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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朝事煩擾,褚雲兮自然輕鬆了許多,再加上先帝新喪,便連年前的百官宴也免了。

先帝那些嬪妃,她已經遣散的差不多了,出宮的出宮,嫁人的嫁人,只剩下個齊太妃,守著個空落落的霞飛殿,想來也是不會登門討無趣的。

所以今年分歲筵也好,守歲也罷,只有她和陵灝,再加上陳嬤嬤一起過,人雖少,卻讓人安心。

除夕這日,她清晨一醒,便發現床頭放著個荷包,興沖沖地拆開,發現裡面躺著個護身符。

「太后醒了?」陳嬤嬤聽見動靜進來。

「嬤嬤,這是你送我的嗎?」褚雲兮揚起護身符朝她揮了揮。

陳嬤嬤笑呵呵地上前,挽起床幔:「今日是除夕,也是姑娘的生辰,老奴前些日子出宮求了個護身符,保姑娘歲歲平安。」

「謝謝嬤嬤。」她從床上起來,坐到銅鏡前,手裡捻著護身符,不住地摩挲。

陳嬤嬤一下一下梳著她的長髮:「姑娘一年大似一年,這頭髮也一年比一年長了。」

「也只有嬤嬤惦念著我的生辰。」

陳嬤嬤停下了動作,側過身看向鏡中的她:「誰說的?」

第22章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

一聽這話,褚雲兮猛地揚起頭,眼裡滿懷期待。

誰知陳嬤嬤神秘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又回到她身後,繼續梳頭。

巳時一到,國公府和陳怡君那邊依次送來了生辰禮,接著便是朝中的王公大臣,不到晌午,大大小小的禮盒足足堆滿了半個屋子。

陳嬤嬤清點著禮單,插著縫兒地跟她說:「老奴說什麼來著,今時不同往日,太后的生辰,還是有很多人惦念的。」

她手上鼓搗著陳怡君送來的妝匣:「他們念的是太后這個身份,哪是我這個人。」

正午時分用膳時,陵灝突然問:「姨母,今夜守歲,只有我們兩人嗎?」

「是啊。」想到以往他父皇母后都在,一家子熱熱鬧鬧,褚雲兮怕他難過,忙又改了口:

「除了咱們,還有陳嬤嬤,夏青,還有流雲殿上上下下的宮人們,灝兒放心,我們會一直陪著灝兒到天明。」

「那皇兄呢?」

她怔了片刻:「皇兄自然是在魏王府過。」

「皇兄一個人在王府,豈不是很孤單?」

「不會」,她摸了摸他的頭:「魏王府也會有很多人陪著皇兄一起過的。」

「可是魏王府里沒有他的親人,除夕不應該和親人一起過嗎?」

他這一問,倒把她給問住了。

陵灝摟住她的胳膊:「姨母,皇兄可以進宮跟我們一起守歲呀。」

她微微皺起了眉:「灝兒,按照宮規,魏王是不可以在宮中過夜的。」

「朕下旨,讓他留居宮中也不可以嗎?」

褚雲兮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陵灝一個六歲的孩子,今天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但看著他亮閃閃的眼睛,還是如實回:「陛下下旨的話,自然是可以。」

誰知她這廂剛說完,那廂陵灝便把劉元叫進來,命他去魏王府傳旨。

陵灝一走,她便把夏青傳進來:「陛下近日都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夏青細細回憶了一番:「這幾日孫太傅沒有進宮,陛下除了在御書房裡寫字溫書,到箭亭里練箭外,其餘時間都在流雲殿。」

「你都在一旁陪著嗎?」

「是,奴婢謹記太后娘娘的教誨,對陛下寸步不離。」

她思忖了片刻:「陛下練箭時,魏王可也在箭亭?」

「不在,去箭亭時,劉公公和奴婢都會跟著,確實沒有看見過魏王。」

這就怪了……她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杯壁,難道真是陵灝自己想的那番說辭?

她招了招手,示意夏青上前:「這幾日宮中事多人雜,陛下那邊,你多上點心。」

「是。」

今年一切從簡,分歲筵也備的簡單,陵灝牽著陵淵的手進來時,褚雲兮竟有剎那的恍惚。

兄弟倆雖同父異母,但模樣都仿了先帝,站在一起確有幾分相像,說起來他們二人才是親兄弟,倒是自己還隔著一層。

「太后。」當著眾人的面,陵淵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瞥見他右腿還是一瘸一拐,顯然沒好利索,她心裡的內疚再度被勾起:「魏王近來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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