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何必把話說得這樣難聽?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你一來,買賣是小事,折了將士們的性命,我回去可不好向大王交代。」
褚雲兮聽得雲裡霧裡,伸出手指暗暗捅了捅陵淵的腰。
他會到意,不再與臧木崖糾纏,徑直問道:「直說吧,你這一趟是和誰做的買賣。」
「即便我不說,魏王心裡也應該有數,除了你們的皇帝誰還能明晃晃地干出這種勾當?但他花這麼大代價,為的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褚雲兮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眸望向陵淵:「他說的……是真的?」
陵淵一臉木然,輕輕點了點頭,夾雜著一絲苦笑,心裡覺得諷刺無比,他和褚雲兮不顧個人遭際,冒著這樣大的風險,一腔熱血來解京城之圍百姓之難,原來不過是別人請君入甕的把戲。
「我可以走了吧。」臧木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且慢。」陵淵慌忙把人攔住:「我還有話要問你。」
「魏王想問什麼?」
「和你做交易的,只有大周的皇帝?」
臧木崖眉毛微微上揚,瞄了褚雲兮一眼:「魏王,有些話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
她此刻腦子裡一團亂麻,只想快快了事,知趣地走到了一邊。
「你該謝謝我。」臧木崖突然說。
陵淵目送褚雲兮離開,聽了這話,微微皺眉,回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接下來的話,我猜你不會想讓她知道。」
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儘管心裡做足了準備,聽完之後,仍不免攥緊了拳頭。
「當年你賣我的人情,我今日也算還了。」臧木崖把手一攤:「出於好意,我還想勸魏王一句,大周處處推崇正人君子,可有時候太君子了,不是什麼好事。」
說罷瀟灑地拍拍他的肩:「走了。」
誰知陵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都是做買賣,臧木將軍不妨也與我做上一筆,不枉我於千軍萬馬中,擒你一次。」
褚雲兮抱膝蹲著,心裡的疑問似海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臧木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陵淵的反應看著並不是毫不知情,路同怕是也知道他此行有驚無險,所以並不擔心。
所以說到底,只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她越想心裡越氣,狠狠扔掉手裡的狗尾巴草,「騰」地站起身來,誰知起得猛了,頃刻間天旋地轉,打了個踉蹌,眼看這就要往旁邊的巨石上撞。
陵淵適時出現,剛好接住了她:「當心。」
「當什麼心。」她一把把人推開:「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了這是陷阱?」
第60章 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沒你想得那麼神。」陵淵見她一番動作,兜鍪歪七八鈕地套在頭上,定然難受,伸手替她解下:「方才臧木崖依下山退兵,京城之圍,解了。」
「他竟肯答應退兵?」褚雲兮有些難以置信:「於戎大軍千里奔襲,如此大費周章……」可是說著說著,她的神色漸漸黯然,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所以他說的,是真的。」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這是陳王他們的圈套。」
「可是他們這樣做是為什麼?」她還是想不通:「引你擅自離開封地?可是事後論起來,擊退於戎這樣的功勞遠遠可以蓋過擅離封地的過……」
陵淵搖搖頭,看向她的眼神隱隱有些擔憂:「想來能讓他們惦記的,只有你手裡天衛軍的兵符了。」
褚雲兮瞳孔瞬間放大,緩緩掏出兵符托在掌心,日光之下那枚小小的精銅泛著柔和的光澤,她看著看著,突然冷笑一聲,抬手就往外一扔。
「哎?」陵淵趕緊撿了回來:「你這是做什麼?」
「就為了這小小的兵符,為了不足萬人的天衛軍,他們居然引狼入室,置百姓安危於不顧,置京城安危於不顧,軍國大事豈能這樣兒戲!」
「天衛軍不單單是幾千人,更是皇權的象徵,某種程度上說,它和玉璽同樣重要。」他說著,心裡竟有些發酸,最重要的兩樣東西,父皇竟悉數交給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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