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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雲兮見識過他的箭術,自然知道他的本事,只是來不及細想,只聽「嗖」的一聲,他鬆開手指,三支鵰翎箭帶著破空之聲,直奔門匾而去。

三支箭無一虛發,幾乎同時插入匾中,箭身微微顫動,發出細微的「嗡嗡」聲。眾人猜不透他的用意,紛紛看向他,只見他把弓拋給倉梧,翻身下馬,幾乎同時,門匾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我抱你下來。」她注意力全在那三支箭上,低頭一看他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跟前,還伸出了雙臂。

眾目睽睽之下,她臉一紅,疑心他有故意的成分在,可對上他的眼時,卻見他雙目澄澈,瞧著又不像刻意為之。

偏偏這時在場的人齊刷刷看了過來,她不免有些難為情,坐在馬上,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倉梧,你來。」陵淵見她久久沒有回應,故意喚了旁人。

意識到他讓自己做什麼,倉梧一臉驚恐,擺著手連連後退,誰知一腳結結實實踩在路同腳背上,被後者一把推開。

這幾日下來,同行的人見陵淵對她殷勤得緊,都在暗暗猜測二人的關係,看到當前這一幕,有些忍不住的,已經發出哧哧的笑聲。

褚雲兮狠狠瞪了陵淵一眼,偏要自己下馬,誰知剛一動彈,全身像是散了架,為免鬧出更大的笑話,只得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

然而下一瞬,天旋地轉,還未看清他的動作,自己已經穩穩站在了地上。

「回府吧。」他作出一個「請」的姿勢,緊跟在她身後。

乾陽侯府的門匾正靜靜躺在路中間,她經過時,猶豫了剎那,抬腳踩了上去,接著便聽見陵淵在身後吩咐:「把上面的字換了。」

「不知王爺想換成什麼?」

「換成魏王府。」她回過頭說。

陵淵嘴角一彎,眼眸中透著一絲驚喜:「我正是這樣想的。」

二人進了府,穿過蜿蜒小徑,來到一處院子前,府邸內外如一,都透著幾分古樸,唯有這座院子瞧著簇新簇新的,抬眼瞧見上面掛著一道空白的匾,她心裡愈發覺得奇怪:

「匾上為何沒有題字?」

「思來想去,不知道叫什麼,於是想著等你來了自己提。」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你早就料到了我會來這裡?」

他徑直迎上她的目光:「那夜定山寺,我不是說得很明白嗎?」

定山寺……她匆匆避開他的眼神,假意裝作沒有聽懂。

褚雲兮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折騰,整個人已然累到了極點,沐浴過後便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屋裡沒有上燈,她摸著黑移出去,開門便瞧見陵淵斜靠在廊椅上。「你幾時過來的?」

聽見聲音,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幾步上前:「剛過來。可是找我有事?怎麼不叫醒我?」他撇了撇嘴:「我樂意等著。」

她也不懂明明好好說著話,又是哪個字眼戳中了他,懶得同他計較。

「是不是餓了,我著人準備了晚膳,快去嘗嘗可還合胃口。」

「好。」她轉身關好門,和他一同去了前廳。

暮色漸濃,層雲將月亮遮了個嚴嚴實實,園子裡黑黢黢的遠沒有宮裡亮堂,陵淵提著一個竹骨燈籠,細心照著她腳下的路,微風陣陣,靜謐之餘夾雜著零星幾聲蟲鳴。

「一路辛苦,你沒有歇一歇?」

他眉梢吊著笑:「這不算什麼,之前在朔方,幾天幾夜不睡是常有的事,我經得住。」

青石板上,他的腳步似乎也輕快了起來,她突然發現,好像每次提起朔方,他都格外開心。

府邸不大,不過半盞茶的工夫已經到了,陵淵側過身子請她進去,她正準備抬腳,餘光似乎瞟見有人正盯著自己,回首去看時,下人們又都低著頭。

「怎麼了?」他也朝著她看的方向望了一眼。

「沒什麼。」她在心裡安慰自己,許是環境陌生,光線又暗,自己多慮了。

落座之後,陵淵屏退眾人:「動筷吧。」

褚雲兮提起筷子,發現一道茭白蚱正擺在自己面前,再一看,席面倒有一半是京城特色。

「你費心了。」

「說得哪門子話。」陵淵用著飯,眼睛也沒閒著,偷偷觀察她都夾了哪些菜,哪些菜一筷子都沒動過,心中暗暗記下了來。

她初來乍到,一切都很新鮮,偶爾想到什麼,猛不丁地問起來,他也興致勃勃地答。

兩人用的差不多時,外頭有人敲門,陵淵嘴上允人進來,面上卻露出幾分不悅。

來人一進屋先看了她一眼,又瞟了一眼桌上的席面,隨後徑直繞過她,遞給陵淵一張單子:「這是這個月的開銷,還請王爺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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