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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舒被看得全身都抖了起來,她也捂不住別的地方,只能拿手捂自己的臉,帶著哭腔的控訴從指間溢出,「馮遠山,你又欺負我,我從一開始就不該信你。」

馮遠山陡然變重的呼吸掙斷了最後的克制,他走上前,攬她的腰,將她環抱在懷裡,「哭什麼,這還遠不叫欺負。」

沈雲舒推他的手,不肯讓他抱,頭抵在他肩上蹭自己的眼淚,「就是欺負,你騙了我。」

馮遠山抬起她的臉,沈雲舒對上他黑如深潭的眸子,洇濕的眼睛顫了顫,又想逃開他的視線,馮遠山虎口卡著她尖尖一點的下頜,不准她躲,指腹慢慢碾在她嫩白的臉頰,低聲道,「很美,我想看。」

兩人目光交融,沈雲舒能清晰地從他漆黑的瞳仁兒里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耳尖發燙,踮起腳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的手顫顫地一抬,潮潤的唇擦著他堅硬的喉骨不經意地拂過,空氣都靜止住,馮遠山斂收的氣息像是驟然拉滿的弓又在瞬時間被拉扯斷,沈雲舒踮起的腳尖還沒來得及落回地面,他直接將她攔腰騰空抱起,大步走向牆角的床。

沈雲舒環緊他的肩,把臉深埋在他的胸前,嗓音顫得語不成調,「你要記得用那個,在抽屜里。」

馮遠山低下頭親她透血的耳朵,沈雲舒抖著肩嚶嚀一聲,整個身子在他懷裡都軟成了水,她被扔到了床上,他跟著壓下來,像一座山一樣籠罩在她身上。

沈雲舒慌著伸手撐住他的肩,連眼都不敢睜,「你關燈。」

就算在洗澡的時候,她自己都很少看自己的身體,更別說現在要讓他那樣盯著看。

他沒說話,沈雲舒在黑暗裡感覺到他的氣息好像遠離了些,她的眼皮抖抖索索地想睜開,還沒看到什麼,就聽到燈按滅的聲音,她又慌著閉上了眼,他滾燙的唇貼過來的那刻,沈雲舒的手攥著冰涼的被面擰成了麻花。

她原以為燈關上了,她的緊張會好些,畢竟他不是第一次親她。

可還是不行。

他的唇含吮著她的唇,攪弄吞咽,蠶食著她所有的清明,他的手指有力,掌心覆著薄繭,砂紙的粗糲像是燃著了的火,所到之處都能把她燒得寸草不生。

沈雲舒嗓子裡堆砌起抽噎,呼吸都破碎成柳絮,「遠山哥,你不要親我了,直接來就可以,快一點兒。」

她抱著完成任務就能結束這一晚的心態,只想著讓他速戰速決,她受不住他這樣親她,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大太陽底下被扔到岸邊的魚,離死也不遠了。

沈雲舒緊閉著眼睛,屏住呼吸,像是要面對臨刑一樣,等待著他那一刀的直接砍下。

可是突然之間一切全都停下了,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手從她的衣服下也拿了出來,只有他的呼吸灑落在她的頸側,一下一下砸著她脆弱的心跳。

沈雲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壓著啜泣慢慢地睜開了眼,這才發現他又騙了她,房間並不是完全黑暗的,還留著一盞床頭燈,將兩個人重疊的影子拉長在白色的牆面上。

她羞惱瞪他,睫毛一顫,蓄在眼底的淚花也晃了晃。

馮遠山撐在她的上方,鎖著她的眸光連同嗓音都暗如凜夜,「為什麼不讓我親,我親得不好?」

沈雲舒拉著被子的一角想把自己遮住,賭氣回,「不好,我不想你親我。」

他眼神有些沉,可沈雲舒現在不怕他,他出爾反爾,她也可以出爾反爾,她今晚不要挨這一刀了,惹急了她,她就一腳把他踹下床。

馮遠山看她半晌,托著她的背,帶著她翻一個身,他倚靠到床頭,她壓在他身上,他扯過被子將她完完全全地裹住,唇湊到她跟前,「那你親我。」

沈雲舒擦著他的唇偏頭扭過,臉悶到他的肩上,「我才不要親騙子。」

馮遠山灼燒的氣息抵到她的耳邊,啞著嗓子一字一字地求,「沈雲舒,親親我。」

沈雲舒忍下心頭的癢,悶了半天,才又轉回頭,垂眼不看他,小聲道,「你先關燈。」

馮遠山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揉進些光,他伸手按滅檯燈。

房間裡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沈雲舒顫著唇,摟上他的脖子,她也要讓他感受一下他帶給她的難受。

她說他親得不好,她卻連親都不會親,只知道壓著他的唇角,連咬都算不上,充其量

也只能叫做啃,還啃得相當敷衍。

馮遠山偏被她這種敷衍惹出了些躁,她親了幾下就想耍賴,馮遠山沉眸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將她壓了回來,撬唇捲舌,吞吃香津,再不給她後退的機會。

沈雲舒身體深處那種說不上來的難受勁兒又翻了上來,她委屈地催,「遠山哥,你要做什麼就快點兒。」

她一直要他快一些,可當船頭毫不猶豫地劈開阻滯的泥濘,沈雲舒疼得直接哭了出來,馮遠山一頓,馬上緩下動作,俯下身極盡溫柔地吻著她掉落的淚。

沈雲舒哭得泣不成聲,「你這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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