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佑?」只是憑著直覺,傅映洲下意識地想起了這個名字。
季源佑的笑是猙獰的,這樣的笑在少女的面容極為可怖。她隨手把玩著指尖流轉著的幾顆無色透明能量珠,「認識我是你的榮幸。」
靠在落地窗邊,玻璃啪得一聲崩碎。她攤開雙手,直直地仰身栽倒而下。
傅映洲扭轉了玻璃破碎的進程,自上往下仰望,季源佑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機振動如同催命一般,傅映洲接起來,宋貝語氣急切且不耐。「傅總,路嚴死了。」
「怎麼回事?」
聽到房間劇烈動靜的護士秉著關心的態度輕叩房門,「你好,沒事吧?」
傅映洲掃了一眼碎了一半還未扭轉回來的落地窗,「落地窗碎了,稍等一下再進來。」
「後勤小隊的車在城市立交上發生了爆炸,車上的定位投射到了我這邊,」宋貝說,「新聞熱點已經放出去了……傅總你應該可以看到。目前已知消息是,除了路嚴,後勤隊還損失了3位血族。」
傅映洲沉默了。
宋貝似有斟酌:「我這邊已經收到其他血族的請願書,希望立刻對白巫進行絞殺。」
「你覺得呢?」傅映洲問,「他們請願讓他們去干,不要把這種髒事刮到自己身上。」
「在長都的長老按兵不動,把我的態度遞給柳驚喻。」傅映洲抬腕用異術試了試,玻璃片實在碎的太厲害,有點無力回天了。「你現在往洪東趕,不要把何俞帶上,你倆自從結婚後就跟連體人一樣,我服了。」
他扭開鎖舌,掛斷了電話,放維修的工人進來查看情況。VIP病房的病人都是重點關注對象,立刻有相關的工作人員過來問候傅映洲是否受傷,準備更換病房。
傅映洲順手就將新的病房號發給了這半天都是空白的季洛鏡的對話框中。
第76章 .「我不是傻子,……
回到長都的時間是晚上。除了護士站的光源,季洛鏡進入走廊後只能借著指示燈一間間過目而去。
躡手躡腳地壓下鎖舌,走近為傅映洲新準備的病房。借著未拉住窗簾,外頭而來的光源,她向著病床看去。
病床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但空無一人。
傅映洲呢?
仍然是烏龍香氣,忽得縈繞在身邊。大腦來不及反應,覆有薄肌的手臂便從身後環抱住了腰部。緊緊相貼著,像要將她揉碎一般。
她壓聲喊著他的名字,努力扭轉了身子,環住了他的脖頸。
「怎麼不回復消息?」傅映洲的聲線異常地沉,「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季洛鏡親了親他的唇角,她發現這個小伎倆格外地管用,像是給貓梳毛的梳子一樣,一下子就把亂毛順了下來,「不是有徐瀟在嘛。」
傅映洲帶著人往床邊去,騰出一隻手在燈光按鈕前揮了揮。一瞬間的光亮季洛鏡還來不及適應,一道血色映入眼帘。
「你的臉怎麼回事?被什麼弄傷了,」季洛鏡用指腹擦著他的臉角,全然不注意自己胳膊上的傷了。
傅映洲及時攥住了她的腕子,「你的胳膊怎麼傷成這樣了,」他的目光皆是心疼之色,「你現在懷孕了,怎麼這麼不注意……」
季洛鏡揚起嘴角:「你不說這事我都忘了。」她的右手小臂上全是對抗異術力量時呈放射狀樣的擦傷,雖然密密麻麻,但不算嚴重。沒打算瞞著傅映洲,徐瀟怕傅映洲生氣,讓季洛鏡披著外套過去,她也沒答應。
「叫護士給你處理一下。」傅映洲拉著她出了門,去護士站找值班的護士。
大概是換班查床時間,兩個人在護士站只摸到了一瓶碘伏。
季洛鏡取了點棉簽,「沒事,只是擦傷也沒有傷到肉,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你實在太擔心,白天再說吧。」
傅映洲猶豫半分地點頭,然後帶著碘伏回病房了。他的手法熟稔,似乎是經常幹這樣的事情。碘伏塗
在傷口上冰冰涼涼,不是酒精消毒那般刺痛。
季洛鏡垂著眼,認真地瞧著傅映洲給自己擦碘伏。「我去洪東是為了問關於「曉生」的一些事情,然後我遇見了……遇見了楚唯然的父親。」
傅映洲微微抬頭,反應說不上是不是驚訝:「楚祝沒死,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