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都二當家的了,用不著外號。
果然各個心狠手辣。
「說吧,你們的老窩在哪兒?怎麼防守的?不說也行,其實也用不著的。」
本來朱令儀把打劫這些人處理了,也沒打算再多管。
只是看得出這些山賊不是什麼善類,活著都是隱患,乾脆就都一刀解決了。留著這個看著有些名頭的,問問口供,看看有無隱患,沒想到,這夥人竟然兇殘至此。
這麼兇殘,官府竟然沒有來剿嗎?
二當家的回答是,早些年剿過一兩次,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是乾朝軍隊的逃兵,殺人放火是家常便飯,尋常官府的衙差根本不是個,來一回被他們反殺一回,漸漸就沒有官府來剿了。
而他們也一般挑軟柿子捏,官府的人他們分辨得出來,一般就不動,只朝肥羊下手。
所謂肥羊就是他們這種一看就財物豐厚的行商之人。
他們也知道如果沒人敢從這走,他們就啥也撈不著,他們也看情況,提前打聽到有大肥羊啥的,才出手,尋常人不值得他們亮招牌還把人都嚇不敢走了。
他們這幾年也撒了不少眼線在各地方,一旦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就會傳遞過來。就好比他們商隊,早幾天他們就得了信兒,知道來個厲害的朱大俠,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重視,一次出來好幾個當家的。
結果,還是重視的不夠,根本不敵人家一刀的。
至於眼線,都是單線聯繫老大和老四,偏這兩個都一刀宰了,自然是沒法知道了。
問差不多了,朱令儀給他一個痛快。
不過,她幫官府把這些悍匪給清剿了,怎麼也不能白幹活兒,高低得整點獎金啥的。
所以,她招呼夥計們把屍體計數,然後都丟一個雪坑拿雪先埋了。好在天氣夠冷,沒咋流血,血腥氣不重,不然引來狼群啥的就不好弄了。
至於後面會不會被動物扒拉出來啃了,那就不好說了,啃了也是這些人該得的。
***
「好了,趁著還有時間,我去看看山賊的窩兒長啥樣,你們在這看好東西。」
這些梁七幾個也不敢跟著往前湊了。
之前看朱大俠一刀飛出,簡直又帥又颯,砍頭像切瓜,結果,生生被二當家的給嚇破膽了。
朱令儀四下看過沒有留下什麼活口,便催馬沿著山賊們來的路往林子裡去。
不得不說,這伙兒山賊到底是從軍中跑出來的,偵查手段是有些的,看他們留下的痕跡,應該提前在這裡埋伏時間不短了。
他們竟然也沒發現動靜,還是有些東西的。
繼續往裡走,隨身寶提醒她,路上有三道絆馬索,就是埋在雪裡的細繩,不管是人是馬,如果沒發現就走過去,至少會被一道繩子給絆倒,跌進下方挖好的洞裡。
不用想,估計洞裡有準備了帶尖刺的東西等著。
朱令儀出刀解決了絆馬索,一路來到二當家口中的「關隘」前。
這裡有一道所謂的「一線天」,兩側的石樑又高又陡,中間一條縫隙只有一米五左右,腳下的路都是石頭的台階了。
這裡走進去不過十幾米就有一塊巨石,上面蹲著負責瞭望的兩個山賊。
朱令儀沒等對方發現就出刀解決了,然後讓隨身寶暫時把踏雲收起來,自己步行去抄山賊的老巢。
***
三當家的正和五當家喝酒,幾個掠來的小娘子戰戰兢兢給給他們上菜,倒酒。
三當家道:「也不知道這趟收成能如何。它媽的也是奇了怪了,這幾趟跑的都是官字號,眼瞅著各個肥羊從眼皮子底下過,特娘的真晦氣。」
五當家也道:「這次消息說什麼朱大俠,據說是個白嫩的小娘子,有些手段,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扎手。」
三當家切一聲,「扎手又如何?咱們兄弟哪個手底下沒見過血?憑他幾十個人,不過是些村頭的閒漢,只要開始來點狠的,一刀見血,這些人就都跟小雞子似得。」
不得不說,這三當家確實是分析不錯,一般平頭百姓哪見過這樣兇殘的?自然是一嚇就傻了,毫無反抗之力,還不任人宰割。
只不過,他們看錯了領頭人罷了。
朱令儀一路走一路清除,悄無聲息來到山匪的門下。
她沒急著殺進去找這兩個當家的,而是先去把可能逃跑的路徑都封死,然後才笑眯眯地出現在山匪大堂門口。
「兩位聊我吶?」朱令儀耍著飛刀玩兒,一邊笑眯眯看著兩人。
大吃二喝的兩個驚愕地站起身,把杯盤碗盞啥的都帶著摔了一地,各種脆響。
「喲,別緊張,別激動,繼續說啊,我也聽聽。」
「你,你是誰?」
「你怎麼進來的?」
朱令儀拍了幾下巴掌,「說得好,我是誰,我怎麼進來的,你們動動腦子想想,看看能不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