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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她聽到這四個字,心裡有如針扎一般,原來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父親,當時先帝有意讓我做太后的時候,你有沒有一刻,想過拒絕?」

褚禎明有片刻的恍神,似是沒有料到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會重提舊事:「兮兒,為父知道你心裡始終有怨言,可你也要體諒為父的難處,聖命我如何拒絕?」

「是啊,聖命怎麼能拒絕……」她喃喃自語,發出一聲冷笑:「若是拒絕,怎會有日後的便利,這大周天下,父親又怎敢肖想!」

「青來,是父親下的吧。」她終於說出了心中潛藏已久的猜測:「嫁禍陵淵,又不傷及灝兒性命,除了父親,誰會在那樣的機會下還留有幾分慈念……」

然而說著說著,她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她搖了搖頭,不斷地暗示自己只是臆測,然而這念頭一起,便如在腦中生了根一般,一股涼意無端滋生,迅速蔓延到全身,最後通體發涼。

「難道……」她看著父親臉上已有幾分扭曲的表情,又望向床上渾身青紫的陵灝,斷斷續續地問:「難道脈翀和秣罕……也是父親……」

「閉嘴!」褚禎明當即喝止了她:「灝兒是我親外孫,我怎會對他下此毒手!」

她卻沒有被這份怒意嚇到,而是死死盯著他,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半晌過後,驀地笑出聲來。

「父親有一個習慣,自己或許不覺,我和姐姐卻是十分清楚,小時候每每問父親出府做什麼,父親只要朝我們撒了謊,手指必定捏著衣角反覆揉搓。」

褚禎明聽了,身形一頓,眼睛不自覺地瞄向下垂的衣袖,捏著衣角的手悄然鬆開。

「我早該想到。」她乾笑一聲:「灝兒一發病,流雲殿便封鎖了消息,父親怎會到的這樣及時,還請了宮外的郎中,灝兒他剛走,父親便迫不及待屏退眾人,掏出寫好自己名字的聖旨讓我用璽……」

「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她聲音撕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整個人已經完全失控:「父親,成國公!你竟親手殺了灝兒,他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是你的親外孫啊!」

「胡說!」褚禎明叉著腰在屋裡走了幾個來回,最後停到她跟前:「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害了灝兒!是你!」

第52章 我把皇位交由你,如何?……

「如果你一心撲在灝兒身上,離那個陵淵遠遠的,我又何須這樣大費周章?」

褚雲兮滿臉疑惑:「這關陵淵什麼事?」

「怎麼不關他的事!」褚禎明一拳砸向桌面,嚇得她周身一凜:「許多事你不與我說,卻會對他開口,你與他孤男寡女,卻日日黏在一起,你知道外面傳得有多難聽?」

「父親在說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父親嘴裡聽到的:「我與他清清白白,從未逾矩!」

「清白?」他冷嗤一聲:「他幾次三番肯為你豁出命去,你管這叫清白?」

「可這又與灝兒有什麼關係,如何能是我害的灝兒?」

褚禎明一時語塞,卻不肯露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她看著父親的眉眼,眼睛不由開始發酸,縱使她從小隻與姐姐親近,對父親常常敬而遠之,但畢竟骨肉相親,眼前之人也曾把她扛在肩上,騎過高頭大馬的。

可此刻他的眼裡,除了嫌惡、忌憚,哪裡還有半分父女溫情?

不過剛進初秋,她卻全身發冷,連指尖都沒有一絲溫度,說什麼骨肉相親,灝兒又何嘗不是和他骨肉相親?

「兮兒,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如今再說什麼都沒用,明日朝堂宣讀了這道聖旨,你便自由了,想去哪去哪,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她唇邊擠出一絲苦笑,她知道父親慣會推卸責任,卻不承想即便到了如今,他仍拿自己做擋箭牌,只是再懶得與他爭辯了:「拿了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父親不覺得虧心嗎?」

「什麼叫本不屬於,天下何曾有常屬?大周內憂外患,有如今的局面,是我,是我在苦苦支撐!你以為靠誰,靠那個終日風花雪月的昏君?」

原來他曾在人前誇耀對姐姐百般疼愛的先帝,在他眼裡,不過是耽溺溫柔鄉的昏君,事到如今,她只覺得無比荒唐。

她從褚禎明手裡拿過聖旨,放在了桌上:「父親不必再說了,明日我會把聖旨帶到朝堂上,只望父親信守諾言,放我出宮,給我自由。」

他原本是要當面看著她蓋上的,但畢竟父女多年,深知她的性子,不敢逼得太緊,便退了一步:「那明日,為父在朝堂上等著你,兮兒,父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你所求的,父親也一定幫你得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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