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的臉騰地著起了火,她轉頭看青螢姐,她摟著歲歲正睡得香甜,剛才的話像只是夢中囈語,沈雲舒做賊心虛得厲害,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扯過被子往被窩裡縮了縮,將紅腫的唇遮了個嚴實。
她放空自己的大腦,呆呆地盯著漆黑的房頂,最後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這一夜竟是近來少有的無夢好眠,連院子裡的公雞扯著嗓子叫她都沒有聽到。
還是小知言睡熱了,肉乎乎的小拳頭從被子裡伸出來,直接懟到了她的臉上,沈雲舒才慢慢轉醒,她一動,旁邊的方青螢也醒了。
外面的天已經有了亮色,透過不算厚的窗簾泄進來,方青螢睡眼惺忪地看沈雲舒一眼,不禁輕笑出來,聲音還帶著朦朧的睡意,「嘴腫也就算了,怎麼眼也是腫的,他還把你欺負哭了?」
沈雲舒光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那個「欺負」絕對不是表面的意
思,她借著給小知言掖被子,躲閃開她的視線,小聲道,「不是哭的,睡覺前喝了一杯水就這樣了。」
方青螢好笑地捏捏她的臉蛋兒,看破不說破。
不是她托大,到後面辦酒席的時候,馮遠山要是不正正式式地敬上她三杯酒,她肯定是不乾的。
一摸哪兒哪兒都是軟的,稍微碰一下,嫩白的皮膚下就會洇出薄淺的粉,別說是個男人,就是她抱在懷裡都不會捨得撒手。
這樣的好福氣怕是一輩子都可遇不可求,最後讓他馮遠山娶回了家,他可不得好好謝謝她。
沈雲舒怕青螢姐再說出什麼她招架不住的話,也不睡了,準備起床去做早飯。
她邊穿著衣服,視線像是不經意地穿過炕前窗簾的縫隙,看向外面的胡同,昨晚睡著前好像一直都沒聽到車響,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方青螢躺在被窩裡,伸一個懶腰,像是知道沈雲舒在想什麼,「快五點的時候走的,歲歲要尿尿,我抱著她去,聽見了外面的車響。」
沈雲舒微怔。
方青螢翻身看她,「其實這個馮遠山還挺讓我意外的,話是不會多說什麼,事情做得倒還算到位,你門口現在那柵欄也就是防個君子,防不住那些有心想干點什麼的人,有他守著我們也能睡個好覺,你也不用心疼他,他自己的媳婦兒,就該他守。」
沈雲舒低頭繼續系衣服上的扣子,咕噥道,「我才不心疼他。」
她的嘴現在都是疼的,一親起來就沒個完,昨晚也不見他心疼她。
方青螢笑眯眯地提議,「要我說,你倆乾脆今天就去把證領了得了,反正早一天也是領,晚一天也是領,雖說是不用心疼他,可這大冬天的,又是晚上,他就算在車裡,應該也不暖和,你倆要是把證一領,今晚他就能名正言順地進屋來守你了,還能給你暖被窩,一舉兩得,多好。」
沈雲舒嗔她一眼,「就算領了證他晚上也進不來我的屋,婚禮都還沒辦呢。」
方青螢興奮地直起身,「哎,這可是你說的,別明天領完證,馮遠山軟話一哄,你馬上就改了口,歲歲可是最喜歡睡你家的炕,明晚我們還來。」
沈雲舒裝得很淡定地點頭,「嗯,我說的,我沒那麼好哄的。」
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說軟話哄人的性子,他連道個歉都是硬邦邦的,她想像不出他那張臉要是哄起人來會是什麼樣子。
方青螢高高地挑起眉,一副單等著明天看好戲的表情。
沈雲舒紅著臉扯過枕巾蓋到她眼上,撐著胳膊下了炕。
方青螢在枕巾下悶笑半天,她想起什麼,又扯開枕巾,「對了,我婆婆讓我提醒你,今天別忘了去大橋底下,找那個大仙兒寫個喜字,再請根紅繩,今天晚上要壓枕頭底下的,你下了班就直接去,反正我今天休,到時候我去學校接小知言。」
沈雲舒回說好。
大橋底下那「大仙兒」在他們鎮上還挺有名的,沒人知道他多少歲了,一把花白的長鬍子都垂到了胸前,他在那兒擺攤擺了好些年了,寫得一手好毛筆字,還能掐會算,據說還算得特別准。
臨近幾個鎮的,不管是閨女嫁人還是兒子娶媳婦兒,大家要麼請他寫上幾幅喜字,要麼請他占上一卦,青螢姐的婆婆很信這些,跟她說過好幾次,她不能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下午從工廠出來,她先去副食店買了些糖和紅紙,然後騎車拐到了大橋底下,大仙兒的攤位前坐著一短髮姑娘正在算卦,應該是在算姻緣,大仙兒把短髮姑娘說得心花怒放,當即利落掏了錢。
短髮姑娘轉身看到沈雲舒,眼前一亮,主動攀談,「你也來算卦?」
沈雲舒回,「我來請個喜字。」
短髮姑娘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她高興道,「我也是來請喜字的,又讓老神仙給我算了一卦,老神仙說我和我男朋友是天生一對,我們肯定會白頭偕老。」
沈雲舒也替她高興,「恭喜。」
短髮姑娘笑得更燦爛,她沖她眨眨眼,「我覺得他算得挺準的,本來這些天我還緊張得不行,心裡總覺得有些沒底兒,老神仙這樣一說,我的心算是放回肚子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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