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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久的生母被血族剜了心臟。因此,楚之久本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齊離舟咬著後槽牙,「你知道的,身負生命樹基因的人心臟對於血族來說有多大的誘惑——」

「季洛鏡倒是對你絲毫不擔心,果然是紳士之人。」齊離舟話里的內容似在讚揚,傅映洲怎麼可能聽不出這其中的陰陽怪氣。

「拍賣會後,我就去了黑市。」傅映洲撐著額角,饒有興趣地瞧著垂頭癱在椅背上的齊離舟,「沒有這回事。拍賣會最後的心臟,楚之久母親的心臟不是血族這邊流出來的,有人誣陷了我們。」

齊離舟咻地立起身子,細鎖被扯得發出惱人的刺啦聲,他歇斯底里地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傅映洲!你們血族從來跟動物沒什麼兩樣——詛咒降下來的意思就是讓你們這群罪孽深重的人們都去死!」

傅映洲淡然地看著接近崩潰邊緣的齊離舟,抬腕便憑空將他壓回椅子上。「我們種族的罪孽留給歷史來懲罰,你犯不著這樣義憤填膺,這只會讓我覺得很幼稚。」

齊離舟,何流朝和楚唯然,他們三個的瘋勁兒怎麼一樣樣的,實在讓傅映洲有些費解。他沉下來確有思考背後是否有人能夠控制他人的情緒,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但異術的使用與身體狀況息息相關,時時刻刻將他人變作自己的情緒傀儡實在有些大費周章。

今天的審訊收穫頗豐,他還算是滿意。

拿起桌上的白色絲質手套後,待齊離舟完全冷靜下來,傅映洲離開了地下室。

月德莊園外,司機已經備好了車等候。見傅映洲過來,便已將車門提前打開恭候著他。

「傅總,得到宋先生那邊消息,他們已經落地格陵蘭島。」

傅映洲回了聲好,「去柳暗明舟。」

徐瀟這段時間可是卯足了勁兒拉攏著周身一群高層血族,白巫這邊沒個安寧,他對他妹徐憂下一步要做什麼更是無法掌控,只能找狐朋酒友們幫忙看著徐憂。

徐憂與徐瀟年紀差得不多,但家裡比較寵。在立場方面她哥秉承著多一事不如

少一事的準則,因此徐憂也不是很看得上他哥那一副「懦弱」勁。

若不是沒有異術,徐瀟想前幾天去殺穿白巫地盤的就不是傅映洲而是徐憂了。

傅映洲還是頭一次到柳暗住宅接待區這邊來。莊園園丁將花圃修整得極具格調,幾隻孔雀在花廊間昂著頭踱著小碎步。

徐瀟指著莊園後山,「喏,那邊還養了幾頭狼。我爸喜歡,也就養了。」

傅映洲不是沒想過在月德莊園養些小動物,奈何季洛鏡做策展師的時候實在太忙,他一個人也拿不定主意因此便無限擱置下來。

「說起來,季小姐最近還好嗎?」圈子小,有點風吹草動立馬就能傳出來。徐瀟有些唏噓,這大家都看好的一對怎麼就離了呢。

傅映洲說:「她很好,我不好。」

徐瀟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認識這麼多年,季洛鏡還是第一個讓傅映洲吃癟的人。

「聯繫上大長老了嗎?」傅映洲問。

徐瀟略顯遺憾地說:「聯繫上了,但是詳情她要求你親自去說。」

傅映洲脫離了長老會多年,大長老這意思也是在放橄欖枝。他這邊就算單方面平了,那白巫那邊呢?

「但也不是就說了這些。你之前花一億拍那面破鏡子,血族內部基本都知道了。大長老讓我給你帶個話,她說她知道怎麼去用那鏡子。」徐瀟一副你看我靠不靠譜的樣子。

傅映洲忽然想起宋貝那邊給他遞過來的紅皮書,雖然翻了些內容感覺有些苗頭了,但還是得真懂的人點撥一下。

血族那位大長老活了幾個世紀,見證了異神內部所有的爭端。而白巫由於大體壽命局限,頂層倒是一直在更迭,自然沒個統一的立場。

他最近實在分身乏術。傅映洲沉得住氣,在等季洛鏡接受楚唯然的下一步動作的同時,還要兼顧集團的事情。即至勞動節,還有各種團建活動需要批覆,各類文件也接踵而來。即使對工作,對權力的掌控熱情再高,都難接得住這麼多。他也想要休息,但季洛鏡現下實在不讓他省心。

傅映洲與徐瀟交換了從齊離舟那邊來的消息,這回想不開的人變成了徐瀟。

「你這麼說倒是有可能,但是長久長期控制一個人甚至幾個人的情緒,不太可能吧?要不就是真的神——但是你知道的,這世界沒有神,有的神只是異神族。」

傅映洲沉下眼色,「當務之急,是得有人能直接接觸到白巫高層。」

徐瀟對傅映洲有了秘書一事略有耳聞,多番小道消息後才得知是自我消化,那秘書就是季洛鏡,傅映洲的前妻。傅映洲和季洛鏡的拉扯不清不楚,看樣子女孩那邊也不是很樂意。當然他只是局外人,自然輪不到自己指手畫腳。

他倆結婚之後,徐瀟其實也跟季洛鏡打過幾次照面。但是能明顯地發現這女孩性格不似從前那般張揚了,反而是收斂了鋒芒乖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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