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素躊躇了半晌,打了退堂鼓:「算了王爺,許是我眼花了。」
「你不必有顧慮,咱們找了那麼多時日都杳無音訊,或許註定是今日,或許就在這些營帳中,哪怕不是也好過懸著一顆心。來,你在哪看見的,指給我。」
翟素遲疑了片刻,手在空中比劃了半天,最後指向一個方向:「那裡,我看她進了那個營帳。」
那是……陵淵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那是太后的營帳。
「你帶上藥匣,跟我來。」
儲雲兮正同夏青說著話,外面稟報陵淵來了。
「你先回陛下那兒去。」
「是。」夏青退出營帳時,正與陵淵和翟素迎面碰上,她躬身行了個禮,翟素猛地拉住陵淵的袖子。
陵淵心下瞭然,扯著他進了營帳。
「太后。」
陵淵剛開口,她一眼就瞧見了他身後的翟素:「魏王這是……」
「翟大夫醫者仁心,上次為太后診治過之後,一直掛念著太后的身體,這次隨我一道來了圍場,聽聞太后也在,便想為太后診診脈。」
儲雲兮看翟素心不在焉,全然不像上次那般輕狂,便知道陵淵在信口胡謅:「有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陵淵回頭望了翟素一眼,回過身說:「不瞞太后,我等過來,是問一個人。」
「問誰?」
「翟大夫名喚翟素,方州人士,有一胞妹,九歲那年突然不知去向,這些年他四處尋人都沒有結果,方才在帳外看到一名女子,與他胞妹有幾分相像。」
「你來尋我,莫非……」她思量片刻:「莫非是本宮身邊的人?」
「正是流雲殿的夏青。」
褚雲兮與陳嬤嬤對視一眼,陳嬤嬤上前:「老奴去年到流雲殿後,逐一問過各人的底細,夏青並未提及自己有個兄長。」
翟素驟然抬起頭:「許是她忘了!」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許是她忘了幼時的事……」
她並不認同:「灝兒如今七歲,不但記人,說話都有模有樣了,九歲的事,若說忘了,怕是不大可能。」
「太后!」翟素往前跨了一步,陵淵立馬攔在他身前:「煩請太后將夏青傳進來,一問便可明了。」
她朝陳嬤嬤點了點頭,陳嬤嬤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將夏青帶了進來。
「昕兒!」翟素霎時撲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是你嗎昕兒!」
夏青立刻掙脫開,退了幾步,立在陳嬤嬤身側,陵淵趕緊將翟素緊緊拽住。
「夏青,這位翟大夫說你是他的胞妹,你仔細看看,可有此事?」
夏青頭都沒有抬,語氣平靜:「回太后,奴婢沒有家人,更沒有兄長。」
「怎麼會!怎麼會!」翟素像發了瘋一般,號啕大哭,語無倫次:「昕兒你是方州人氏,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妹妹……」
可是任他再怎樣鬧,夏青始終沒有別的話。
在座的人都看出了異樣,若是真無此事,見著這樣的人,可能是驚恐、害怕、嫌惡……獨獨不可能像夏青這樣平靜。
「魏王你先帶人回去。」褚雲兮使了個眼色,陵淵會到意,馬上把人拖了出去。
誰知人剛走,夏青就跪了下來:「奴婢不敢欺瞞太后,他是奴婢的兄長,但奴婢不想認他。」
一夜休整過後,翌日一早,隨行各人都換上了獵裝。陵灝坐在看台中間,褚雲兮在他的右側,陳怡君陪侍在一旁,現場氣氛熱烈,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在圍場上一展身手。
褚雲兮正與陳怡君說著話,突然聽到前方一陣歡呼聲起,接著便看見一名女子穿著紅色獵裝,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怎麼,羨慕了?」陳怡君見她都看呆了,打趣道:「太后回去練練,秋獵還來得及。」
褚雲兮笑著白了她一眼,也不惱,視線全在紅衣女子身上。
大周不尚武,便是男子,也是陸垣那樣的更受歡迎些,女子更是困在後宅中,以相夫教子為己任,遇上這樣的女子,叫人根本挪不開眼。
紅衣女子穿過人群走到陵淵面前,施了一禮:「魏王為何不換獵裝?」
陵淵端坐著,手執茶盞,不作回應,也不抬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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