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完羊奶後,傅映洲一手一杯牛奶回房間去了。
季洛鏡已經洗好澡,穿好浴袍窩被子裡刷手機了。雖然看不到短視頻的內容,但聽個響還是有點意思的。
傅映洲將牛奶放在床頭柜上,脫了衣服也去沐浴了。兩人並沒有太多的話,他默不作聲地進了浴室。
……
身體被撈了起來。傅映洲從浴室出來簡單整理了一下,就拿走季洛鏡手裡的手機,攬住她的腰。
剛沐浴完的身體溫度是滾燙的。貼著他,季洛鏡無端地有些緊張。後背無意識的微微弓著,侷促之感傳達到了指尖。
自從那次郵輪受傷之後,確實有一段時日沒做了。兩個人一直都在避著這件事,傅映洲愧對於自己的行為對她也一直沒有提起。
「傷好了沒?」傅映洲的嗓音低啞得可怕,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中摻雜著來自於血族情感最底層的欲望。
季洛鏡閉著眼睛垂頭說:「明知故問。」
傅映洲低低地笑了一聲,「對不起。」他觀察著季洛鏡的感受,直到指尖錯出。
「嗚,」季洛鏡的額頭緊緊貼住了他的胸膛,「別……」這一下幾乎是卸了全身的氣力,立刻到了任人擺布的階段。
將腰身往上放了些,傅映洲纏著她的舌尖不放,攫取著口腔里所有的氣息。
眼睛受限的情況下,外界的一切動作施加到季洛鏡身上時都會帶來陣陣顫慄。因為陌生,因為未知。
「疼就告訴我,不要憋著不說。」唇齒分離後,傅映洲極其認真地說,「我不想你哭。」
季洛鏡摟住他的脖子,腦袋虛虛搭在傅映洲的頸窩。聲音柔得醉人:「好,我答應你。」
最後一片星子消失于晴空之中,電動窗簾經過提前定時已經打開,陽光映進室內把被子罩得暖烘烘的。小鳥嘰嘰喳喳地,不知在哪裡高唱著小曲兒。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季洛鏡感覺眼前的白霧又薄了幾分,甚至可以看清楚身邊之人躺在床上的模糊輪廓。
這模糊身形是傅映洲,他還沒醒。
今天是工作日,兩個人雙雙罷工了。
她想叫一下傅映洲,卻發現經過一晚的蹉跎,嗓子有點廢了。昨晚她哭著求傅映洲不要繼續,卻被他全數惡劣地越過了去,一點都沒有事前那副認真的模樣。
傅映洲今晚睡得格外安心,以至於錯過了鬧鐘。季洛鏡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終於是將人帶離了夢境。
「什麼時間了?」他問。
季洛鏡敲了兩下手機,盲人模式自動報時十點十五分。
傅映洲翻了個身子,「反正遲到了,就不去上班了。」
季洛鏡:「……」她很快反應過來,今天傅映洲貌似還有重要的事情。雖然昨天剛與和爾蔚商討過收購價,但和赫一直以效率出名,大概今天就能出方案跟合同。他還要去代表集團簽字,怎麼能在周三工作日的早上翻個身子又睡了呢。
「傅映洲,」季洛鏡叫他的名字,她的嗓子很啞,大腿根腫了一片。試圖撐起身子,卻無濟於事。差點讓她下不了床的始作俑者卻還在這裡賴床,季洛鏡有些生氣。
「傅總,我記得集團還有我的股份呢。你不去上班,怎麼養我?」季洛鏡終於從被窩裡依依不捨得出來了,她穿好衣服下床,一瘸一拐地持著盲杖去會客廳找糰子去了。
實話說,由於集團策略的變動,傅映洲這兩年幾乎一直在連軸轉。如果他不是血族鐵人,大概已經早早病倒了。
季洛鏡剛才只是開玩笑,她還是希望傅映洲能多休息一會兒。
她穿了條短褲,光腳踩在地面上。地暖很熱,不至於涼腳。糰子身上的毛蹭著她的小腿是滑溜溜的觸感。
「夫人,你們今天在家啊。」阿姨對她的出現有些驚訝。
季洛鏡點點頭,轉過身子就見一個較矮小的模糊女性輪廓在她的身邊:「嗯,今天臨時不去上班。」
「我們上下班的時間錯開,之前都不咋見過你。」家政阿姨笑著說,「夫人長得好俊(好看)。」
「謝謝你。」季洛鏡單手將糰子抱起來,另一隻手拿著盲杖點著地面,「阿姨中午就是三人加一貓的飯,你也一起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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