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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松寒在後視鏡里看著後面那輛進口的轎車,不屑地嗤了聲。

他哥要是買一輛這樣的,也不是買不起,只不過現在所有的錢全都砸進了廠子裡,他們也只能開著這掉了漆的二手車到處晃,等過個一兩年,這種小鬼子的車算什麼,他直接慫恿他哥給嫂子買輛大奔馳,到時候就讓嫂子開著車到這小子跟前晃兩圈,氣不死他。

顧松寒美滋滋地暢想著那個場景,跟著龜速的車流慢慢地向前走著,路上太堵,他雖然開著車,等他到家,飯菜都已經上了桌。

小知言得意洋洋地沖他擺個鬼臉,小顧叔的車開得慢死了,連烏龜爬都不如,還是我小姑父厲害。

顧松寒一把將他從地上抱起來,「既然今天的比賽咱們小知言贏了,今晚就獎勵你跟小顧叔一起睡。」

還沒等小知言說話,顧老太太先拍上了他的背,「你睡覺又打呼嚕又磨牙還踹被子,睡得跟個死豬一樣,誰跟你一塊兒睡誰受罪。」

她又看小知言,柔聲哄,「小知言今晚跟太奶奶睡好不好?太奶奶會講好多故事。」

小知言撓撓自己的頭,有些為難地看向太奶奶,「太奶奶,我剛剛才跟我小姑說了我要學會做一個勇敢的小朋友,今晚要一個人睡,我不能說話不算話,您看這樣行不行,今晚我先做一晚勇敢的小朋友,等明晚我再聽太奶奶給我講故事。」

顧老太太被他這小大人兒的語氣給逗笑了,她揉上他的小捲毛,慈愛道,「咱小知言還正小呢,也不用太著急學做勇敢的小朋友哈。」

小知言一本正經地搖頭,「小姑和小姑父今晚要生小寶寶,我馬上要當哥哥了,我要更勇敢一些,以後才能夠保護小弟弟小妹妹。」

沈雲舒的腳已經邁出了廚房,聽到小知言的話,立馬推著跟在她後面的馮遠山,又原路給退了回去,她拿起抹布擦擦乾淨的灶台,又打開煤爐看看裡面的火。

顧老太太放聲的大笑和顧松寒壓抑的憋笑一起傳到廚房,沈雲舒只覺得煤爐里的火直衝沖地撲到她臉上來。

馮遠山捏捏她的耳垂,聲音低到幾不可聞,「都紅透了。」

沈雲舒咬唇瞪他。

馮遠山又屈指蹭了下她的頸側,意思是這兒也紅透了。

沈雲舒身上的熱跟漲潮的海水般,霎時間一層一層地漫上來,她一腳踩上他的鞋,重重地碾了下,轉身又出了廚房。

老太太大概是怕她會不好意思,在飯桌上一句也沒多提小知言的話,只拿無關緊要的事情聊著天,沈雲舒面上看不出什麼,實際上連吃進嘴裡的是什麼都不太清楚,他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

飯吃完,胃裡好像都有些積食,等從老太太屋裡出來,她抱著手裡沉甸甸的盒子進到廚房找他,感覺胃裡的積食更嚴重了些。

馮遠山看她臉色有些白,拿毛巾擦過手,先摸了摸她的臉,又接她懷裡的盒子,「老太太都給你什麼了,還能把你嚇成這樣?」

沈雲舒話說得小心又顧慮,「都是寶貝,我不要老太太就跟我急。」

馮遠山也沒打開盒子看裡面都是什麼寶貝,只道,「給了你就是你的,將來松寒媳婦兒也有。」

他知道家裡祖上有留下來一些東西,前些年大部分都上交上去了,只留了老太太壓箱底的一點嫁妝,他之前聽老太太提過一兩句那些將來都是要留給孫媳婦兒的,他其實也沒見過到底是什麼。

沈雲舒還是不想收,她再不懂這些,也知道這盒子的分量,這太貴重了,她怕她受不起老太太這份看重,畢竟他們才剛結婚。

她欲言又止,「我怕……」

馮遠山一眼看透她心裡的想法,聲音里壓上了嚴肅,「怕什麼?」

沈雲舒知道再聊下去氣氛肯定會變僵,她仰頭看他,語氣軟了下來,「我胃裡好像積食了。」

她該軟的時候是真知道怎麼軟,馮遠山盯著她看了眼,將盒子放到桌子上,拉起她的手,拇指摁到她的虎口處,慢慢地揉捏起來。

小知言胃裡積食的時候,她也會給他這麼弄,沈雲舒沒想到他也知道這個方法,她想說什麼,看到他冷峻的側臉,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安靜的空氣里添了些阻隔的凝滯,只有小知言和顧松寒在院子裡的打鬧聲時遠時近地傳進來。

沈雲舒的視線從窗外又落回到他低垂的黑眸,他的睫毛很長,又濃,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沉默的神色里透著認真,好像給她揉手就是現在最要緊的一件事兒。

半晌,沈雲舒的腳尖抵上他的鞋,輕輕撞了上去,「你連怕都不許我怕嗎,我再怕什麼,今天晚上不也跟著你回來了。」

馮遠山對上她清凌凌的眼睛,心頭也似被什麼撞了下,他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過來,抱住,手撫上她單薄的背,像哄小朋友那樣,一下一下地拍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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