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用不著……」
「有必要。」林寒松語氣篤定, 不容置疑, 「這段時間我沒少諮詢醫生,很多避孕方法要麼對女性傷害大, 要麼效果不保證。從男人解決,一了百了。」
「但結紮之後, 你可就沒法再有孩子了。」江甜果故意這麼試探,想看看他的反應。
她看過不少家庭倫理劇, 曾經恩愛的夫妻, 到最後會相看兩厭,而丁克夫妻也很多以分道揚鑣收場。很多時候, 男人的變心和對傳宗接代的渴望,就像刻在骨子裡一樣, 很難改變。
江甜果早就決定不再生育,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她都能做到一視同仁。雖然林寒松的態度讓她很意外, 但她更希望兩人能把話講明白,免得日後因為這個問題產生矛盾, 比如說出「別人都有兒子,就我沒有」或者「都是因為你,我當初才做了這個決定」。
林寒松察覺到她的試探, 緊握住她的手,目光緊緊鎖住她的眼睛,突然說道:「老婆,你在試探我,你不信任我。」
「哪有?」江甜果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我只是在認真分析利弊。」
「嗯,我懂。」林寒鬆寬容地笑了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先睡吧。」
江甜果實在是疲憊不堪,勉強應付了幾句,便沉沉睡去。
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陳阿婆剛給兩個孩子換完尿布,正鬆了口氣,其中一個孩子突然「哇」地大哭起來。
林寒松看著床上哭鬧不止的小傢伙,面色凝重:「這次我可啥都沒幹啊,他怎麼一直哭?」
陳阿婆把孩子抱過來,摸了摸孩子圓滾滾的小肚子,又檢查了乾爽的尿布,孩子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一抱進懷裡就不哭了。
她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能再抱了,趕緊把孩子遞給林寒松,「你抱著哄哄,多哄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林寒松苦著臉接過,僵硬的動作和糾結的表情,活脫脫像被唐僧念了緊箍咒的孫悟空。
江甜果著好笑,臉頰蹭過枕巾,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林寒松立刻轉過頭,關切地問:「你醒了,餓不餓?渴不渴?想不想上廁所?」
江甜果說肚子餓了,林寒松趕忙拿起床頭柜上的飯盒,裡面是一份紅棗小米粥和一份紅糖荷包蛋。
江甜果身體虛弱,沒什麼力氣,這頓飯是林寒松一口一口餵她吃完的。
吃完飯,林寒松又讓把兩個孩子抱到近前。
昨天太累,病房裡光線又暗,江甜果只記得孩子剛出生時皺巴巴、醜醜的,連具體五官都沒看清。這會兒再瞧,孩子還沒睜眼,依舊算不上好看,可做母親的就是覺得自己孩子哪哪兒都好,這丑都丑得別具一格。
陳阿婆在一旁不住地誇讚,一會兒說倆孩子眼線長,以後肯定是大眼睛,一會兒又說鼻樑挺,等長大了肯定是小美女。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一群家屬院裡的嫂子們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她們帶的禮物都不算貴重,幾個雞蛋、一小包紅糖,但人多力量大,禮物很快堆滿了桌子。
江甜果靠在床上,和她們聊了起來,認真聽著嫂子們熱情傳授各種產後恢復和育兒經驗。
多聽聽前輩的意見總是有益的,江甜果頻頻點頭,把這些經驗都記在心裡。
有個嫂子走到床邊,輕輕撥開襁褓看了看孩子。
「是男孩還是女孩呀?」她隨意問道。
沒想到,原本熱熱鬧鬧的病房冷不丁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她疑惑地扭頭看看,不明白大家這是怎麼了。
江甜果神色平靜地回答:「兩個都是女孩。」
問話的人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地連忙補救:「女孩好,女孩貼心,是爸媽的小棉襖。」
旁邊的人也趕緊附和:「女孩文靜,不怎麼鬧人,好帶。」
「男孩可調皮了,一年到頭沒幾件囫圇的衣服。」
只是這安慰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
其實這些人的心思不難猜。江甜果在家屬院裡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人長得漂亮,還有自己的工作,丈夫對她也是疼愛有加。哪怕這半年經歷了不少波折,她也沒被打倒,沒讓別人看笑話。
可現在,誰能想到她生了兩個女兒。在有些人眼里,這仿佛成了她作為妻子的「瑕疵」。
有人心裡暗自得意,覺得江甜果也有「失敗」的時候,說話間便多了幾分自以為是的「關心」。
「頭一胎是閨女,下一胎指定是兒子!」
「我知道公社有個醫生特神,你去找他開副藥,保准能生兒子!」
等你身子調好了,抓緊時間趁年輕,再生一個,還是有個男孩能立住門戶,倆姐姐受委屈了娘家也有靠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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