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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人間蒸發一樣。

「算了,你走吧,別管這事了。」傅映洲靠回座椅,「王總監你挺負責任的,這個月加兩千績效,我一會兒給財務走OA。」

他在下逐客令,面上似笑非笑。

內線電話又來了一通,傅映洲還未去提機,總裁辦的門忽得就被打開了。

王總監心說誰這麼沒禮貌,沒得到允許就貿然進來。——等一下,沒有允許電子門鎖是怎麼開的?

他回身就見一個穿著鵝黃長裙外罩短款職業小西裝的女孩腳穿平底鞋,手提高跟鞋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你——季洛鏡?」王總監在看清楚來人後,目瞪口呆,迅速回身看傅映洲的臉色,見他也眸光微滯,下意識就說:「老闆,我先走了。」而後便悻悻地離開了。

﹉﹉

經過半個月惶惶不安的日子,季洛鏡發現畫廊的事情任何一點都沒有流於公眾。她有些恍惚,好像一切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但鐵鏽味似乎留在了她的手上,用了各種香體沐浴露都沒有用。

終於,在曠工半個月後她鼓起勇氣今天來上班。但由於衛翠附近最近在修路,她繞了點路就被堵住了。

開門就是兩個她的上級在聊天,季洛鏡有些怔住了。

直到王總監離開,她才回過了神。

傅映洲瞧著她沉默了半晌。

季洛鏡略帶愧疚地鞠了個躬,「對不起,無故曠工了半個月。」

「你也知道啊。」傅映洲這才開口,「電話聯繫不上,去衛翠敲門也沒人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他的話里沒有憤怒,只有層升著的無奈。

傅映洲脫了外套,挽起袖子。

季洛鏡才發現他隱在衣料下頭被仔細包紮過的手腕,隱隱有些滲血的樣子。

「你的手?」她問。

傅映洲無所謂地說:「只是被一個白巫劃傷了,沒事的。」

季洛鏡咬了咬唇,「被白巫弄傷的傷口長期不會癒合,會一直流血的。」

「沒事。」傅映洲說,「你不需要管我受沒受傷。」他的聲音淡淡的,「況且,你是以一個什麼立場來管我的呢?」

「炮|友可不需要關心這些。」

季洛鏡被他這話氣得不輕,看他包紮著的手腕,傷口應該不大。但她是白巫,怎麼會並不知道被刺傷的後果,不斷流血是最輕微的表現,若是放任一旦感染就會發起高燒。

她軟了軟語氣,「你今天需要攝入我的血嗎?」

話都這樣說了,傅映洲沒有繼續為難她的道理。他滑動滑鼠將電腦進入休眠狀態,起身走到季洛鏡的身邊,環住她的腰就抱了起來。

為了保持重心,季洛鏡摟住了傅映洲的脖子,腦袋貼在他的肩膀上。

她感覺到傅映洲的氣息已經亂七八糟了,胸膛間的一呼一吸她都能深切地感受得到。

「你著急了。」季洛鏡氣聲說。

傅映洲沉聲說:「我怎麼可能不著急?」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菸草氣,不是很沖,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

季洛鏡懷疑血族是不是都有讀心術,傅映洲抱著她往休息內室走去。須臾後,他說:「我沒抽菸。是那群老頭子在會上抽,我可管不住他們。」

「覺得難聞,我一會兒就換衣服。」

季洛鏡點點頭:「好。」

「可以嗎?」傅映洲冷不丁地說,似笑非笑。

「可以嗎?」她裝傻反問。

重心倒轉,半晌暈眩過後,季洛鏡的視線才剛剛清明起來。她鬆開了他堅實的臂膀,床榻很軟,無端地有些慌張。

傅映洲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情,還算是比較省心。第一次的時候,是季洛鏡求的他。那時便是墜入愛與欲的起始點,一切的源頭。原本,一切的一切都不會進展得這麼快。

季洛鏡那時年齡太小了,張揚的性子在他的管教下磨練得愈發成熟,沒有之前那麼帶刺。傅映洲確實改變了她的很多事情與習慣,而季洛鏡也改變了他的底線與原則。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們絕不會那麼倉促開始。」傅映洲忽然低

聲說。有個詞在每次他見季洛鏡時都會浮現在大腦之中,那就是「復婚」。

白巫小姐很明顯是沒有這種想法的,甚至同時在不斷提醒他所謂炮|友的身份。

「宋貝怎麼樣了,何俞她……」季洛鏡躺在床上,鼻尖相貼著,她問傅映洲。做的事情,提前通氣過的事情,最近沒了任何消息,實在是放心不下來。

「以血族這邊的規矩辦了假葬禮,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傅映洲坦然說,「沒事的,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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