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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正要行禮,被陵淵一把扶住。

「我原是不能離開乾州的,只是如今京城危急,顧不得那許多。」陵淵說著,看向趙槊:「方才將軍說明日要出兵?怎麼我這一路聽了許多傳言,說是宮裡的人帶著聖旨來了幾次,都被將軍趕出去了。」

「的確如此。」趙槊坦然承認:「天衛軍只認兵符,若不是太后帶著兵符前來,臣不敢擅動。」

陵淵自小便被送去了朔方,自然不知道兵符的事,聽了這話,眼睛瞄向褚雲兮,果然見她手裡握著點什麼,卻並未拿出來給他看。

「好!如若趙將軍不嫌棄,我和我手下的弟兄願與趙將軍一起出戰!」

「不敢不敢……」趙槊連忙擺擺手:「魏王殿下身經百戰,屬下願……」

他原要說聽從陵淵調遣的,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忙換了一套說辭:「屬下願聽從太后和魏王調遣。」

趙槊既然知道她已不是太后,定然知道陵淵也不再是魏王,卻堅持這樣稱呼,可見他打心底里不認同宮裡的陳王,抑或她與陵淵如今是什麼身份,在他眼裡並不重要,他只認兵符。

只是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於是她順著他的話說:「帶兵打仗一事,我不懂,趙將軍和乾陽侯商議著來便是。」

隨後幾人在帳中議起了明日的事,褚雲兮並未開口,全程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陵淵與趙槊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補充,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走,趙槊是今日初見,並不相熟,可她與陵淵相識這麼久,卻從未見過他像今日這般。

此前聽說於戎圍城,她和定山寺里上上下下是何等驚慌,哪怕是到了天衛營,見了趙槊答應出兵,一顆心仍高高懸著,可是現在,看著陵淵舉手投足間,儘是運籌帷幄的從容,她突然沒那麼憂心了。

他或許是天生的將帥之才,又或者是千錘百鍊才練就了今日的成竹在胸。

計劃周詳之後,便只等明日了,她隻身回了自己的營帳,正準備歇下時,聽得外面傳來陵淵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她彎腰拾起褪去的外衫,又重新穿好:「進來吧。」

陵淵掀簾進來,手裡捧著一副盔甲,呆愣愣地瞧著她:「雲兮,好久不見。」

營帳里燈火昏暗,他這一聲「雲兮」更是叫得她猝不及防,她定了定神,扯出一絲笑:「是啊,好久不見。」

「你還好嗎?」他又向前走了兩步,離她更近些。

她卻未答,只問了句:「你回京幾日了?」

他怔了一下,老老實實回:「昨夜子時剛到城下。」話一出口,便慌忙解釋:「想著太晚了,不好去打擾你,便先去了四周探查,之後趕到定山寺,見了陳嬤嬤,才知道你來了這邊。」

「難怪方才見著我,一點都不驚訝。」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驀地想起,照他這麼說,豈不是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一抬頭,果然見他眼底一片烏青。

「你多久沒合眼了?」

「兩三日吧。」他雲淡風輕地說:「乾州消息閉塞,我得到消息時,京城已經被圍了十多日了。」

「十多日?那豈不是和我知道的時間差不多?」

「差不多吧。」陵淵隨口一說,誰知她突然反問:「差不多?你如何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得知的?」

「我……」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慌亂,思忖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在定山寺留了人。」

他的視線完全定在了她臉上,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並無異樣,才敢接著往下說:「那日他在牆頭聽見你喚我的名字,快馬傳信……」

不等他說完,她當即反駁:「胡說!我何時喚過你的名字!」

他低頭看她,眼中滿是促狹:「信里寫的是,你在陸垣面前說,『要是陵淵在就好了』。」

竟是那日!她臉上遽然爬上一抹緋紅,眼中帶著一絲慌亂,一時不知該怎樣解釋。

「怎麼,你竟沒有說過?」陵淵故作驚訝,彎下腰與她視線齊平,慢慢湊近她:「他竟然為了討我的歡心,編造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我回去定要好好治他!」

她顯然有些羞惱,抬手去推他,他只顧著與她調笑,卻忘了手裡還抱著東西,經她這樣一推,雜七雜八的都掉在了地上。

他非但不生氣,嘴角還噙著笑,彎下身子低著頭,耐著性子一件一件地撿,待撿齊了,雙手奉到她面前:「試試。」

褚雲兮正惱他,當即偏開頭:「這是什麼?我不要!」

陵淵又挪了兩步到她面前,好聲好氣地說:「你惱我歸惱我,可別跟自己過不去。」

經他這樣說,她才回頭看了一眼,方才他進來時她便注意到了他手中這一副鎧甲,只是沒想到,是給自己的。

「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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