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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沒耍無賴,非要抱著她。

……他果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只睡覺就只睡覺,真的不做別的。

她仰面躺在榻上,盯著床帳上的暗紋,抬手揉了揉眼睛,沒感覺到神清氣爽,只覺得有些疲累。

所以,真的只是她做了一場春/夢?

可夢裡的一切格外清晰。

她甚至還記得他的每一個神情。

失落的,羞惱的,無措的,暗笑的。

記得他寢衣上的雲紋。

記得他左胸口上有一顆小痣。

她還舔了一下。

……救命,要不要記得這麼細緻。

她跳下床,走去銅鏡前,細細端詳自己的唇。

一夜未進水,有些干。

撇開衣襟,去觀察夢中他曾吻過的地方,皆是一片雪白。

夢裡的一切沒有在現實里留給她一絲一毫的痕跡,只留魂靈中意猶未盡的余顫。

而她清晰記得上回同慕昭春風一度後,身上深淺不一的紅痕。

看來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她呼出一口氣,換好衣裳出了門。

剛走至大門口時,恰好撞見慕昭正打算上馬車,她正要自一旁溜走,卻聽凌川道:「夫人好!」

其實他完全可以無視她,任由這個偷感極中的少女從他家侯爺的馬車後溜走,可偏偏侯爺他出門又折返,每回還都要以忘了拿某份軍報為藉口,已反覆折騰了三回。

即便他再沒眼力見,也猜的出來侯爺就是在等著與她「偶遇」,然後同路而行。

「……凌大人好。」她只得生生停住腳步,看見慕昭那張八風不動的俊臉時,莫名有些心虛:「侯爺……好巧。」

他淡淡「嗯」了一聲,道:「你要出門?」

她點點頭:「我約了林凝霧看宅子。」

慕昭默默想,不去見季述就行。

「你要買宅子?是用來收租,還是當鋪面?」

月府那邊事還未成,她沒同他解釋太多,「還沒想好呢。」

他想了想,道:「我名下還有幾處私宅,凌川,你帶她去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她擺擺手,「我現在挺有錢的,除了我自己賺的那些,還有你之前給我添的嫁妝,真的不用再麻煩你。」

嫁妝里的東西頗為豐厚,地契良田,莊子鋪面,錢財珠寶應有盡有,曾讓主母眼紅至極。

他都給了她那麼多東西了,怎好意思再要呢?

她自認為自己的拒絕很真誠,結果半天沒見男子搭話,她偷偷抬眼去看他,卻見他眉心微蹙,面色不悅,看起來又生氣了。

莫名其妙的,真難懂。她想。

他冷聲問:「你很有錢是嗎?」

「還行,雖比不得你,但我比較勤儉,足夠我下半輩子好好活著了。」她耐心回答。

故意與他分得這般清楚,她是非要氣他嗎?

真是冤家。

他呵笑一聲,故作感動道:「那太好了,我何德何能娶了個如此省錢的夫人,你最好永遠別來花我的。」

她點點頭:「你放心,我很會賺錢的。」

……

慕昭闔了闔眼,心想他哪天死了,也只能是被她氣死的。

她繼續誠懇道:「有朝一日你若是走投無路落魄了,為了報答你,我也可以養你的。」

慕昭一瞬間氣消了。

她說,她可以養他,那就說明她並沒有對他始亂終棄的打算。

他冷哼一聲道:「謝謝,但我應該不會有走投無路到需要你來養我的那天。」

「要我載你一程嗎?」

月思朝心說他還挺傲嬌的,想了想道:「也好。」

林凝霧陪她逛了一個上午,從若干宅子裡選了兩處心儀的,一處離她的船鋪近一些,但離鬧市遠了點,一處就在主街不遠處,出行採買都方便。

如今兩人正坐在糖水鋪子裡吃東西。

「要我說,就選第二個吧,你要把你娘親接出來,自然住得越方便越好呀。」

月思朝搖搖頭:「我覺得不妥,鬧市區人多,若是不慎被月府的人瞧見了該怎麼辦?還是選運河邊的那個吧,那處府邸大一些,平日裡可以自己種花種菜,離侯府也近。」

林凝霧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理,待你買下那宅子,還需要我幫什麼忙,儘管開口便是。」

「凝霧,謝謝你。」她莞爾。

提及侯府,她不由想到了昨夜的那個夢境。

「我想問你個事兒,你做過春/夢嗎?」

林凝霧的臉倏然變紅,她打量一番四周,湊近她低聲道:「……做過。」

她追問:「那你能記住夢中的細節嗎?」

「記不得。」林凝霧搖搖頭,「甚至都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記得大致場景,但心裡很快樂,醒來還有些悵然。」

她凝重道:「……那為什麼我就能記住每一處細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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