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異術失控,簒奪了楚祝的異術。就是弘流因為木偶術的原因受了點傷,有點嚴重。」季洛鏡頓了頓,帶著撫平男人心情的目的補了一句:「徐瀟回撥了我身上的一點時間,說是先撐著,等回去讓你幫忙逆轉一下。」
傅映洲點頭:「好,擦完碘伏給你逆轉。」
「得到楚祝異術的同時,我也看到了他的記憶。」
「楚夫人在二十多年前難產而死,楚祝就用了木偶術強行維持著她活死人的生活。她的意志以及行為都是楚祝的映射,怪不得上流圈子都叫她楚夫人……這說明不少人在楚唯然出生前都是見過楚祝的,那時的他還沒有瘋,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季源佑找到楚祝,告訴他自己可以讓楚夫人活過來,但需要他為自己做事,楚祝答應了。」
季洛鏡搖搖頭,似乎在惋惜楚家的遭遇:「楚唯然如此偏激,絕非偶然。白巫內部好戰之風也都是有人在背後煽動,那個人應該就是季源佑。」
傅映洲將棉簽扔到醫療廢物垃圾桶中,扭傷了碘伏蓋子,「今天季源佑化了你的臉來病房,對她出手,不小心臉被異術溢出的力量劃破了。」
「啊?」季洛鏡眨眨眼睛,很快思索出前後的事件關係,便開玩笑逗逗他:「傅映洲,你不怕我是季源佑?剛剛抱我那麼緊。」
傅映洲按住她的胳膊,沉聲說:「我不是傻子,可以分出區別的。」
「我這麼了解你。」男人將季洛鏡引導至陪護床上,全然不提路嚴的事情。「太晚了,趕緊睡吧。」傅映洲揉了揉她的發頂:「懷孕了就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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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性極好的商務餐館,季家與傅家齊聚一堂。這樣的陣仗極為少見,傅映洲剛剛出院,精神頭比季洛鏡大得多。他的手指隱在餐桌之下,輕捏著她的手腕,一下又一下的。
他們從來不談論異神族相關的事情,只是就自己家的事情開了場飯局。季洛鏡剛剛懷孕,一切都未穩定。如暮在飯前給她揣了個紅包,打開來,裡頭裝著的是一張黑卡,密碼就寫在背面。
桌上的菜色大概是照顧到季洛鏡的身體,都是偏清淡的。但吃到一半兒,早期孕反還是令她不太舒服,便藉口起身進了獨立衛生間緩一緩。
傅映洲也緊跟其後,隨著她進去了。
撐在水台上,季洛鏡看著鏡中的自己。最近連軸轉眼袋都泛著一層淡淡的黑。
傅映洲進來輕拍她的背部,輕聲問:「不舒服?」
女人垂下頭,吸了口氣:「還好啊。」
「不要強撐,實在不舒服我們就回去休息。」傅映洲知道季洛鏡心煩或是難受時最討厭別人的觸碰,索性只是站在一旁,靜待著她下一步發落。
季洛鏡偏了點頭,挽起垂在耳間的髮絲,問:「你能不能跟季塵說,不要再管異神族的事情了。」
「她二十多年就退出了長老會,肯定是有理由了。既然現在我們自己能解決,我不想再讓她勞神傷身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你家裡也是保守派,那大家都保守就行了。」
「季塵不聽我的,我也不會聽她的。」季洛鏡腕子上的手鐲存在感格外得強,她掃了眼冰翠鐲體,這顏色確實能給人帶來些心曠神怡。「展子還能去看嗎?」
傅映洲說:「當然可以。為什麼不能呢,我們還可以在時裝周結束後好好逛逛巴黎,在那裡待個半年都行。」
「回來我們就搬回月德莊園。遠離都市喧囂,好好修養。」
季洛鏡的神色中帶著些莫名其妙,隨後她噗嗤一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說話這麼好聽。」她撲了點涼水在面上,用毛巾擦拭著水珠。
「出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
飯罷後,天色已經黑得徹底。
季洛鏡回了家就將自己扔在了床上。傅映洲進浴室洗澡去了,手機就撂在她的身旁。
她突然有些好奇傅映洲的私人空間裡到底有什麼。用他的生日很輕鬆地解鎖了手機,映入眼帘的便是瀏覽器的搜索記錄。
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全部都是關於孕期護理以及孕期日常的小貼士「如何有效緩解孕吐」「吃什麼可以避免孕吐」「怎麼哄孕期的老婆」,甚至還下載了很多女性向的論壇app。
這樣的事情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第一次,看傅映洲卻把這結結實實地掛在了心上,比季洛鏡本人還上心。
回憶以前的過往,確實經歷了太多太多。過去的回憶痛苦占了絕大多數時候,兩個人拉拉扯扯,現在好像已經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候。
但她的心卻從始至終都一直懸著,異神族千年的詛咒不去解決,那社會乃至生活的區域那便永沒有平安之日。再往後,如果異神族真正的在人類的社會上露頭,百年的微妙平衡被打破,那後果可想而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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