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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朝廷!」話未說完便被旁邊的人打斷:「不過是宗室旁支,算起來都出五服了,哪裡像魏王,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那人摸著鬍子笑了笑,並沒有否認:「我已經將涉事的人押送到了魏王府,待魏王審明白了,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話說到這個地步,各人也都知趣地散開,陵淵眼見那人轉過身,笑著朝自己走過來:「褚姑娘受了委屈說幾句氣話,王爺怎麼也跟著胡鬧?」

「百姓們並非無知愚昧,相反,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要耐心引導……」

那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陵淵突然問:「先生,是你嗎?」

褚雲兮瞬間怔住了,皺起眉打量著對方,再度確認眼前之人她從未見過,可她知道,陵淵稱之為先生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李曜。

可李曜明明已經死了!

「是我。」李曜低下頭,輕輕頷首,朝他行了一禮:「王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否?」

「李先生?」倉梧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圍著他細細查看了一圈:「竟真的是你?你不是……」話說到一半,瞄見陵淵的臉色,又噤了聲,連連說:「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陵淵杵在原地,還沒有回過神來,李曜看向他懷裡的褚雲兮:「我是該稱你太后,還是褚姑娘?」

她抿著唇,眼裡透著寒光:「名諱不過是一稱謂,李先生想叫什麼便叫什麼。」

李曜微微一怔:「姑娘果然是大氣之人。」

陵淵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流轉,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微妙的氣氛。李曜因著自己的緣故對她頗有微詞,這個他心裡清楚,可他不明白她對李曜的敵意,又是從何而來?

幾人都在為李曜死而復生的事感到詫異,卻沒人留意到那個年邁的傾腳頭還在椅子上坐著。

日頭漸漸升高,陽光傾瀉在他布滿褶皺的臉上,方才發生的事仿佛是一場漫長的噩夢。

褚雲兮的餘光瞄見他艱難起身,佝僂著身子收拾好木桶和扁擔,擔起來往街口走,緩緩走到他面前,心中五味雜陳:「老伯……」

傾腳頭身子一顫,並沒有抬頭:「老漢身上髒,還請姑娘讓一讓。」

陵淵也跟著她過來:「老伯,朝廷的撫恤銀可發到了你手中?」

「我有手有腳,不需要什麼撫恤銀。」

「你年紀大了,拿了撫恤銀足夠養活自己,不用這麼辛苦。」

「銀子上染了我兒子的血,我用著不踏實。」傾腳頭說完,一瘸一拐擔著扁擔從他二人身側經過,一路走到糞車跟前,把木桶放好,套起繩索,去往下一家。

陵淵和李曜有話要

說,回了魏王府,褚雲兮沒有跟過去,而且回去找了夏青,囑咐她暗地裡追查李曜的事。

平白鬧了這麼一通,再加上昨夜一夜未睡,她只覺得渾身乏累,迷迷糊糊入了夢,夢裡是四年前的國公府,她父親從宮裡回來,劉公公當面宣旨,要她入宮為後……

她霎時驚醒,後枕濕了一片,睜著兩隻眼睛望著帳頂。這實在是噩夢,自四年前的那天后,她的人生一片兵荒馬亂。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太平日子,她心裡想,那種沒有紛爭,沒有爾虞我詐的太平日子。

約莫申時末,陵淵親自駕車過來,要接她去赴宴。

她直覺此事與李曜有關,興致立即減了大半,整個人懨懨的:「我身子乏得很,不去了。」

「誰都能不去,唯獨不能少了你。」陵淵半跪在她面前,一會兒晃晃她的手臂,一會兒捏捏她的手心,言辭懇切,圍在她身邊死纏爛打。

「我的好雲兮,求求你,不用從頭待到尾,哪怕露個面也行,累了我便送你回來。」

她挑眉看向他:「你不是最厭惡這種場合,怎的今日……」

「你答應了?」見她態度有所鬆動,他猴急地把人拉起來就往外推:「快快快,我們快走。」

臨到門邊兒,驀地想起什麼,瞟了眼她脖頸,見上面空空如也,忽然停了下來:「我送你的白玉呢,怎的不見你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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