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俞抬起頭:「爸……」
「怎麼對待我家心肝兒的?快給她扶起來。」
有人為她取下了眼罩,地下室白熾燈晃得人眼睛生疼。待何俞適應環境光線,她才真切地看清楚來人。
何流朝見她恢復了狀態,轉身便走了。
何俞一邊環顧四周,腳下也隨著何流朝的步伐跟了上去。
原來是家裡用於儲物的地下室。
身著一襲暗色西裝,帶著墨鏡保鏢樣的男人一直隔在二人之間,拉開距離。為什麼父親要這麼防著她,從甦醒過來到現在,自始至終她都是不解且迷惑的。
何俞放鬆扭動著剛剛被綁縛著的雙手,跟隨著何流朝來到客廳。
客廳站著一群穿著黑色斗篷的「不速之客」,她咻得一愣。
楚之久一改平日的裝束換了一身衣服,正依偎在一位身形高大、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身邊。他的兜帽實在太大了,何俞無端地想他究竟看不看得清路。
見何俞出來,空氣中隱隱騰升一抹肅殺之氣。
現下,楚之久的身份倒是真成了迷。她身邊的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如此親密……
「我閨女醒了,」何流朝說,他給何俞使了個眼色,手掌抵在她的後背,將她推向前。像是小時候過年時長輩把她往陌生叔叔阿姨前帶,逼著她與這群永遠記不住的人打招呼。
「你們是……」何俞並沒有打招呼,而是直當地問。
楚之久不動聲色。身邊的男人取下兜帽,他的脖間正面紋著蛇紋圖騰,眉眼深邃,陰柔異常。半長的頭髮扎在腦後,他用手指把玩著發尖,輕蔑的眸色立刻投到何俞的身上。
何俞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就在虹生拍賣會上。
「你見過我。」男人開頭道,「那天,你和白巫的叛徒在一塊兒。」
何俞凝眉說:「季洛鏡不是叛徒。」
「什麼?」
「季洛鏡不是叛徒。」何俞又重複了一遍。第一眼,她對此人還有些恐懼心情,在他說到自己閨蜜的時候,一切情緒都煙消雲散了。
誰知,男人失笑地搖搖頭,抬起手指虛空抓握。
何俞只覺脖間被無形之物掐住,窒息之感蔓延開來,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她的指尖在脖間盲目地摳抓著,有一瞬間何俞覺得自己離死很近了。
恢復意識之後,腳邊有一隻皮鞋輕輕踢了下她的手掌。耳邊有一個低沉的聲音說:「服了嗎?小姑娘。」
「白巫與血族,本就是對立的雙方。他們燒殺搶掠,甚至殺害人類。真不明白,到底是哪些人在對血族慈悲——」男人的聲音漸行漸遠,何俞盡力使自己的身子撐起來。
何流朝想去扶她,卻被遠處的楚之久一個眼神止住了。
她仰著頭,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男人摟住她的肩膀也坐了下來,左腿順勢搭在了右腿上。
「無妨,我們開我們的會。」
男人把頭繩扯下來,頭髮散落在肩上。「楚唯然已經將心臟拍下,我們的人到地方並沒有將傅映洲成功圍殺。」
「據有關消息,季洛鏡與傅映洲已經離婚,看來季家並不是命運交錯點。」
何俞聽到這話,心臟猛地一緊。命運的交錯點,不就是重現第一次、第二次聖戰導火索的意思。也就是說,季洛鏡不能成為第三次聖戰的引子,同時白巫系統的目標如今已經不是季洛鏡,而是傅映洲。但為什麼是傅映洲呢?
何流朝替女兒問了這個問題,「雖然我奉命行事,但為什麼——要圍殺傅映洲?」
剛才一直沒有開口的楚之久說:「如果不是身懷異術,那隻吸血鬼早就死了。」
何流朝說:「如今的異神族覺醒異術的人屈指可數,血族那邊應該與白巫一樣會聚集在高層系統,但傅家那個看起來身後並沒有人撐腰和保護著。」
目標指向季洛鏡的同時,他們也在不斷試探著傅映洲的異術。
「季家那個女孩情況與二次聖戰導火索那麼相像,有沒有覺醒異術的可能呢?」何流朝又問。
男人緩緩開口:「我們那天那麼大動靜,聖戰稜鏡已經弄丟了。」
何流朝一副一切瞭然的樣子。
何俞本來心繫著季洛鏡,身體沒有
力氣,索性準備一直趴在地上。這時卻被男人突然點到:「小姑娘,你說說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兩位黑衣男子將她扶了起來,安置在靠椅上。
男人眼神中略帶玩味地瞧著何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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