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主人不在家,閒著也是閒著,給誰做飯還不是東家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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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東方破曉,晨曦中,大地白茫茫一片銀裝。
明陽山貨店門前,長長一溜的板車和爬犁,裝得又高又滿,上頭都用桐油布遮著。還有幾十頭大小牲畜,排成兩列在車隊兩側。
頭尾兩輛車上,各插著一桿大大的三角錦旗,金紅色旗幟雙面都繡著好大一個「朱」字!
在「朱」字下面有一行略小的黑字:明陽山貨行!
排在中間的板車和雪爬犁上都插著一桿略小的車旗,除了小一些外,每面旗幟上都繡著一個編號,從一到三十九。
這些車裡除了凍魚和山貨,還有隨行人員的吃喝住行用的東西,甚至鍋碗瓢盆、少量乾菜、引火的松針艾絨,各種米麵雜糧,油鹽醬醋、乾菜醃菜,大白菜蘿蔔等等,還有很打一部分是給牲畜帶的口糧:有雜豆,豆粕子、豆餅子、預備的乾草、鹽磚等等。
另外一部分就是人和牲畜萬一生病預備的藥材和熬製好的藥湯子凝成的塊,需要的時候煮一煮,對付一下。
還有一車都是特製的桐油布,這個東西可以遮風擋雪,萬一在野外停留,支帳篷全靠它了。
這東西她讓隨身寶特地「加工」過,外邊看著只是略厚實些,但更柔軟,不那麼硬邦邦的,最主要是裡面悄悄溶入了特殊保暖材料,抗的零下三五十度寒風不成問題。
要說多暖和也不是,但肯定三兩天的凍不壞人和牲畜。
如果細心就能發現,現在每個牲畜的腿上都包裹著一層「保溫草」。從蹄子到膝上,都保護了起來,不但抵抗寒風,還不耽誤行走,這也是她特地弄出來的。
甚至有些跟著夥計的鞋子實在沒法看,都露著腳趾頭呢。
她讓所有人抓兩把草,互相幫忙編個草鞋包裹在鞋子外頭,不但暖和還防滑。
頭上沒有帽子的,自己編一個。
身上襖子漏風的,自己編一件穿外頭。
總之,林林總總,五天時間實在是緊而又緊,總算是安排差不多了。
這陣子,路上的雪層累積的足夠硬也足夠厚度,先走起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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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縣的人第一次看到這麼浩浩蕩蕩的車隊,簡直開了眼了。
自打謝大人取消了城門費,來往縣城的人明顯增多了。這不,有家裡人跟著車隊出行的,都來送行。
這個嘴裡吐著白白的霧氣,驕傲地道:「看到沒,那個是我家孩子他爹。」
平時看著老實巴交憨得很,這一整飭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這萬一讓哪個狐狸精勾了去咋整,有點擔心呢。
那個也吐著白霧扯著身邊人直嚷:「看,那是我哥!俊吧?!」
幾百號人里選拔出來的幾十個人,平均個頭都夠一米七,身板也不差,又經過幾天訓練,臨出行,每個人都穿一件繡著「明陽山貨」字樣的外卦,每人背後都有個編號,整整齊齊的,當然看著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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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擔憂,不知道這些人高高興興去了,能不能全乎著回來。
畢竟,那可是京城啊!
朱令儀一身銀白色連帽兜的大氅,裡頭是上好的銀針皮毛,掛了里子,低調中透漏著豪氣,腳蹬銀色冬靴,高高坐在踏雲背上,左邊腰間挎著長刀,右邊腰上別著短匕,背上還有一把強弓!
正笑著與來送行的謝老大等人話別。
謝老大看著朱隊長的帽兜邊兒都結了一層霜,還酸道:「你這幾天就整出一個大動靜,幾天就整一個,顯得我多沒用似得。」
他這曾經的大隊長還沒整這麼龐大一個車隊呢,朱小隊長竟然都帶隊進京了。
他心裡的苦,誰知道啊。
朱令儀太了解大隊長了,她樂得哈哈地,「我這頂風十里都聞到酸味了。不用羨慕我,姐在江湖一直就是傳說。」
有好心道:「放心吧,我是先遣隊,先去開疆拓土,你後面跟上就省事啦。」
這話對別人也許是安慰,但對於大隊長就是妥妥的拱火!
謝老大看不下去,摸出個厚厚的信封抖了抖,「哼,沒有老大我的公函,你美不了幾天!」
還沒等抖幾下,被朱令儀手快地一把奪了過去,:拿來吧你!」
看你還嘚瑟。
不知道反派切忌話多。
侍衛甲乙看著兩人臨別逗趣,跟著嘎嘎地樂。
這是他們特戰隊大戰出發前特有的放鬆方式,都習慣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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