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坐地鐵去。」傅映洲說。
季洛鏡聚了捧冷水撲在臉上,回身眼神驚愕地瞧著傅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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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被通知作為女伴去參加慈善晚宴。作為晚宴其中一位發起人的傅映洲,她覺得這是預謀已久的坑。
地鐵上人擠人,傅映洲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堂堂傅氏總裁跟著女朋友擠地鐵,實在是與周圍格格不入。
就算會面臨堵車,他平日裡也會刻意早起,以避開交通高峰期。今天,完全是看季洛鏡在夢魘的拖拽下,哭得慘絕人寰,他才沒有直接叫醒她。
傅映洲一直拽著季洛鏡的腕子,生怕她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地鐵站中,一個不留神跑丟了。眼角一直是紅紅的,垂頭也沒個正眼看他。
過了許久,約摸著快到換乘站了。季洛鏡才抬頭想要說話,誰知傅映洲卻先一步告知:「花樓下,換十七號線到高新產業園區是吧。」
季洛鏡點頭:「你提前看地圖了是不是?」
「不是,只是記住了。集團旗下的公司前些年地鐵建造招標的時候中標了,政府項目總部這邊還挺重視的,我就去那邊看過幾次。」傅映洲侃侃而談,「我記得你華爾茲還不錯,晚上的晚宴可別踩我腳。」
傅映洲見她因為這個夢,整個人都不好了,情緒幾乎陷入了低迷。他只能適當地開些玩笑,看能不能讓她開心起來。
結果當然是不能的,季洛鏡無動於衷。
兩人荒唐的開始,確實是個意外,也是永遠邁不過去的一道坎。傅映洲是預謀而來,而季洛鏡也只當他是哥哥。他如願,不甘的卻是她。
四年婚期,兩個人避口不談之前所有的事情。矛盾也越積越大,床頭吵架床尾和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或許異神族的立場只是個契機,他卻只願意相信只是因為立場原因來麻痹自己。重新談一次戀愛,就能洗刷一切嗎,傅映洲不知道,也不能想。
他們現在的關係也還搖搖欲墜著。
踩點到了集團樓下。
傅映洲本要直奔總裁專用電梯,卻被季洛鏡拉住了肩膀。就在人員到位早打卡高峰期的眾目睽睽之下,倒是有一點高調戀愛的意味。
「傅映洲,」季洛鏡盯著他的眼睛,淡聲說:「我是說有沒有可能——那一次我知道徐瀟往酒里加了東西。」說罷,便回身進了員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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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的徐瀟被千里迢迢叫來辦公室。
他晃著步伐,吊兒郎當的撥通了總裁辦的內線電話:「見我來,還不早早開門。」
外門嘎吱一聲開了。
徐瀟走了進去,就被一股力道狠狠摜到地板上。傅映洲自內室走出,扭動著手腕的筋骨。
「誒——誒,傅映洲!別打別打,我錯了——」
傅映洲挑眉說:「錯哪了?」
「我……我不知道——我剛到這裡,你就揍我。兄弟間不能這樣不講義氣!」徐瀟起身抱著頭,往後退了半步。
「你跟季洛鏡挺熟的啊。」傅映洲踏著沉重的步伐接近徐瀟,傾身揪住了他的領子,「四年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能耐啊。」
四年前這個關鍵的時間點,徐瀟立刻反應過來,傅映洲指的是那件事。
「冤枉啊!傅映洲……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傅映洲提溜著徐瀟的衣領將他扔在沙發上,自己坐了下來,十指交叉放在雙腿之間。「說,我聽你解釋。」
「我和季洛鏡確實很熟,但這是之前了,你倆結婚後我們就再沒聯繫過了。」徐瀟咽了口水,「那次出去玩,表面上是我跟她的局,實際上其實是她和你的局。」
「之前有一次我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說她有個哥哥追不上,她原話就是喜歡的人只把她當妹妹。我就說,姐——包在我身上。」徐瀟義憤填膺,「誰知道那天跟著她到場子的是你!」
傅映洲聽了他這話,久久未言。半晌,才說:「好……好,行。」
他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卻無濟於事。徐瀟只要在他面前晃著,他就心煩得很。
原來當年季洛鏡是這樣想的,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回望自己,好像同她是一樣的,就是藏著事不敞開說。
「原來是這樣,她原來是喜歡我的。」傅映洲垂著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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