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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好像還在他懷裡,手還攥著他的衣裳。

賓客這麼多,被人瞧見怪不好意思的。

她「哦」了一聲,垂下手來,「那你放開我呀。」

誰知男人的手掐得更緊了。

一提季述,她就趕緊和他撇清關係,她什麼意思?

他才是她的夫君。

他承認,他是沒季述喜歡她,可在他這個正牌夫君面前,她能不能多少裝一裝,收斂些她吃著碗裡盼著鍋里的心思。

他垂首,低聲警告她,冷淡的聲線透過蓋頭傳入她耳中:「雖然你我成婚是因一場意外,但月思朝,我希望你能擺清你自己的位置,明白嗎?」

月思朝輕輕道:「哦。」

他鬆開手,為她理好紅綢,與她繼續進行繁複的拜堂禮。

直至喜官道出最後一句吉祥話:「送入洞房——」

她被他牽著,扶進一件屋子。

很快房門闔上,暫時把她與喧鬧隔絕開來。

浣枝看向窗外,已是日暮西斜。

「小姐,姑爺去迎賓客了,估計要快子時才會回來。」

她坐在床榻上,眼前朦朧一片紅色:「這麼久啊。」

浣枝歡喜道:「是呀,今天的人可多了,奴婢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樣大的陣仗,聽說陛下還親臨了呢!」

陛下都親臨了……

月思朝扶了扶額,忽想起慕昭在她耳旁說的那句話,開始思考其中深意。

他要她擺清自己的位置。

她如今的位置是武安侯的夫人,而不是慕昭的愛人。

所以,在外她需得端莊持重,不要壞了他武安侯府的名聲,私下裡還得與他保持距離,省得他總誤會自己意欲勾引。

唔……只需要把自己當戲子,把慕昭當戲班老闆,她演好這個角色,就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酬勞。

如此一想,自己這哪是嫁人,分明給自己找了個更賺錢的活計。

她心頭的緊張頓時鬆快了好些。

她伸出手,一把將腦袋上的紅蓋頭扯下來。

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紅燭和浣枝驚訝的臉。

「小姐你……你怎麼不等姑爺來揭蓋頭哇。」

她把蓋頭隨意團成一團,丟在布滿乾果的床榻上,篤定道:「他不會來了。」

浣枝有些驚訝:「啊……為什麼?」

「你以後會知道的。」月思朝沒同她細細解釋,只撫了撫一整日沒怎麼吃東西的肚子,道,「浣枝,我有些餓了。」

「你叫人傳膳吧。」

浣枝忐忑道:「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的,我和慕昭既是那樣的關係,他便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虧待咱們,想吃什麼,只管去同侯府的女使要。」

「等吃飽了,給我放熱水,累了一日了,我要好生沐浴一番,然後早些休息。」

「哦還有,以後千萬不要喚他姑爺,叫他侯爺就是。」她嚴謹叮囑道,「千萬別失了分寸。」

打工就要有打工的樣子。

既要把慕昭當包吃包住的掌柜看待,那她的態度就要先一步擺出來。

可不能肖想著他會因成了婚,而與她先婚後愛。

屆時成了深閨怨婦不說,還要平白被扣月例銀子。

因著她的神情太過篤定,浣枝在將信將疑中選擇了服從。

她同小姐安安穩穩地飽餐一頓後,小姐又喚人來撤了餐盤。

待屋子裡的人走光後,浣枝感慨道:「小姐,侯府可比咱們府上好多了。」

從前在月府,連小姐都過得像丫鬟,何時享受過被人伺候的滋味。

「你也覺得好是不是?以後咱們會更好的。」

現如今這些再好也是慕昭的,等她攢夠銀子,買間院子,那就實打實是自己的了。

浣枝只笑著應她:「對,以後咱們會更好的。」

*

月上枝頭時,侯府的熱鬧終於散盡。

「竟這麼晚了。」

慕昭攜著一身酒氣坐於主位,眸中滿是應付賓客後的倦色。

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看似頭疼地問一旁的凌川道:「她派人來催幾次了?」

凌川站得筆直:「回侯爺,夫人她懂事得緊,從未派人來催過。」

她?

懂事?

她懂事就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投懷送抱,害得他今夜被打趣了不知多少次。

慕昭呵笑一聲,繼續問:「那她今夜都做什麼了?」

凌川事無巨細地匯報:「聽夫人院中的丫頭說,她傳了膳,八菜一湯,飽餐一頓後又叫了水。」

嚯,還知道吃飽飯。

做那種事確實很費力氣。

還特地趁他不在時先行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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