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齊群沒有及時看到,大有上手拽開再看個究竟的打算。
賀念拍開他的爪子,「按著人吧活爹。」
槓子丟開抹布之後迅速加入幫忙大隊,「可是要按多久?」
竹辭憂本來已經做好了怒斥的準備,看見她過來又連忙閉上嘴。
「按到管事兒的人下來。」賀念說。
真是開眼了。
竹聽眠看著門口那個遲遲
不進屋的人,鼓勵他,「拿出你剛才告狀那個勁兒,腿一抬一邁就進來了。」
剛剛還在那弱柳扶風,這會居然立刻換姿態委屈,杵在那像是很怕挨罵的樣子。
真是兩副面孔,竹聽眠壓住嘴角笑意,並且在心裡指指點點。
雖然說起來會顯得比較惡劣,但是竹聽眠清晰地感受到了愉悅。
竹辭憂不是喜歡動手的人,能發展到這一步,八成是李長青主動找茬而且挑釁成功,居然真的把人搞得怒不可遏,緊接著他又在這裡表現得小心翼翼。
像是在外面橫行霸道的小狗,回家之後又哼哼唧唧地示弱,明明還沒有對他做什麼,他卻早早地把肚皮露出來。
搞這些很容易被識破的小把戲。
哪怕明知他是故意而為,但絲毫不影響竹聽眠被他取悅到。
她往旁邊讓了一步,再次給出指示:「去沙發上坐著。」
明明也沒讓開多少距離,李長青卻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走過去,坐下,仰起臉看人。
「摘掉。」竹聽眠說。
李長青立刻抬手,卻是稍稍用力按住紗布,先著重於邀功:「我把他惹惱火了。」
「摘了。」竹聽眠故意板著臉,擺出一副嚴肅至極的表情。
李長青當然不會後悔打了竹辭憂一頓,但確實拿不準竹聽眠此時的心情。
他再三確認沒能在人臉上看到高興之後,開始緊急補救。
視線也變得不敢再往人眼前看。
「我之所以會帶紗布出門就是想好這件事不能鬧大,」李長青說一句頓一下,「而且除了這個地方之外,我也真的有被打到,也不是全部都在污衊他。」
他說到兩隻手在半空比比劃劃,最後停下時發現竹聽眠還是面無表情。
李長青只好修正自己的坐姿,想了半天,鄭重又小聲地說:「真的有被打到,我故意讓了好幾拳。」
某個鬥毆經驗豐富的秋芒鎮護衛小狗如此說道。
竹聽眠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又問他:「這句話是什麼免死金牌?」
李長青見他終於變換臉色,輕鬆之餘也沒忍住問:「你繃著臉幹嘛?」
「你出去闖禍了我不能發火?」竹聽眠慢悠悠地靠過去,用指頭掀起那塊紗布看,確認他真的沒有受傷。
「說說,這麼做是為什麼?」她問。
「主要是為了讓他發火啊,你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就不會心軟,」李長青既老實又不老實的,「當然了,也有點私心,他告訴我你——」
他停到了這,竹聽眠立刻扭頭去看他。
她鮮少有反應這麼大的時候,李長青立刻說:「你的右手,他說是因為他傷的。」
聽這意思,那就是連發生了什麼都沒說。
竹聽眠看了他兩眼,把頭轉回去,「還聊了什麼?」
「其它的都沒聊了,我先動的手。」李長青老實交代。
又很快說:「讓他發火,我們有人挨打,你作為民宿老闆,當然會比較占理,而且你有看到他剛剛撲騰得跟個螃蟹一下,應該就不會再心軟。」
他這一連串地說完,嘴角居然還揚起驕傲。
竹聽眠問:「你什麼時候知道裝可憐有用的?」
問完,又好心情地補充:「居然開始走歪門邪路。」
李長青低頭抿了個笑,如實說:「本來不知道的,以前也沒少被打,你來了之後我就知道了。」
除了家人,不論他被打成什麼樣,都沒人管過他。可那次,在張嬸家門口,竹聽眠為他出頭,李長青就知道了。
竹聽眠莞爾道:「就我一個人心疼有什麼用。」
「已經很足夠了,」李長青偏開頭笑,抬手揉了揉腦袋上並不存在的傷口。
又說:「我喜歡你。」
竹聽眠彈了他腦門一下,李長青立刻就裝出疼得要命的樣子,問她:「怎麼還毆打傷者?」
「你倒是替我想得挺遠,」竹聽眠說,「這個情況我完全可以拿出一份紙質聲明,讓他收斂一些,然後搬出民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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