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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少主君本就不喜世家,對盧家的寬容全因窈窈而生,盧家兄妹還行挑撥離間之事,真是趕上了。

窈窈放下劍,走到廊下。

鄭嬤嬤附在她耳側,言簡意賅轉述了盧家人所做的事。

昨夜,李繕無端又吃盧瓊的醋,窈窈已經猜到幾分,此時她並不驚訝,只是難免無奈,輕輕皺了下黛眉。

鄭嬤嬤:「我想了一夜,也不知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損人不利己!」

窈窈搖頭,小聲說:「許是怕我從此偏幫李家。」

鄭嬤嬤好險沒啐出聲,道:「夫人既已嫁入李家,偏幫又如何,他們竟如此不清醒!」

世家之間,不是聯手合作,就是相互傾軋,窈窈若真想幫李家,當日去幽州,早就傳的假訊,助高顓攻破塢堡,那盧家哪有今天!

而窈窈不是完全求回報,那到底是母親外家,外祖母也疼愛她,如果盧家倒了,母

親在謝家處境難堪。

就像當今朝局混亂,謝家因與李家聯姻,遭洛陽忌憚,局勢尚未分明,薛家就休了謝姝。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女子存世不易,她只是為了幫母親、祖母。

鄭嬤嬤:「侯爺該是沒給盧家兄妹好臉色,王嬤嬤是為此事而來。」

窈窈:「我知道了。」

她不太把盧琨盧馨兒的行徑放心上,但李繕是真真切切發怒過的,定不會輕饒,她得先了解他如何想。

窈窈:「嬤嬤,你去請王嬤嬤吃口茶,我再去問問侯爺。」

吩咐完,她折回院子裡,李繕無事做,就坐在院子裡一塊平坦的假山石上。

他長腿點地,姿態悠閒散漫,一手拿著一方湖綠色的棉布,擦著劍身,抬了抬上眼瞼看她,神色輕鬆:「這麼快回來?」

窈窈笑了下:「我還沒見王嬤嬤,就猜到她來,大抵和夫君有關。」

李繕:「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身旁還有一塊乾淨平坦的位置,窈窈行至一旁,踮起腳尖去坐。李繕自然地圈住她的身子,把她往上抱。

窈窈扶著李繕的手坐穩了,她望著李繕,問:「那盧氏表兄妹,夫君想怎麼處理?」

李繕神色如常:「我囑咐杜鳴去查,他應是把人看管起來了。」

知道是誤會後,他自然不會就此揭過,不過,饜足過後,他愈發不急,一天了,也沒把杜鳴找來問話。

畢竟,處理這等只會讒言的宵小,何須快刀,那樣反而便宜他們。

窈窈:「看管過後呢?」

李繕眉眼一壓,冷笑:「按軍令,胡編謠言,亂嚼舌根者,行截舌之刑示眾。」

截舌之刑便是割下舌頭。

他既然說出口,說明他心裡偏向於這個懲罰。

窈窈呼吸一窒,抬手遮了下唇,小臉微微白了些。

李繕知道她膽兒小,不喜見血,他無心嚇唬她,緩頰:「不過,我大可以網開一面,讓他們乾乾淨淨,滾出上黨就是。」

這回,窈窈鬆口氣,輕輕點了下頭。

李繕:「你覺得,這個處理如何?」

他從來乾綱獨斷,我行我素,突然這麼問,叫窈窈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道:「我沒覺得不好。」

那極刑,才是李繕的風格,與之相比這手段,已經溫和許多。

雖然趕走盧家兄妹,也沒給他們留什麼面子,不過,既然盧家人挑撥在先,就別想著維護什麼情面。

窈窈都點頭了,李繕便笑了:「那好。」

而窈窈心裡有底,才去接見王嬤嬤。

昨晚上,盧馨兒和盧琨就似犯人一般,被李家軍看管在驛站,一口水都不給用。

盧琨的隨從天沒亮就守在李府門口,一個大早請示盧夫人,盧夫人雖不喜盧家長房,但盧家的遭遇,叫她難免尷尬焦慮。

等了一日,盧夫人方才得知原委,深吸一口氣:「馨姐兒糊塗,這琨郎也是榆木腦袋麼,就非要做這種事!」

謝姝拿著繡棚子撿花樣比對,聞言,丟下東西,皮笑肉不笑,道:「母親,他們這麼做總歸有道理的,只是這次沒成。」

「假如因他們的話,李侯對窈窈生了芥蒂,那謝李生了怨,你覺得會是誰受益?」

盧夫人:「可是如果不是窈窈,盧家也不會……」

謝姝:「那自然也是他們自認為在幽州紮根了。」

本來盧氏在范陽國就是百年世家,如今勢力外擴,如何能不心高氣傲。

盧夫人面露糾結,謝姝往壞處說:「何況,如果窈窈和李侯真離了心,盧家還能反過來送姑娘到李府,加深兩家聯絡,那不是一門好生意?」

實則,盧夫人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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