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經理人也算是她推薦過來的。」
「哦對了,你知道她前男友是誰嗎?」季洛鏡饒有興趣地推著輪椅輪子在辦公桌前劃拉著。
「我認識嗎?」傅映洲好奇地問。
季洛鏡也不吊他的胃口,「徐瀟。」
傅映洲在沉默兩秒之後告知了自己的見解:「還以為徐瀟是一朵牡丹花,但是怎麼沒聽他說過這事?」
「這個我不太清楚,和爾蔚的意思好像是徐家那邊不太同意,後來也不得了之了。徐家非常注重血統,徐家主不鬆口,徐瀟也沒轍啊。」
「你怎麼跟徐瀟這麼熟?」傅映洲捕捉到話頭,故意逗她。
季洛鏡順手將輪椅上掛著的小熊毛絨掛件扔到了他身上,「傅映洲,你又吃什麼醋!」
第49章 .「昨天你哭得很……
一塊蛋糕吃完,一杯澳白還沒喝完,就到了下班時間。家政微信群里,阿姨發來了製作貓飯和鏟屎的視頻報備完一天的工作後就離開了。
「今天不加班,要不要去下館子?想吃什麼。」傅映洲推著輪椅,和季洛鏡坐著電梯下到地庫。
「想吃麻辣燙。」
傅映洲聽罷沉默了片刻後,說了聲好吧。「你比較有經驗,去哪一家吃?」
「高中學校門口。」
傅映洲只能依著她,將制式嚴謹的外套脫下丟在了後備箱裡,披上了休閒的外套。他不是很想沾染到小攤販的油煙氣,就如季洛鏡所說的一樣,不管身體怎樣糟糕,那股精緻勁一定是要維持好的。
季洛鏡的高中母校就在繁華城中的一條街道末端,雖然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有些老破小,卻積累了長都上層百分之十的教育資源。
傅映洲不太明白,憑他對季洛鏡的了解,她平時認真做事的程度絕對可以選擇申到海外的一些頂尖院校或是國內頂尖的一批,怎麼最後就走了國內藝術這條路。
在上層圈子走藝術路子的公子哥數不勝數,但很多都不是季洛鏡這種踏實性格的人。她難以解釋,只能告訴他出了社會的藝術名流跟她們這些學院派還是有點區別的。
他不是不想跟季洛鏡在路邊吃麻辣燙,而是擔心她的腸胃。這兩年,他沒受什麼事情,但季洛鏡卻明顯瞧起來脆皮很多。
今天就算了,陪著就陪著吧,畢竟也是傅映洲自己提出來的。
看著一個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從攤子邊走過,季洛鏡並沒有對自己青春放出什麼感慨,只是用耳朵靜聽著周遭的一切。
她明顯很開心,有時候出來放放風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驅車回了家後。剛進門,季洛鏡就率先摸了摸糰子的腦袋。糰子湊到她的手掌邊不停嗅聞著來自麻辣燙香料的煙火氣,蹭得她痒痒的。
這生動的觸感好像真的浮現在了眼前,季洛鏡看到一個模糊的小貓輪廓在手掌邊來回踱步嗅聞,然後手心就精準得搭在那抹白輪廓的頭頂。
糰子喵喵地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是光線的原因嗎?季洛鏡不太敢想,光線這麼神奇嗎,竟然能讓她有種又能看得清這個世界的感覺。
傅映洲從冰箱裡拿出兩瓶今天送來的新鮮牛奶,「鏡子,去洗澡吧。我熱完牛奶就去房間了。」
靠在牆邊的碳纖維盲杖質地很輕,那團貓型霧狀體將其叼了過來。沒有長時間摸索,她幾乎立刻就觸碰到了盲杖的掛繩。
這種認知讓季洛鏡有些驚喜。
但站起來時,眼前仍舊是白茫茫一片,略有虛無之感,有極大的局限性。
種種情形無疑給了季洛鏡一些自信,她回房間的步伐也加快。傅映洲在督促完後很快就聽到了季洛鏡關門合上鎖舌的聲音,本想告訴她走路慢一點小心摔倒,門已關閉沒有繼續叮囑的餘地了。
奶鍋的表面微微冒泡,他將廚房溫度計放入液體中測量了溫度,將牛奶保持著營養物質不會流失但入口溫熱的程度。
等季洛鏡洗完澡後喝剛剛好。
自她失明後,他就在家裡安裝了一系列方便殘障人士的裝置。季洛鏡在家一個人洗澡或是走動,傅映洲還是非常放心的。
糰子似乎是被攔截在了房間外,哼哧一聲跳上燃氣灶邊的島台。由於傅映洲剛剛擦洗過,小貓的腳底在著陸後還打了一個出溜,現在只能尷尬地舔毛。
「我一會兒給你沖羊奶,行不行糰子。」傅映洲用沾水的手掌摸了摸糰子的頭,摸了一手的浮毛。這位嫁妝貓根本不需要聽懂他的話,因為每次傅映洲熱完他們人類喝的牛奶後,立刻就會給小貓沖羊奶。
如果細看,傅映洲覆有薄肌的小臂有些許血印子,有些較為駭人,有些看起來就是小打小鬧的產物。這些都是嫁妝貓在洗澡的時候抓撓的,他懶得用自身異術去治癒,也就放著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