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皇帝已經驚愕說不出話,而他周圍的大臣則搶先驚呼!
「天師!他是天師!」
「天師回來了!」
「他就是二十五年前在皇宮幫太后驅邪,推算出前朝三皇子的命格的天師!」記憶好的大臣已經完全記起。
而姍姍來遲的張公公也直愣愣站在人群中。他也想起來了。
二十五年前太后突發疾病,全京城太醫都沒轍。還是當今的聖上帶了回來天師,那時天師在皇宮裡設壇做法,當時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直到天空中那道龍型閃電出現。
天師做完法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大皇子派了不少人出去都沒找到。唯有那身詭異的紅色法袍讓人記憶猶新,這麼多年了天師怎麼又出現了?
「不對,他不是天師!」皇上一聲怒喝!四周的目光都打在他身上。
皇帝顫抖著手指著齊遠瞳仁猛的顫動,而後又是一聲高喝:「他不是天師!他是四皇子容暉!」
「二十五年前的天師一臉白鬍子,早已過了花甲之年!他怎麼可能是天師!」
「容暉!你身為惡鬼之子投身於大衛皇室,我們容你多年不曾對你有過虧欠。如今你不願意為大衛赴死,還在這裡裝神弄鬼,假扮天師!」
「你這不孝不悌不仁不義的妖邪!來人把他綁起來送上祭壇!」
皇帝怒喝一聲高過一聲,一臉暴戾可他那微微顫抖的腳還是暴露了他的恐懼。
皇帝高呼片刻無一人上前。
皇帝心裡如擂鼓一般一把掀翻了宴台,白玉杯里的酒水四濺。
可周圍的御林軍還是無一人上前,他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裡握著刀,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頭上滴落。
「你們都是死人嗎?來人把這個逆子綁上祭祀台!」
「御林軍!千夫長!」
「張德貴!」
皇帝一連呼了好幾聲,還是沒人上前。他不滿的掃了一眼張公公和後面的一行御林軍,張公公一頭大汗鼓著眼睛顫抖著說:
「陛……下!不是我們不動手,是我們動不了!」
「什麼!動不了了?你在和朕說笑嗎?」
「陛下,奴才的雙腳好似長在地上一般動不了……
「哐當----」
諸位御林軍手裡的刀齊齊落地。
「陛下臣等也一樣……」
「臣也是……」
「你你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皇帝的目光又轉到容暉身上,第一次認真看自己這個分隔十五年的兒子,看到的只是一張用五彩畫著詭異符號的青色面具。
齊遠拿下那張青色面具露出蒼白消瘦的臉,回望上位的皇帝,「我不是天師,我只是天師的弟子。我與你們大衛皇室的因果已斷。我是來……」
說著看向高高祭台,語氣中夾雜幾絲笑意說道:「除妖~」
齊遠話一落!眾人身上的束縛感一松。
齊遠縱馬到了廣場中間祭台下面,貴妃看著下面那抹影子心裡詫異不已。她已經跳完祭祀之舞了,怎麼御林軍還沒把容暉綁上來。那個小畜牲到底要幹嘛!
貴妃剛要朝祭台下大喊。
瞬間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劈到她旁邊。
「啊----」
貴妃被嚇得大叫跌倒在祭台上爬不起來。百姓們也被那道紫雷嚇到。
「到底怎麼回事啊!祭祀怎麼還沒開始?!」
「四皇子為什麼一直呆在那裡!」
「貴妃娘娘快點祭祀燒了那個災星!」
「燒了那個災星!」
「燒了他!」
「………………」
人聲鼎沸,群情激昂。
忽然--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祭台四周的十四面大鼓響了起來,鼓聲嘹亮如雷霆!
鼓的前面沒有人前面貴妃跳祭祀舞時的樂人早下台了。這鼓無人敲而鳴,所有人被這詭異的一幕給嚇到,紛紛提起心神一眨不眨的看著祭台之上。
齊遠一躍下馬右手手拿著一柄單環司刀,手臂一揮鼓聲暫歇。
他一揮,司刀上的圓環發出清脆的擊打聲,他面向百姓那一面大聲說:
「二十五年前衛國皇室有難,我師傅齊天師來相助,二十五年過去了大衛再出妖孽今日由我來降!」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百姓們面面相覷。朝臣們也一頭霧水。
「大衛聖女並非天師弟子,而是在山中修習的妖邪!她假扮聖女潛入大衛皇室,只為了吸取皇室氣運,靠著皇族權勢殘害生靈。大衛十五年前的災禍由她而起!現在的瘟疫也是由她而起!」
「她是災厄!是妖邪!大衛所有人都被她蒙蔽了!」
「不可能,貴妃娘娘是聖女!」
「是你不願意祭天編造的謊話!」
「是啊!是啊!貴妃娘娘怎麼可能是妖物呢!」
「貴妃娘娘快用你的神力殺了這胡言亂語的妖物!」
百姓們不信齊遠的話,朝著祭壇上的貴妃大喊,只可惜他們的貴妃娘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即使她沒被束縛也沒有的能力啊!
「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