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貝搖頭:「沒什麼問題,就是有他們自己的秘密。沒有傅家人同意,我不能告訴你,抱歉……」
「沒事。」
「我們趕回去和傅映洲商量一下,雖然他同意的機率高達百分之百,但是提供血清的事還需商議。」宋貝難耐地捏著鼻樑,「這兩個人真是得寸進尺了。」
「已經答應了,就不能改變了。況且——」何俞透過擺渡車的窗戶仰望著遠方烏壓壓的天空,雨水即將傾盆而下,「傅映洲也說了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我不知道交出這血清會有什麼後果,如果傅先生不會給的話,我會去求他。」
「季洛鏡是我的朋友,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第45章 .他們之間本來應……
監測生命的儀器滴滴作響,昭示著病床上的人還有微弱的生命體徵。這人被各種藥物吊著小命,一時半會兒閻王還收不走他。
傅映洲內里身著著淺藍色的病號服,外罩著菸灰色西服,在病房的透明窗口外駐足。
護士在儀器邊默不作聲地幹著活,絲毫未注意到他的目光。那不是垂憐生命的視線而是恨之入骨接近憤怒爆發邊緣的情緒使然,傅映洲的指甲陷進手心強迫自己放平心態。
歐陽利在身後扯了扯他胳膊上的衣料,壓低聲音說:「傅總,這位要通知家屬嗎?」
「家屬……」傅映洲冷哼一聲,「通知了又能怎麼樣,楚夫人過來能幹什麼?除了對血族發端還能幹什麼。」
「醫者仁心,醫者仁心。」歐陽利在胸前比了個十字。
「我能允許他在這裡接受治療已經仁盡義盡了,」他說,「血清打包好了嗎?」
歐陽利點點頭:「打包好了。」
「明天看護楚唯然的醫療隊隨宋貝他們一起過去。這位留在我這裡也沒有用,就當是贈品了。」傅映洲淡聲說,「哦對了,送過去之後,你還是代表院方通知一下家屬吧。」
「血族,現在也需要一個開戰的理由了。」
﹉﹉﹉
第二日。
傅映洲就穿著病服坐在護士站等著,他出不去醫院,只能在這裡守著宋貝和何俞回來。
他的心情如同過山車般遊蕩著,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回來的季洛鏡。
明明刺傷他的是她,他卻不知如何應對了。
見了她應該說什麼呢?還是就保持沉默,但自己保持了沉默,又怕季洛鏡亂想。
身邊的幾位護士竊竊私語著,傅映洲的耳力不錯,在胡思亂想中,將他們說的話全數聽了下來。然後適時開口:「你們上班這麼閒嗎?」
傅映洲本不想當一位斤斤計較的領導,可他們卻惡意揣測他對季洛鏡的感情,實屬嘴碎行為。
護士站的電腦上接到救護車進入醫院的通知。剛被領導訓了一通的護士們立刻悻悻地起身給電梯司機打電話後往樓下跑去。
傅映洲嗖得起身,「嘶——」劇烈的動作牽動了腹部的傷口,過了好幾天了,這傷口一點都不見好,不愧是純正的白巫血脈。
電梯開門後,最先上來的是何俞。
她上來就扯住了傅映洲的衣領,氣喘吁吁地低著頭說:「快……快去看你老婆。」
傅映洲的眸色立刻騰升起殷紅的血光,何俞抬頭之後他才發現何俞的眼眶紅得嚇人,應該是剛剛哭過。:
他無法前往,自然不清楚其中的情況。像個局外人一樣任由何俞引導著往ICU去。
歐陽利穿著白大褂就在ICU門口守著,見他過來便直當地扯住了他肩上的衣料。「傅總,你先看看你自己。」
傅映洲這才發覺腹部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血液已經透過紗布往病服上浸透,但他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了,「季洛鏡怎麼樣?」
「皮膚的表層細胞被某種異術撕碎了,但還好不需要植皮。」歐陽利故作鎮定地說,「一段時間修養等壞掉的皮膚脫落下來就可以。」
「就可以?」傅映洲反抓住歐陽利的衣領,這裡是ICU的門口,不能大聲喧譁,他只能壓低了聲音,後槽牙都快壓碎了:「季洛鏡要是在五院出了什麼事,你這院長的位置也沒必要坐了。」
歐陽利並不氣惱,反而安慰他冷靜一下:「傅總,別衝動。」
傅映洲面向外界的印象確實是冷麵但還算隨和的,也就只有季洛鏡能讓他如此失控。他垂眼深呼了一口氣,鬆開了歐陽利,低低地說了聲抱歉。
領導如此誠懇地對他說抱歉實在讓歐陽利如臨大敵。他只能拍了拍傅映洲的肩膀,回頭瞧了眼ICU病房上的指示燈,已經熄滅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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