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別到我找你的時候,就找理由躲著我。」
第26章 「操之過急,前妻……
牆壁上懸著白熾燈,排風扇轉動的影子映在齊離舟的臉上。月德莊園下面的酒窖就在這附近,還有些紅葡萄發酵的味道縈繞在空氣中。
傅映洲給他準備的「面壁思過」的地方還算可以,最起碼不會讓人的精神那麼難受。醫療隊伍也隨時待命著,只為吊著齊離舟的小命。
他對齊離舟的遭遇並不同情,同時也對白巫長老會的人員組成十分好奇。血族內部雖也有這種情況,代表人物就是宋貝和巴貝斯,但也沒他們這邊做的如此徹底與極端。
齊離舟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身體狀態也每況愈下。傅映洲需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得到最多的答案與信息。
「借異術這事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齊離舟只抬了眼皮,瞧著傅映洲。眼神中儘是鄙夷,如同磨人的刀子徐徐劃拉著傅映洲的耐心。
「不說話。」傅映洲指節輕敲桌案,「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楚之久——」
這個名字一出,齊離舟的面上立刻有了變化。他終於揚起了頭,努力坐直了身體。「傅先生,比起借異術這個事情,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白巫在長都的新據點的?」
傅映洲也不賣關子:「何俞。」
「上學的時候,我就認識了你。齊離舟,你還是跟那時一樣乍著自己腦子快以為毫無破綻。」回憶起往事,傅映洲是有些唏噓的。長都上層的圈子就那么小,出國去的語校多有重疊,有過照面非常正常。
齊離舟這人心性傲,且獨來獨往。把誰都不放在眼裡,讓傅靖遠評價就是齊家的孩子都狂得很。
「何俞從何家逃離,通過我的搭線受到巴貝斯的庇護。你是不是覺得何俞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會給自己留後路?」傅映洲說,「靠著何流朝的公車軌跡,很容易就定位到了你們的大本營。」
「說實話,你還是吃了不在主場的虧。齊家早年搬來長都,不就是為了吃起源地的紅利。但是我不理解,爬到高層又有什麼紅利給你。」傅映洲年輕的時候確實不太理解這權與錢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掌握傅氏集團後倒是懂了。位子越高,受到人敬仰之時,野心也會立刻膨脹起來。
可不管哪方內部各派都極其混亂,進入異神族高層更是吃力不討好。是誰在掌控著許下了一些他們拒絕不掉的諾言嗎?
「你剛才也說了,楚之久是我的心病。『他們』說,可以讓楚之久活下去。」齊離舟的長髮凌亂乾枯,有幾縷甚至沒什麼光澤,軟搭搭地垂在肩上。
「『他們』?」
「是的。白巫長老會有一個不願意透露面貌與性命的人告訴我,可以讓楚之久活下去。」齊離舟說。
傅映洲對楚之久有些印象,但畢竟沒有季洛鏡直當地與楚之久接觸的多。「那孩子感覺有些呆,傳聞是從小自閉症,然後被楚母從福利院帶了出來。」
「是。楚之久之所以被楚母帶出來,是因為生命樹基因以及曾經的預言。」
「預言……」這讓傅映洲有些意外,「楚之久既是白巫又是生命樹基因。」
齊離舟沉聲說:「對。」
「而我,是血族與白巫的混血。」他頓了頓,而後徐徐開口,「我的父親是血族,但他是個十分懦弱的人。因此對我母親的話言聽計從,因此也就背叛了血族進入了白巫系統。有趣的是,預言也隨之接踵而至,那位身負生命樹基因與白巫身份的女孩將與血族結合,重現二次聖戰的伊始。」
果然,傅映洲聽了這真假不論的話有些許瞭然。
「為什麼就斷定,你就是那位血族?」
齊離舟言簡意賅:「因為白巫與血族結合本就是個笑話。楚之久是白巫,她就只能和我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結合。」
傅映洲承認,在異神族歷史的洪流中幾乎沒有白巫與血族混血而出的孩子。大家如同在遵守著一個看不見的規則,恪守著純血的概念。
這樣就很奇怪了。雙方的預言按照道理應該都不會出錯。幾乎是同時的,一個異常的想法升騰起來。
季洛鏡和楚之久,有沒有可能有血緣關係?
長都作為異神族發源地,經過百年變遷內部爭鬥,不可能同時具有兩支不同的生命樹基因疊加白巫血脈。季家從小對季洛鏡的教育便是保守派,與親戚因立場原因也徹底分離了開。季洛鏡本人對自己的親戚們更是一概不認識,更多詳細的情況只能問季洛鏡的父母親估計才能得到答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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