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聽眠才聽見蘇燚和某個材料公司有關,而那個材料公司此時身陷囹圄,糾紛內容又剛好和秋芒鎮的山土又所聯繫。
沒有那麼多巧合。
「我知道了,我會再去看當年的卷宗,看看關於防水膠的相關記錄。」律師說。
「麻煩您了,」竹聽眠說,頓了會,又問,「蘇燚的行動軌跡是突然回秋芒鎮的嗎?」
「是的,不過這個也和竹先生有關係。」律師說。
他口裡的「竹先生」自然說的是竹辭憂。
竹辭憂二進秋芒鎮,留下了X7,也留下了自己會參與調查的保證,起初竹聽眠沒有對他這個保證抱有太大念想,倒意外於此時聽見這個。
「竹先生那邊的調查是從材料入手,又找了專業的人反推可能產生事故的原因,其中就反推到粘合劑,又順著線索推出可能有影響的配方,調查案卷時,發現有公司被起訴,他們順帶著了解了一下,查出其中還有蘇燚奔走相幫。」
「這才順帶手去了解了一下蘇燚。」律師委婉地說。
竹聽眠安靜下來。
順帶手。
他是知道竹辭憂的行為模式的,要做什麼,就得徹底。
要是他發現蘇燚此人居然認識李平,而且同李家交情不淺,那他出手去查,就絕非只是輕飄飄的「捎帶手」。
蘇燚這人是個老江湖,別人能反推到他頭上,他也可以自己尋找原因。
打草驚蛇了?
竹聽眠又多問一嘴那個材料公司的官司怎麼樣了?
「那家公司聲稱自己三年前已經改良過配方,主要說法是原告方購入太久沒有使用,也就是沒有立即發現,而且,半年前那家公司資料庫受損,之前的材料都無法全部恢復,所以只能提供最近六個月的生產配方,而他們提供的,是沒有缺陷問題的。」
所以被告變原告,那家公司反口說化工廠可能存在更改購入材料成分的問題。
「現在,材料公司沒有同樣批次的生產配方,化工廠也找不到同樣批次證據來證明購入的時候配方上的確沒寫明那個交聯劑里多了不該有的東西。」
「三年前那家材料公司就只做過這一單生意嗎?」竹聽眠疑惑道。
「他們三年前成立的公司,化工廠是第一單生意,」律師說,「而且化工廠也去查證之後和材料公司進行交易的其他人員,生產批次不一樣。」
也就是說,三年前,那家材料公司接連做了幾單生意,只有化工廠這一單的批次和材料同其他的不一樣。
三年,材料,化學反應,礦物質。
蘇燚。
不論是
哪一個詞,竹聽眠都無可避免地總結到這個名字上面。
「麻煩你把批次號發給我。」竹聽眠對律師說。
「沒問題,」律師很快答應,但是提前告訴她,「我已經去查過秋芒鎮礦場購入防水膠的批次,並不是同一個。」
這句話讓人有些失望,竹聽眠說沒事,讓他發給自己就可以。
*
「我告訴過你,我當時是不是告訴過你!」蘇燚壓抑不住怒火,對著電話那邊低吼,「當時那一批就全部銷毀!為什麼就是捨不得那點小錢!結果鬧出這樣的事情!」
「被查?他竹家是法院嗎?你少給我慌神,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擦屁股!這十天我能拖住李長青和竹聽眠,你最好安心給我解決官司!別想有的沒的!」
蘇燚重重按斷電話,深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扭動後視鏡,檢查了一下表情才推開車門下去。
李長青已經去縣城找李善了,接下來還要拖住竹聽眠。
他的車就停在黃二妹家旁邊。
黃二妹的老公愛酒,喝得不分白天黑夜,沒事兒就拎著酒瓶蹲在家門口,誰都嫌棄他,路過也不願意和他打招呼。
今兒倒是奇怪,好不好地來了個人在他面前站定,還說了半天話。
黃二妹在院裡就聽見外頭有人聊天,就拿著掃把出來看。
「二妹!」蘇燚和她打招呼,熱情笑道,「好久不見啊,新年快樂新年快樂!哎呀,也是我疏忽,回來這幾天都沒和你們打招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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