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後,本末倒置。做飯的人變成了傅映洲,季洛鏡成為了坐在凳子上吃甜心的人。
傅映洲看不下去她那拙劣沒有效率的刀功,便將她趕出了廚房。臨走的時候,季洛鏡背手取下圍裙,順勢系在了他的腰上。粉色小貓咪圍裙,還挺可愛的。
「你要在這裡常住嗎?」季洛鏡手裡叉著蛋糕,問他。
「不想讓我在這裡住?」
季洛鏡說:「不是。糰子……」
「糰子有阿姨照顧,我不會在這裡常住,你也不能一直曠工。」傅映洲將熱油澆在蒜蓉上,蒜香立刻被激發出來,飄滿了整間房子。在這期間,他順手又炒了兩個菜,結束之後米飯也蒸好了。
小糕點不占肚子。二人相對而坐,同時拿起了筷子。
「我白天跟何俞通了電話。」
傅映洲許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麼,點頭說:「嗯,我知道。你爸媽要回來了……」他忽然意義不明地瞧了季洛鏡一眼,那一眼屬實讓她有些發毛。
「你說,你在國內幹了這麼多事,你媽應該早已暴跳如雷了吧。」傅映洲剝了一堆蝦肉掛在了季洛鏡碗邊。他的話里沒有威脅意味,卻無端地讓季洛鏡指尖一緊。「你心裡藏有事。」
「凌晨的時候看你不是很走心。」
傅映洲直當地揭穿了她。是,她確實藏著事情。但是他本人不也藏著事情不跟她說嗎?
「你抓了齊離舟,為什麼不告訴我?」季洛鏡問。
「你沒必要知道。因為他已經沒什麼用了,只是白巫系統在長都表面做的一個幌子。」傅映洲說,「抱歉,不想讓你介入到這些事情里。你沒有異術,跟他直接碰上會很危險。」
他的話軟了下來,有少許道歉的意思。
季洛鏡不是很吃他這一套。「海外異神族大量入境是怎麼回事?」
傅映洲抬眼,躊躇了半秒後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雙臂交疊放在胸前。「洪東那邊出了事情,弘流大師——死了。」
季洛鏡的動作僵在了原地,她不敢置信地說:「可是……明明——才過去了沒多久啊。」
「那天被客房服務打斷沒有回答你。弘流大師雖然是白巫,但他從小是,他師父在洪東附近的山上撿到了他,師父死後他自然繼承衣缽,也就入主了廟裡。」
「他生前對許多人施過恩惠,受人敬仰。」
這話確實可見一斑。季塵這種性子的人能去灣濟廟求子,這位弘流大師必要掌有一定的威望與話語權。
傅映洲說:「只是這樣,並不能使海外異神族大規模入境。」
「弘流就是所謂白巫內部那位可預卜先知的預言師。」
所有人都不跟她說真話,季洛鏡放下筷子,如鯁在喉,驟然吃不下飯了。她很後悔問了這個問題,還不如裝作不知道。
看出了季洛鏡神色有恙,他摸了摸她的發頂,「等你覺醒了異術,再知道一些其他事情好不好?」
「可我不想被一直保護著。」
「那就變強。」傅映洲說,「按照預言所說的。但也不能操之過急,鏡子。」
「我能告訴你的是,聖戰至少在兩年內不會打起來。」
季洛鏡抬眼:「為什麼這麼篤定,你已經有了十全的把握了嗎?」
「沒有把握,但我想我可以做到。」
﹉﹉﹉﹉﹉
虹生莊園晚間幽暗寂靜。
傅映洲步伐穩健地走入地下部分。晚間,他從季洛鏡那邊脫身可費了不少力氣。
季洛鏡睡覺離不開毛絨玩具。他占了玩具熊的位子,自然被死死摟住的就是他。
她這個樣子對他不設防,倒是格外的可愛。傅映洲有些貪婪地汲取著一點溫情,卻被早已設好的待辦消息打擾了。
血族長老會的那位大長老在今晚要見到他,告知異術覺醒的相關事情。
季洛鏡是白巫,多一個白巫覺醒異術,對血族方面都是一大威脅,除非雙方願意各退一步,那麼傅映洲大概得不到覺醒異術的方案。
洛許生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味,她知傅映洲因大長老而來,便也沒多說什麼其他的。
血族不同於人類,說事情要迂迴很久。幾乎是見面,便會直當地進入主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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