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身前昭示著旖旎曖昧的紅痕時,她頓時心下大駭。
她的記憶僅殘存於她跑到了那片竹林,又似乎見到了慕昭,之後的一切……
她揉了揉腦袋,想不起來。
可她記得她不是安全了嗎……怎麼……
好在屋內一片靜謐,唯有窗外的風雨之聲。
無人就好,無人就好。
今日宮中之人甚多,她只消靜靜走掉,就不會有人在意她這小小庶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忍著腰腿間的酸軟,下床去撿衣裙,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聽見男子的一聲冷笑:「怎麼,你如今倒不嫌濕了?」
燭火就這樣把他先前沒好意思去看的地方完美映照了出來,窈窕玲瓏的曲線輕易地展露在他的餘光之中。
……什麼玩意兒?
她被這聲冷不丁的話嚇了一跳,當即想要往床帳里躲,足踝「砰」地一聲嗑在了木製的床榻上,帶來一陣刺骨的痛。
她輕輕倒抽一口涼氣,忍疼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住,後知後覺方才那聲音有幾分耳熟。
「慕……慕昭?」她顫著聲,試探喚道。
這下她徹底想起來了。
那時,她見到了他,想求他幫自己。
……合著他就是這麼幫她的?
她有些懊惱,沒想到慕昭居然也會趁她之危,但轉念想想慕昭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又覺得與其被算計著和旁人做這種事,那還不如和他春風一度。
她抬眸看向他,沉默無聲蔓延。
燭火勾勒出他矜貴凌厲的側影,他坐在椅上,上身光裸,精瘦寬闊的脊背上留著若干深淺不一的劃痕,一旁的小桌上敞著藥油,散出辛辣的味道。
她看不出他的喜怒,便垂眸瞧了瞧自己的指縫,見裡面尚有些許血痕殘留。
慕昭把堆在腰間的衣裳松松套回肩上,不疾不徐地穿好,然後起身走向她。
兩人對上視線,她有些侷促,垂了垂眸:「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她會抓這麼狠。
然而這話落在他耳中,便變了個意思。
他以為她是在就故意中藥算計他一事道歉。
「事已至此,你道歉還有什麼用。」他聲音淡漠。
慕昭在床沿坐下,不由分說地從那堆皺巴巴的衣袍里攫取住她的足踝。
她有些慌張,當即把腿往回蜷,細弱的嗓音帶著許久未飲水的啞意:「……你,你還想來?」
男人握得很緊,不允她掙扎,墨黑的眼瞳居高臨下地瞥她一眼,看向她方才磕碰的地方。
已然青了。
他根本懶得理她百用不厭的欲擒故縱,手指沾了些藥油,猝不其防地按在了她的傷處。
月思朝痛得頭皮一緊:「疼疼疼——」
他的動作一點不停:「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我中藥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做了。」
他抬眸看她,眸中不悅,仿佛不滿意她的回答。
……他到底想要她解釋什麼?
不就是她中了藥,來求助他,他幫她解了而已嗎?
他追問:「你為何中藥?」
她泄了氣:「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她自問今日在宮中的一切都不曾給人鑽空子的機會,不過她不會作罷,日後定會查個清楚。
慕昭厭極了她這副死不承認的模樣,打旋揉著她足踝的拇指力道加重了些。
……怨氣好重,倒像是她把他強取豪奪了。
這可能嗎?
八十個她也打不過他吧?
她強忍著沒叫出聲,眼底湧上水汽,試圖去揣度他究竟是何意圖。
半晌,她試探開口道:「這事兒終究並非你情我願,你放心,我會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慕昭:?
手上力道未減,他蹙眉,難以置信地看向月思朝。
不過他很快收斂了情緒。
以退為進,他懂。
呵,想他主動提起給她一個名分是嗎?
她想都別想。
不是抵死不願承認她思慕自己,想嫁給自己嗎?
既然如此,那就自作自受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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