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兄弟也是爽利人,想到空手回去的後果不能承受,尤其眼前有可能商量的情況下,不爭取爭取,不是他們的性子。
啐,吐掉嘴裡嚼的甜草根兒,梁二哥招呼一聲:「走,別慫,咱又不是去搶,好聲好氣,好言好語商量著辦。」
「行,哪怕只分一兩頭也值了。」這麼健壯的野馬野牛,牽回去一頭少說也值十幾兩銀子呢,好馬更是幾十兩不得。
兄弟幾個整整衣衫,振奮一下精神,朝著林子外頭的山谷趕去。
「對了,你們說,那個馴馬的是什麼人?咱附近可沒這樣的能人。」梁七邊走邊若有所思。
梁三哥咳「咳」一聲,「管他哪兒的人呢,反正指定不是咱村的,興許是獵戶或者山民啥的。
前些年朝廷更迭,打仗都打爛桃了,多少百姓都往山裡頭跑,能跑多遠跑多遠,山里又種不了多少糧食,最後不是成了獵戶就是做了山民,咱家要不是爹被抓兵丁抓去了,也早逃山里了。」
「老七趕上好時候了,早些年我們小時候不是準備逃就是在逃的路上,沒過幾天消停日子。」梁二哥笑呵呵說道。
梁小八朝七哥擠了擠眼睛,小哥倆偷偷打個眼色,抿嘴一笑,都不搭腔了。
哥哥們經常說這類「講古」的話,從小聽太多了,又沒法搭嗆。
梁家東西兩個院子,就老七、小八兄弟倆是後來才出生的。
雖然梁老爹只當了5年多的兵,但梁二伯答應了兄長會幫著照顧好家小,就真的抗了起來,怕兩家的孩子太多養不活,那幾年甚至都沒再要孩子。
直到哥哥活著回來了,兩家才又各自生了一個,就是梁七和梁小八。
用梁小八他娘的話說,要不是缺個閨女,早封肚子了。只是沒想到舍了臉面生一個,還是個臭小子。
好在聽習慣了,他們倆早能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了。
從他們所在的小山根到野馬聚集的河灣有個視線夾角,不然梁小八也不至於爬樹上看。
當幾個人的身影開始在草地上顯露出來,那邊朱令也頓時注意到了。
「喲呵,居然是人唻~」好像她自己不是人似得。
這麼久了第一次見到人,朱令有些小興奮,催著馬朝著幾個人的方向慢慢迎了過去。
遠遠地,梁二哥和梁三哥就客氣地抱拳揚聲打招呼:「這位兄弟有禮啦~」
「什麼眼神兒啊,」朱令有點不樂意,但是畢竟第一次見到,距離也還有點遠,就先不計較了,她大聲回道:「兄弟就不敢當了,」叫聲姐姐還差不多。
想到可能要跟人家打聽事兒,後一句到底沒說出口。
初次見面,咋也要留個好印象嘛。
隨著兩方人馬靠近,梁家兄弟和朱令儀都有些吃驚了。
梁家兄弟:「這哪兒的人啊?咋穿成這樣?」
「竟然是個女子?這穿的啥呀?」
「哎嘛喊兄弟喊差撇了,是個女的。長得真好看,真精神!」
「哎嘛,看這神氣樣兒,看著衣裳,看這鞋子,指定不是一般人啊。拜個師啥的,能行不啊?」
「哪個啥,師傅?」梁小八嘴一瓢,屁股上挨了一腳。他齜牙瞪眼,心裡頭罵罵咧咧,看讓他知道是誰幹的,指定報復!人家師傅看著呢,他梁小八不要面子噠!
朱令儀也驚訝,因為這些人的衣著實在太奇怪了。這幾個明顯是男的嘛,居然頭髮也挽在頭頂上?還留長頭髮?不嫌洗頭髮費事嗎?
要知道他們小隊的那些男隊員,頭髮短的一寸來的,恨不得滿腦袋頭油了才肯洗,平時就對付隨便沖一衝完事兒。
兩方人馬一時都沒說話,互相好一頓打量,心裡已經嘀咕八百回合了。
許是氣氛有些奇怪,踏雲不爽地搗了幾下馬蹄子。朱令儀輕輕拍了拍馬脖子,先開口道:「幾位這是打哪兒來啊?是來圈馬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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