌碌進了城門揚長而去了。
「下一個!」
哦,到她了啊。
「來啦,來啦!」朱令儀有些興奮地一夾馬腹,輕輕在踏雲屁股上拍了一下,揚聲應道。
稅監同樣抬了一下眼皮子,剛要說什麼,就聽「噹啷」一聲,一個令牌掉到他面前的桌案上。
暗金色的令牌上,「內衛」兩個篆字明晃晃地昭示著它的不凡,以及出現的不合理性。
稅監抬起頭就對上一雙亮閃閃、清澈中透著些玩味的眼眸。
他指著令牌,「這是你?」
朱令儀仰著鼻孔,「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不成?」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稅監眯著眼,打上打量著對方。
一個小少年,不,是雌雄不辨,一臉的傲嬌,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用鼻孔看人,他甚至懷疑這令牌是偷來的。
可,如果是偷來的,誰怎麼明目張胆在京城城門口亮出來當通行牌子使啊?
就很不合情理。
除非,這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偷的是個什麼東西,見別人拿個牌子能過,她也拿著想過。
卻不知這下反而暴露了。
稅監瞬間覺得自己發現真相了。他朝旁邊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跑去尋外援了。
朱令儀翻個白眼,人家拿牌子你就二話不說給放了,到她這兒了這樣那樣的,看不起誰呢?!
「什麼意思?別人的牌子好使,我的牌子不好使怎麼地?」她抱著胳膊,今天還就驗驗這大內令牌的成色。
稅監看她那麼氣盛,一時有些拿不住,倒是不敢一下子把人得罪死了。萬一又是個不怎麼露面的二世祖,得罪了到不好收拾。
喏,前面那個就是例子,真退三倍,估計要嘔死了。
他眼珠轉了轉,道:「你這牌子特殊,得有專門的人查驗,不歸我這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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