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日,二黃就吃得圓滾滾的,錢夫人用手指轉了一下,道:「轉。」二黃聽話地轉了一圈,哈著氣找錢夫人要吃的。
錢夫人無不得意的,問窈窈:「怎麼樣,二黃挺聰明的吧?」
窈窈一笑,道:「聰明的。」
她頓了頓,又說:「母親,前幾日我與夫君有了點爭執,夫君應當是有和母親說的,有些事我做得不好,本不想驚擾長輩,叫母親擔心了,是我不孝。」
她這話說得圓滑,錢夫人卻是個聽不出來的,問:「你們終於和好了?」
窈窈點點頭,實則,若不是涉及原則的大事,她是不願讓婆母知道的,否則尋常人家的婆母,都會責怪兒媳。
縱然兒媳會陪著婆母度過後宅很長時間,但是,兒媳是別人家的女兒,兒子才是婆母的親骨肉,兒媳該擺正自己的位置。
她剛要再說什麼,錢夫人一拍手,笑道:「那就好,哎呀,大郎脾氣著實大了點。」
窈窈替李繕道:「其實,還好……」
錢夫人:「哪裡還好了?我有時候都怵他,他爹現在都拿他沒辦法了!你平時該跟他生氣就生氣,別慣著他!」
窈窈:「……」
錢夫人看她呆著,想了想,又說:「你放心,李家郎擅長打兒子,但沒有打媳婦的壞品,你夫君什麼樣兒我也是清楚的,你跟他再怎麼慪氣,他也不會打你的。」
這話,倒是推心置腹了,窈窈笑了笑,她站起來款款福身,道:「謝母親提點。」
錢夫人:「多大個事!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她摸著二黃的腦袋,說到:「郭夫人那個侄女兒趙華陰你還記得不?她要出嫁了,就下個月十三。」
上回見面的時候,趙華陰還沒定下人家,這個月都過半了,卻是下個月就出嫁,不及一個月。
窈窈驚訝:「竟這麼匆促?」
錢夫人是個藏不住情緒的,支支吾吾:「聽說以前你公爹咳咳,是有想把她挑做兒媳的,這麼幾年她心飄了,一直沒能看上別的男子,你夫君訓了趙郡守和郭夫人,說是耽誤了人家,郭夫人前頭還捎了禮跟我道歉。」
具體什麼情況,錢夫人是不知的,只是,李繕從來不是多管閒事的人,竟因此訓了郡守,真是耐人尋味。
說完這些,錢夫人又後悔了,瞧她多嘴什麼,窈窈才和李繕吵過,她現在又說這些,不是添堵麼?回頭來,可能又要吵架!
她趕緊尷尬地笑了笑:「當然,那都是兩三年前的老黃曆了,要不是你公爹跟我說,我都不清楚呢,畢竟我那時候也在洛陽,要我說,我才不會選趙華陰那個!」
她打諒著窈窈的面色,卻看窈窈笑了笑,眉眼彎彎格外好看,道:「是呀,總歸是過去了。」
錢夫人心中嘩了一聲,不愧是世家女,聽說了丈夫從前的爛姻緣,還能從容應對,如此心寬。
要換做她,得知李望有這些個過去,甭管是不是李望自己想的,她定然醋罈子都打翻了,撓花他的臉!
窈窈這般,錢夫人也沒多想,不糾結了,又說:「剛剛說她是為了什麼事來著……哦,我們是不是該隨個禮?」
趙家嫁女,郭夫人又常與李府往來,確實得做點表示。
但錢夫人不曉得這個度,她從前在洛陽過得是兩個極端,前五年她給別人送禮,鬧了好幾回笑話,不是太重,就是太輕。
後來幾個月,李家躋身世家一列,別人使勁送禮,她收得手軟,卻不知道正常該如何送禮。
窈窈說:「小輩,且非親戚,關係也不夠親厚的,一般而言,不用太大禮。」
錢夫人惜財,說:「我也不想送那麼多,我又不喜歡她,白瞎。那就送一隻手釧?」
窈窈:「成雙成對,更為妥當,那就是一對手釧,可以是玉質。再加一對耳環,庫里有一對仙桃式銀耳環,成色好,寓意也好。」
錢夫人學到了,默默念了幾回,道:「我明白了,手釧也得送仙桃、蝠紋、纏枝葡萄這一些的樣式?」
窈窈點點頭:「對,母親是曉得的。」
錢夫人:「那是,我當然曉得!」
她心裡舒服極了,找窈窈商量事情,準是沒錯的。
想到這,她也忘了盧夫人回敬過她、自己不喜歡謝姝的往事,問:「那親家要來了,今日天時還行,就把那顧樓整理出來,給她們住吧。」
顧樓是李府西南角落的一座小樓,不算大排場,但窈窈覺得選得不錯,她去顧樓的距離,比去東府還要近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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