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臨時交易的話,也允許出售,但要去衙門補交稅款。
所有這些,都是官面上的,其中種種,自然是有不同的。
全看經手人如何操作。
這時就聽官差又問:「車上裝的什麼?可是在城裡售賣?」
「回官爺,車上是凍雪花梨。賣不多少,都是留著年節送自家親戚走禮的。」這話說得很有意味。
朱令儀見他一邊說,一邊從手裡變出一角碎銀子,原來早就藏手裡了。
那官差瞄了一眼左右,嘴上應著「拿來看看,」手上連銀子帶紙一起拿了過去。
朱令儀眼神超好,就見他很是自然地手一松,那小塊碎銀子就滑進他的袖子裡去了。
整個悄無聲息的。
自然,抽查肯定沒問題,那車主或者是領頭的,聽著官差讓交了五十文,這是進城稅連同少量售賣的交易稅都算上,另一個給了兩張早蓋好印的條子,那人點頭哈腰謝過,帶著車快速通過城門走遠了。
至於車上究竟是不是都是雪花凍梨,只有貨主知道。
下一個差不多這個套路。
可見這其中的操作空間不小。
朱令儀也不是不懂規則的人,她朝等在城門附近的石掌柜一對眼神,石掌柜小跑過來,招呼道:「東家好,很快就到咱們了。」
朱令儀彎腰湊近一點,悄聲問:「咱們這些貨不準備在府城出售的,估計要交多少稅?」提前準備出來,還是也給點好處就行。。。。。。
別人可以走門路,她當然也不會傻到非要與眾不同,硬抗大旗做模範啥的。
石掌柜有些古怪地看自己東家一眼,心話,東家這是對自己的名號,還是謝家的令牌認識還不深刻啊?
他微微一笑,道:「您把令牌給我用用。」
哦,朱令儀從衣襟(其實是隨身寶空間裡)摸出謝家的令牌,是一枚巴掌大的尖頭玄鐵令,正面一個謝字,背面是族徽。
謝老大普及過,謝家常見的令牌有三種:一種銅製令牌,是最常用的,平時謝府管事們拿出去辦差都是這種;
另一種是鍍鋅令牌,基本是謝家旁支子弟隨身攜帶的身份令牌,亦或者偶爾需要官府或者他人賣人情用的也是這種令;
還有一種是謝家直系子弟隨身的鍍金令牌,基本上都是有名有姓的,比如謝老大就是金令牌,正面是謝字,背面除了族徽還有他的名號。
這是身份的象徵,不單單是一個令。
而朱令儀手上的這枚玄鐵令是特別的,謝家只有十一枚。
***
給出這枚玄鐵令,謝家內部也是爭論了好幾場,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這裡除了衝著朱令儀的武力值,自然還有謝玉樹的原因。
謝家直系當家人都知道謝玉樹的特殊經歷,他都要好生籠絡的人,即便不能招攬,也要早早交好。
像他們這種大家族,招攬人才從來不稀得使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只要在人家還沒發達的時候,認真相處,該給的待遇提前給足,就夠了。
不輕視、不捧殺,主打一個能幫的幫,有坑提前給你墊一墊,絕對不會說讓你去踩了坑,然後再出現去做救世主。
就像這枚稀罕的玄鐵令,人家給的時候只說,遇到什麼不好處理的事,拿這個令一般都管用,自然也不排除有人不認得的,不過沒關係,這麼不長眼的,該打打,該殺殺,總會有認識令牌的人出現的。
最後這句就特別有意思。
朱令儀聽的時候就笑了,很是贊同呢。
至於說被人搶了,丟了?
想這些就多餘。
一個連令牌都保不住的人,謝家得多眼瞎,才會把這種令給出去?
***
有點扯遠了。朱令儀回神兒就見石掌柜恭敬地捧著玄鐵令往官差身邊去,那官差一搭眼,然後猛然站直了腰,另一個同步,然後使勁兒揉了下眼,認真打量石掌柜道:「您這是?」
敬語都用上了。
石掌柜也沒掉鏈子,他視線一轉,看向朱令儀,示意道:「我們東家姓朱,就是那個,」他騰出一隻手往脖子上一比劃,「一刀梟首的朱大俠。」
然後他點點頭,眼神兒里都是「你懂的」。
兩個官差早發現朱字旗的一隊人馬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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