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趕趟兒。
但是人都來了,總得干點什麼。
正好齊群總愛多嘴問幾句,「你成天帶竹聽眠去奶場幹什麼?」
李長青注意到餘光里,咖啡桌上那個人已經扭頭看向這邊。
於是他說:「別總打聽我和她的事情。」
齊群果然不服,「這有什麼難打聽的,我得空就去奶場問問,那裡那麼多人,總有人看見你倆幹嘛了。」
「去問,你今天就去問,反正她午睡我也去不成。」李長青甩下這句話就走,回家簡單收拾,跨上摩托徑直前往奶場。
要說這竹辭憂也是真能耽擱。
李長青跨坐在欄杆上捏著牧草餵了半天牛,才看見那輛X7拐進奶場的土路。
車速似做賊。
像竹辭憂這種城裡人受到驚嚇之後當場就能逼著自己調節回來。
李長青就瞧著他下車之後先是震驚,而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低笑。
「你想打聽什麼?」
「我能打聽什麼,」李長青丟開手裡的牧草,拍著掌心從欄杆上跳下來,朝竹辭憂揚了揚下巴。
「跟你聊聊唄,別怕。」
他挑釁得竹辭憂甩上了車門,動靜砸得李長青有點心疼。
輕點啊。
這民宿的車呢。
說
是聊,那也不能就干站著,沒有目的地閒逛幾步,李長青忽然樂了,他指了指竹辭憂的鞋。
「你和竹聽眠真的不一樣。」
竹辭憂相當聽不得他說起竹聽眠,「你什麼意思?」
「就說這農場吧,牛羊馬雞狗都養著,你能指望畜生乖乖的,」李長青故意停頓,然後看了竹辭憂幾秒,接著說,「去固定的地方上廁所嗎?」
「哪有踩不到糞的,竹聽眠也踩,她低頭瞧瞧,也就繼續往前走了,」李長青說,「我那會第一次帶她來,我包里都背著備用的鞋,就怕她說要換,結果到最後她都不太在乎踩了糞這件事。」
竹辭憂腳尖在地上碾了碾,「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吧,」李長青回頭看他一眼,「你也踩了糞,踩了就一直看,看了就受不了,接受能力太差。你說,你能和她一樣嗎?」
竹辭憂聽明白這個鄉巴佬在借話諷刺自己,「你好像沒資格進行這種評價。」
末了,他又笑起來,「如果沒記錯,你好像都沒上過大學。」
「是啊,」李長青早已對這種話免疫,動作幅度很大地攤開手,「可那又怎麼樣呢?竹聽眠還不是更樂意和我說話。」
「你拿這個來跟我炫耀,」竹辭憂說,「這輩子很難看到她這樣的人吧?」
「下輩子也不一定看得到呢。」李長青指了個方向,「往這走吧,省得你踩一腳糞。」
「你今天過來不就想看看我倆來奶場都幹什麼嗎?其實你問一嘴就行,我不是你,我不會對竹聽眠做見不得人的事兒。」
竹辭憂不耐煩地左右打量這個簡陋且臭的窩棚,「你那點心思難道能見光?」
李長青不爭辯這個。
今非昔比,他已經是可以隨時對竹聽眠告白的程度。
但有一點得承認。
「她真的很吸引人,」李長青問,「吸引人是罪過嗎?為什麼你要把她逼到這一步?」
竹辭憂問:「你看上去好像知道很多內情,沒少哄著她告訴你吧。」
「不多,是也就知道一點點。」李長青沖他擺了個手勢。
竹辭憂看他抬起右手,面上划過一絲意外,「你知道她的手怎麼傷的嗎?」
「怎麼傷的?」李長青問,「難不成還能是為了你?」
竹辭憂看著他,用沉默回答。
那就是了。
「這樣啊,」李長青有些艱難地擠出這三個字,嘬了嘬牙花子,笑一聲,偏頭瞧瞧旁邊,又轉過來說,壓著火說,「我還真不知道。」
「你用不著知道。」竹辭憂說,他用下棋時講出「將軍」的語氣問,「你知道她為什麼被領養嗎?你知道她和我相處了多少年嗎?你憑什麼覺得可以干涉我們?」
李長青盯著他。
竹辭憂越發自得,「李先生,其實她什麼都沒告訴你,對嗎?」
秋末的風像刀片一樣,沿著將枯的草面涼涼地割過來,兩人在寒風裡頭瞧著,視線倒是刀光碰撞火星。
「你這,」李長青搖著頭笑出聲,緊接著皺眉問,「你這才是在炫耀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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