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小官家的庶女,與他本就是雲泥之別,思慕他的人那麼多,她不過是其中平平無奇的一個。
可今日,那句危急之下的「不知道,但那又如何」,竟讓他窺見了幾分自己從前的影子。
林凝煙瞥了月思朝一眼,只笑著繼續同慕昭道:「之意哥哥,你家的婢女還不是承你之意辦事嘛?謝你就等於謝她啦!」
月思朝:?
她望向懷寧郡主的眼睛,率先開口道:「我不是他的婢女。」
「我是翰林院侍讀月庭的女兒,月思朝。」
林凝煙終於朝她看過來,只是目光有些冷冰冰。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她道。
林凝煙不動聲色地站去她面前,擋住慕昭的目光,「之……」
「哦還有。」慕昭開口,截斷她的話,「別喊我哥哥。」
「我們又不熟,你表哥在那兒呢。」
第8章 夢鄉「我對你一見傾心,魂牽夢縈。」……
月思朝循著那隻修長如玉的手指看去,見正是先前被懷寧郡主推搡的男子。
原來他便是大皇子啊。
她面色平靜,抬袖擦了擦臉。
……她好像一下子得罪了很多了不起的人呢。
但沒關係,反正她爹也沒什麼本事,能入靠的是大伯一手提攜,之後的晉升皆倚仗女兒高嫁。
若這些位高權重之人,因她壞了他們的大事,懷恨在心,把她爹革職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為民除害。
到時候她還可以名正言順地做生意餬口。
想明白其中利害,她的心放寬了些,抬袖抹了把臉上的水。
懷寧郡主還在纏著慕昭說些什麼,其他宮人也各有各的事要忙,自她救人上來以後,反而顯得很多餘。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隨意擰了一下濕答答的衣裳,獨自轉身,悄無聲息地悶頭離開,打算出宮。
慕昭一邊應付著林凝煙,一邊留意著月思朝,見她招呼都不打便垂著腦袋走掉,眉心微凝。
先前還激他來御花園,這會兒看見他和旁人說話又不高興。
這是吃醋了吧?
女人真是麻煩。
她跳水之時,他便囑咐了凌川去尋一套乾淨的衣裳,這麼久過去,終於見他氣喘吁吁地回來。
慕昭接過衣裳道:「辦事這麼慢,月錢扣二兩。」
凌川哭喪著臉:「……可以將功補過嗎?」
「比如說?」
「找到月姑娘往哪兒去了。」
「用你找?地上的水漬我不會看嗎?」
凌川:「……」
他咬牙切齒地想,如果有一日他家侯爺孤獨終老了,一定是這張嘴害的。
他活該!
擺脫了林凝煙,兩人一同出了御花園,沿著水漬走去了一處偏僻宮道,正巧看見一身狼狽的月思朝提著裙擺,朝他們走來。
宛若一尾迷了路的鮫人,自純澈的深海來到濁世。
主僕倆不約而同地停住腳步,凌川甚至識相地往後多退了些,站去了慕昭的身後。
凌川想,其實月姑娘絕對擔得起美人之名,膚白窈窕,眉眼柔柔。
若把侯爺那般姿容絕艷之人比做烈酒,那麼她便是一盞清茶,初見時清甜,久聞便知其醇厚。
尤其兩人站在一起時,更是分外養眼。
譬如現在。
月思朝在慕昭面前停住腳步。
慕昭上下打量她一眼,率先抬手把衣裳遞了出去,悠悠道:「氣消了?消了把這個披上吧。」
他手上拿著的是女子的衣裳,大抵是借宮中之人的,左右她不會在宮裡常來往,何必非要欠下這個人情?
月思朝回絕道:「不必了。」
……看來她氣沒消。
慕昭蹙起眉:「我只是和她說了幾句話,且那話也不怎麼好聽,你到底有什麼不高興的?」
月思朝茫然:「你和郡主說話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不高興?」
瞧瞧,還說自己沒有不高興。
慕昭懶得和她站在此處口舌爭鋒,乾脆利落地抖開了衣衫,上身向她微傾過來,把它罩在了她身上。
兩人的距離陡然被一件外披拉進,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息和撲面而來的茶香,抬眸望向他時,莫名有些臉熱。
……他是在關心她嗎?
甚至還是強制的關心。
堂姐的話適時響在耳畔:「你不懂,這是京城最為時興的強制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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